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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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前就听说,大庆皇宫森严,对宫妃要求甚多,不光不能舞枪弄棒,也不能随意走动,没有陛下的允许,也不能主动求见,那会被史官视为“行为放荡”。

    更不能拈酸吃醋,构陷旁人,否则便是没有“后妃之德”。

    南解乌将衣物围在胸前,半跪在地上仰着脸,脖子抬出一个脆弱的弧度,只要赵宴稍稍伸出手,便能轻而易举地掐断这截清瘦的骨头。

    “臣妾生活在南夷一带,那鞭子曾是臣妾母妃亲手为臣妾所作,既然来到大庆,臣妾便是大庆的人,只是偶尔念家,拿着鞭子,只想睹物思人罢了。”

    赵宴对此一言不发,南解乌注意到他苍白的嘴唇轻轻抿起。

    ……

    少帝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南解乌换上衣物整理一番,又因赵宴不准侍女进入,只得自己简单扎了个发髻,倒惹得赵宴冷脸多看了他两眼。

    但当南解乌看回去时,他便开始闭目养神,神情淡淡,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房间里的血腥味变淡,不知是因为伤口好了起来,还是南解乌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味道。

    他收拾干净,微挑眉梢,看赵宴也顺眼不少,对他赏了个笑容。

    谁知赵宴看见他笑,表情更阴沉了。

    哟,这烂脾气确实难伺候。

    南解乌便不再朝他笑了。

    女官小心翼翼探出头在屋内看了两眼,便传人用膳。

    由于才进新人,锦绣宫百业待兴,连张像样的桌子也没有,皇帝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铁了心要在锦绣宫逗留。

    索性赵宴自带座椅,不需要再弄一张舒服的椅子来,女官便风一般的速度,安排内务府擦干大堂内的木桌,再呈上晚餐。

    这一番下来,什么肥鸡鹅肝自然不用说了,北域进贡的葡萄也在食物之中。

    就算作为南迦的公主,葡萄也是少见的贡品,运输过程太容易坏掉,所以甚为稀有。

    大概是注意到南解乌盯着那串水光盈盈的葡萄看了太久,赵宴忽然道:“爱妃可有字否?”

    这话问得太突然,南解乌道:“回陛下,臣妾字重亭。”

    赵宴听了这话,却忽而阴下脸色:“谁允许你自称臣妾了?”

    南解乌还没有意识到他的意思,周围人便哗啦啦乌云似的跪了一大片。

    “陛下息怒!”

    “陛下……”

    南解乌没有贸然下跪,他在一众压抑的气氛中开口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就算自己自称有错,刚刚喊的时候他不说,非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自己面子?

    莫非是给南迦的下马威?

    小宫女颤抖着拉了拉他的衣角:“娘娘,按照惯例,他国公主来朝,是以奴妾之身,需得、自称奴……”

    此时此景,若换了他人,不说当即如遭雷劈,也该下跪求饶才是。多年来,赵宴能凭一己之力,在朝堂震慑住那群老不死的

    大臣(),这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性子可谓立下犬马功劳。

    可南解乌并没有被吓到?()『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只是定定看着他,蓦地笑了:

    “奴还以为是多大的事。”

    赵宴:“……”

    南解乌若无其事地拈了一枚葡萄,细心地剥好,放在赵宴紧紧抿起的唇边:“陛下若实在生气,便吃口葡萄消消火。莫要为奴气坏了身子。”

    赵宴头一偏,捉住他的手:“大胆……”

    “吃。”南解乌趁他张口,直接把葡萄塞进他的嘴里:“嚼。”

    赵宴对上那双勾人的眼睛,南解乌冲他微微一笑,狭长的眼尾凹出一个上挑的尾勾,乌黑到发蓝的眼珠能让任何人忘记原先要责难什么。

    周遭人大气不敢出,生怕触了霉头,赵宴下意识地动了动腮帮子,喉结一滚,居然真的把葡萄吞了下去。

    皇帝的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太甜。是股糜烂的甜味儿。

    南解乌嘴角的弧度更弯了,他凑近赵宴的嘴唇,好奇地嗅了嗅,赵宴霎时一惊,撑着轮椅要后退,南解乌却仿佛预料似的将他的手按在轮椅上。

    一股比葡萄更甜、更魅惑的异香半扑进了赵宴的怀里,是南解乌身上的香味。

    这样一来,南解乌更加清晰地闻见他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儿,似乎伤在肩膀上,洒了药末。

    “奴亲手喂的葡萄,好吃吗?”

    赵宴:“……”

    南解乌:“陛下?”

    赵宴偏开脸,面上表情仍然是阴冷的,他没有选择回答南解乌的问题,反而责怪起乌泱泱跪在地上的仆人:“孤养着你们这群废物,难道是让你们专门为孤送些腌臜坏物扰了兴致的吗?!”

    他在那儿大发雷霆,说要砍了他们的头。南解乌自己取了一枚葡萄放入口中,挺新鲜的啊?

    “兴许是奴刚刚给陛下挑了个坏的。”南解乌道,“是奴的不是,莫要责怪下人。”

    赵宴冷笑:“你以为孤不敢砍了你的头吗?”

    南解乌:“全天下都是陛下的,只是奴晚上还要侍寝,若是掉了头,扰乱了陛下的兴致,可就不好了。”

    他字里行间都在替赵宴着想,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赵宴一脸厌烦地让闲杂人等滚下去,见夜将至,礼官颤颤巍巍地膝行上来,行了个大礼,暗示新妃与少帝初夜,可否需要自己在旁侍候。

    赵宴的回答是含着戾气的一句:“秽物,滚下去!”

    南解乌差点没忍住笑了,赵宴脸色很差地看了他一眼,南解乌望望天,硬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礼官都麻利滚下去了,剩下的侍卫与几个小宫女太监还站在原地,南解乌在侍卫警惕的目光中,握住轮椅推臂,将赵宴推向内室。

    香炉内的香料在空气中燃烧着,袅袅散散,混合成一种让人沉静的淡香。

    衣袂翻动间,南解乌已经闻出了其中的成分:合欢皮、沉香、栈香、零陵、龙脑……其中有

    ()    几味最是助眠。

    鹅黄色的纱帘遮遮掩掩,又被宫女挑起,逐渐将两人引向中心的卧榻。

    南解乌的目光微微放空。

    通晓未来后,他一直在思考,赵宴杀人如麻,连宫妃也不放过,为何在原书中,独独自己顺利在赵宴手中活了下来?

    若排除赵宴绝顶好色舍不得杀他,只有剩下唯一的解释:他对赵宴是有作用的。

    制衡南迦?不,赵宴不是那样励精图治的皇帝。若是可以,他更可能借此将南迦灭个干净。

    直到他把赵宴推到床边,赵宴才幽幽道:“爱妃胆子很大。”

    “陛下何来此言?”

    “若非还要孤一五一十给你解释?”赵宴面无表情看着他,“把孤抱上床。”

    南解乌突然想起来,赵宴腿脚不方便,往日上床,如果不是自己努力爬上去,就是被侍卫或者宫妃抱上去的。

    ……有点好笑。

    南解乌弯腰把赵宴抱上床,他平日惯常用鞭,臂弯的力气还是有的。赵宴甚至觉得自己触碰到了肌肉,脑中疑惑一闪而过。周围的宫女立刻围上来,伺候着赵宴将鞋袜给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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