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04(1/2)
然而当这位美人拎着食盒,一步一晃,步步生莲地走到御书房——才发现皇帝早就已经不在了。
李贵人头上的步摇倏忽一甩,简直可以把人脸上刮出花印子,她愤怒地问道:“皇上他人呢?”
长得好似苦瓜的太监尖锐答道:“皇上一早匆匆忙忙,去了南贵人的锦绣宫。”
李贵人面色像打翻了调色盘,五彩斑斓,站不稳地倒在一旁侍女的怀里。
竟是为那狐媚子做了嫁衣!!
另一边,赵宴在暗卫帮助下,急匆匆地赶到了锦绣宫。
合宫上下,他唯一能找到的避难所,居然只有这位并不相熟的公主。
南解乌一身红衣,坐于石凳之上。长发披散,只由婢女松松挽了个髻,踅出香云。手戴银制手环,头配额饰,在庭前叮叮当当地捣药,石桌上还摆着一丛艳丽的芍药。
只是这位南贵人手边,还堂而皇之摊着一本防火图,是宫廷嬷嬷送给他伺候皇上的。
赵宴那个没用的东西压根用不上,南解乌随手翻了两页也没管。
册内所谓雄物还不如他,想他与赵宴同床共枕,瞒那不.举皇帝,瞒得好辛苦。生怕不小心,便一根红杏出墙来。
暴露性别倒是其次,他忧心赵宴嫉妒。
庭院安静,只有高大的槐树在风中摇摆着枝叶。候立的婢女小侍忍不住偷偷瞄着这位认真做事的南贵人,只觉得那盛放的芍药居然比不得贵人半分花容月貌,甚至一并红了脸。
如此天姿国色,怪不得陛下夜夜恩宠,偶尔只听得纱帐内传来啼吟。
想必这雪貌花容,经不起那位年轻力壮却异常粗暴的陛下折腾吧。
南解乌全然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只安心做自己的事。
他在调整最近研制出的配方,根据南迦加了几味蜈蚣、螳螂、穿山甲鳞片来调和药性。
南迦医书记载,这味药方可使某处萎靡的男子精神抖擞,而不伤其阳气,却并不清楚是否真的有效。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生挑选一位药奴来试药,当然,若是尊贵的皇帝陛下愿意亲自试一试,那自然再好不过。
南解乌兀自出神,庭院外的动静让他瞬间抬起头,手中捣药杵连同铃响声一并停了下来。
“发生何事?”
他擦了擦手,与此同时,戴着面具的赵宴被蒙面暗卫推了进来。
见他一脸隐忍,面色发红,南解乌迎上前去,一眼看出这是被下药了。
他的目光隐晦地往下,赵宴虽然浑身发热,这里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南解乌:“……”
对不起,他又想笑了。
赵宴只觉得浑身犹如在烈火中烘烤,只喘着粗气,一把攥住南解乌的手腕,那冰凉又硌人的银镯子让他找回了些许的理智。
南解乌搭上他的手背安抚,屏退周围宫人,直到一同跟着赵宴进了屋,才默默松开。()
少顷,一黑衣老者进入屋内,半跪着为赵宴把脉:“陛下余毒未清,还需要再服几碗汤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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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方才都喝了多少碗了!”赵宴手指放在膝盖上颤抖着,看起来已经忍到极致,闻言大怒:“为何孤还不见好!你这庸医!”
老者拱手跪下,神情忧虑:“药物性烈,陛下需要逼出体内毒素,否则后患无穷!”
赵宴胸膛不住起伏,似乎是怒极,他抬手一挥,青瓷花瓶在地上碎成无数片:“滚!”
老者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懂的都懂,赵宴支棱不起来,才导致药性无法排解。他这时要是走了,没人劝着,皇帝真得在这玩完。
老者抬起头,看了站在一旁的南贵人一眼。
“陛下。”南解乌上前,拇指交错行了一礼,“奴略懂医术,若是陛下不嫌弃,便让奴来看看吧。”
赵宴咬着牙齿冷笑:“你?”
南解乌面不改色:“奴的母妃曾是南迦赫赫有名的女医,对于诊脉,奴还算有些心得。”
赵宴再次嗅到了那股奇异的香味。他不再说话,手臂缩了缩,表情僵硬地侧过头去,似是不愿再多看对方一眼。
南解乌将他的手臂从身侧抽.出来。这期间赵宴居然还能有抵抗,阴着脸不太愿意让人碰:“你是想死吗?”
南解乌:“陛下若是不愿相信奴,那又何必来这凄凄凉凉的锦绣宫?让奴在这真的冷清到死算了。”
赵宴的身体僵如死尸,呼吸和肌肤却都冒着难以排解的热气。
对峙片刻,他终归闭上眼,破罐子破摔地松了力气。南解乌两指这才搭上脉搏,沉默了片刻。
药性之猛,他怀疑下药的人就是想让赵宴死。
如果下药之人知道他不举,那么赵宴有可能活活憋死;如果他们不知道,按照这个剂量,赵宴很难不做到精.尽.人亡。
加上他早年受过重伤,身体有所亏空,如果不及时排解,恐怕也如前朝那位喜爱修仙吃丹药的庆帝一般,是个短命鬼。
“系统。”南解乌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话本里的赵宴死的那么早了。”
又是被刺杀,又是被下药,赵宴不疯都难。
005跟随几位宿主经历过不少,一听便知道南解乌想要做什么:【你想现在就将气运加在他身上?但这也解不了他身上的药性。】
南解乌回头看了跪在地上的医者一眼,对方接到他的眼神,忽然重重朝着赵宴叩首:“陛下,药性虽重,若是能有贵人以身体之便排遣一二,方才尽快消散,不伤龙体!”
赵宴猛地将脸转回去,面色发白,手指握紧轮椅两侧,用力到爆出青筋:“说来容易,不如割了先生的器物,先生为孤演示一遍如何排遣?”
医者连连磕头:“陛下恕罪——”
南解乌在愤怒的赵宴面前半蹲下身,抬头仰视着他
() ,眉宇间悬挂的白色宝石微微晃动,纯洁的颜色压住五官侵略如火的艳,显出一种让人沉静的端丽来。
赵宴怒气横生,目光却又不得不放在南贵人的脸上,一时间甚至忘了呼吸。
“若是陛下愿意,此物尚且有别的法子排解……”
赵宴怀疑又隐忍的目光透过面具看来:“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支支吾吾?”
南解乌顿了顿,目光停在对方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上。
说来,也不知道这皇帝到底丑成什么样子,就算同塌而眠的这几日,南解乌也没有看见过他的脸。
他对丑八怪不感兴趣,又不免庆幸赵宴有自知之明,戴了个面具,否则自己接下来的话还真是说不下去。
南解乌低声道:“奴对此道也不算精通,只怕唐突冒犯了陛下。只是偶有听闻,南迦不少贵族男子酷爱如此,也不失为一条路径。”
赵宴的呼吸都像是冒着火星,他低下脸,靠近的气息灼热到快要燎起一片大火。
他几乎听不清南解乌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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