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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还有从一品的枢密使,正二品的知枢密院事和同知枢密院事。
太子这样说,就等于跟皇上说反对他做枢密使。
太子自己给自己挖坑,妨碍自己的前程。所以皇上才对太子非常失望。
而诚亲王却是狠辣得很,想借这个机会,既不给他实权,又拔掉袁相。
储相这种名称,虚得跟阵烟一样,哪天无论谁登了基,出一口气,就吹散了。
显然,诚亲王也不信任他,或者说诚亲王很清楚,他根本不会支持诚亲王。
皇上看得明白,论政治手腕,诚亲王比太子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偏偏不占嫡长,自己又早早立了太子。若是现在再易储,说不定朝庭就分崩离析了。
这才捂着胸口,难受至极。
当然这些都是江凌的推测。
他想了想,上前道:“臣惶恐,不敢当诚亲王青眼。袁相廉颇虽老,宝刀未锈,定能替皇上跟太子殿下守得万年江山。”
他这话表面上听是自谦,赞扬袁相,可实际上在说袁相早不是在为皇上效力,而是一心为太子殿下效力。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在他心里,袁相太子都已经失了格。
只为自己一已之私便要扰得天下不宁。
皇上如今虽是病身缠身,可这江山还不是太子的江山。
难不成袁相还要跟皇上比谁活得更久不成?!
当然,也随手教训一下太子。
谁让他之前在长亭,竟然敢那样折辱他们一家。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太子这样的人,还没本事让他效忠。
他不如借诚亲王的力,拖下袁相,推王尚书为相。
这样既打击了太子,也不会让诚亲王坐大。
想来皇上也是乐见其成的。
他说完这句话后,没想到王尚书说话了。
他道:“臣与袁相同朝为官数十载,多得教诲。如今他已耄耋之年病痛缠身,仍日日为朝政操劳,臣实不忍心。江凌虽年少,但天纵奇才,这些年所治之府,无不政通人和百业兴盛,税纳满仓。以臣看,不如由他为代相,在袁相指导之下,替皇上分忧。”
王尚书的提议完全出乎江凌的意料。
这事他们也没商议过。
因为大家都默契地知道,皇上是有意让他回枢密院的。
他细一想,便认为王尚书也想借诚亲王之势搬倒袁相,取而代之。
只是王尚书既开口逼袁相请辞,自然不能说由自己来取代,叫人诟病他有私心。
他当下正要开口推举王尚书,袁相自己先忍不住了,气呼呼道:“皇上……皇上……咳咳……还没嫌弃本相老呢!你……你们,就惦记上了这个位置?咳咳……除了本相,你们这些人,谁敢说精通六……部?啊?咳咳……”
他一边说,一边咳个不停,几乎喘上不上气来。
太子忙替他道:“袁相所说有理。便说王尚书,除了户部,其余各部之事,你全然不通。至于江凌,他当年自毁前程,前往地方,如今对各部亦是一窍不通。便是做个枢密院副使,亦是凭着父皇的恩宠,破格拔擢!你们居然异想天开,要他做什么代相,也不怕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江凌听太子袁相自己下场,便没再说什么。
袁相连话都说不利落了,比皇上还撑不住。能否继续胜任宰相,还需要他多说什么吗?
至于太子,根本只是一再地在皇上面前,表现出低下的政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