第 77 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07(1/2)
自从崇明之乱,母妃被乱军斩于马下,自己被从躲藏的桌下拽出去,拿军棍打断了双腿,赵宴的梦境都像日复一日重演的那天战乱。
就像是在永无明日的黑暗中行走,漆黑幽闭的浓雾之中,远远的如灯塔般挂着一点萤火似的光,他为这光奔走了很多年。
十年来,只要闭上眼,他永远在寻找这束光的路上。
赵宴总觉得那是瞎子临死前眼皮感知到的一点蜡烛光,并不是什么灯塔,更不是天光乍泄的曙光。
可今天的梦境,似乎和以往不同。
赵宴见到了幽暗的内室,火红色的纱帐在风中幽幽飘荡着,若轻火,似艳阳高照下粼粼水波。
其后坐着一个身影,既熟悉又陌生,脸被层层叠叠的纱帘笼罩起来,轻雾一般地透出一点五官艳美的轮廓。
“她”黑漆漆的眼珠似乎正安静看着自己,火红色的衣袍逶迤落地,像是连绵的火。
赵宴的心异样地跳动起来,他忘却了自己腿脚不便的事实,掀开纱帐,缓缓“走”到了“她”面前。
她的脸上盖着一层轻纱,声音从后轻轻传出——
“长珺……”
赵宴死死盯着她,嗓子干,口也渴,浑身不对劲极了,像是揣着一团火,就要把自己烧着了。
赵宴触碰她,却又被她躲开,那副模样越发惹人爱怜。
“别怕。”赵宴嘶哑道,“让孤、让孤来看看。”
手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那张面纱。
轻纱掉落,露出那张如梦似幻的美人面,面颊羞红,唇瓣湿润,香气如兰。
赵宴感觉自己被她身上的味道给俘虏了,甚至想要再多一些、再近一些……
近,有多近?
火气无处发泄,他开始焦躁起来。
南解乌的眼尾凹陷下一个上挑的弧度,如同钩子一般,“她”唤道:“夫君。”
赵宴的双目微微睁大,血液在四肢百骸流动的声音如同鼓噪,又若惊涛拍岸,霎时间激起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惊潮骇浪。
他猛然扑上去,将南解乌压在身下,伸手扯下纱帘。
“爱妃刚刚叫孤什么?”
“夫君……”南解乌直直地看着他,笑道,“陛下不仅是臣妾的夫君,也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
赵宴捧住她的脸,喃喃:“是,孤是爱妃的夫君,也是爱妃的男人……”
南解乌环住他的脖颈,献祭似的仰起头。赵宴吻住她的嘴唇,尝到了那春.药般引诱人的香味,他如兽般撕开美人的衣物,在火焰冲击理智的疯狂燃烧中彻底堕落。
*
“……陛下,陛下?”
不断有声音焦急呼唤着他,初始听不清楚,直到赵宴宠爱爱妃累极,才听到了这声音。
赵宴从梦中惊醒,猛然呼出一大口气。
一双温暖的手从背
后绕了过来。
“陛下怎么了?()”南解乌将赵宴转过来,道,“臣妾方才听陛下在梦里一直叫臣妾的名字。莫不是魇住了??()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赵宴愣愣地看着她,微弱的烛光下,南解乌尚且带着困倦的脸柔和而遥远,眼中带着盈润的光。
赵宴这才反应过来。
方才那一切……居然都只是梦吗?
巨大的失落包裹住心脏,还来不及伤心,南解乌吸了吸鼻子,微微蹙起眉:“什么味道?”
室内熏香依旧,其中却混杂了一股……并不常见的味道。
赵宴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来。
他动了动身子,耳尖蓦地红了。
南解乌悄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他很少做那等事,少年的身体却需要排遣,因此偶尔会在梦中遗落。但身上干干净净的,却是并无异样。
“孤……”
这时,赵宴抖着唇,垂下眼帘不去看淑妃:“孤唤高越去净室,爱妃先行睡下。”
南解乌也发觉到哪里出了问题,心里倏忽冒出一个可能性,他立刻扣住赵宴的肩膀:“陛下稍等。”
他的鼻子很灵,对味道非常敏.感,完全可以断定这是雄性特有的味道。
看赵宴这副强装镇定的可怜样子,在双腿残疾前,他甚至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
南解乌索性把被子推开,赵宴只以为自己是如玩火的幼儿L般在床上遗溺了,正羞耻得紧,又见南解乌要检查,着急忙慌道:“住手!”
他的速度还是比不上南解乌,这会儿L借着烛火,已将情况看得七七八八,心下有了判断,见赵宴拼命地扯被子遮盖自己,忽而又起了些玩心,笑道:“陛下是梦到何物了?竟如此激动。”
赵宴自然不会与他多说,只侧过脸去闭上眼。耳朵连同脖颈一片全是通红。
他哑着嗓音,低低道:“孤从前未有此事。今日是例外。莫要再言。”
南解乌看了他半天,忽然转过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宴紧紧捏着被子,死闭着眼睛,任由南解乌笑倒在他身上:“哈哈哈……陛下,陛下……你怎的如此天真。陛下该不会以为自己如七岁小儿L般尿了床吧?”
见他如此直白地说出口,赵宴被压到极致的自尊心爆发了:“休要再说!你真以为孤不敢割了你的舌头!?”
“为何要割了臣妾的舌头?”
南解乌在愤怒的赵宴耳边低声说道:“臣妾方才的药汤和刺激有了效果,陛下这是梦.遗了。”
赵宴原本怒到极致的脸呆愣了起来,欣喜、激动、兴奋霎时占据了五脏六腑,心跳如鼓般在胸腔一声声跳动:“爱妃、爱妃说的是真的?”
“自然。”南解乌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传唤医者。”
“好、好好……”
赵宴连声道,立马唤了高越等人送他去净房。南解乌也睡意全无,一路上被赵宴紧紧抓着手,就像是离不开他似的。
() 上次的黑衣医者被半夜唤进宫中,为陛下诊断。说来也怪,他上次回家都买好了棺材,结果陛下那边居然半点消息都没有,那南贵人也好好地活着。
如今来到宫中,见到陛下抓着南贵人不放的模样,医者更是叹息一声。
美色误人啊。
这些年他一直身为陛下诊脉,但陛下吃了许多汤药,仍不见好。如今诊断一番,医者也只以为是例行检查罢了。
但当他把手指按在赵宴脉搏上时,原本恭敬平和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诊脉再三,确定在这淤堵的脉象中,摸到了一丝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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