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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再多说点,他这个枢密院使就当上了。
谁知这时诚亲王却道:“王尚书此言忠心体国,江凌为代相,儿臣附议。”
他自然是恨不能搅乱一池清水,好浑水摸鱼。
“你……你们……休……休想!”袁相激动之下,猛地站起,结果身子晃了几晃,“轰”的一声,竟直接栽倒在地。
太子大惊,忙叫太医。自有太监飞跑去请。
这时皇上扶着额头,幽幽开了口:“王尚书所言不错。袁相为朕为国,几十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朕还不肯放他告老休养,实非仁君所为。既要换相,当不可有名无实,代相之名,难免政令难行。朕思之再三,决心已下。”
太子魂飞魄散,也顾不得袁相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跪在皇上跟前失态万分,苦苦哀求道:“父皇,万万不可。这么多年,袁相在朝中,犹如定海神针。换相之事,待他醒后再议,不然定起轩然大波。”
皇上冷冷看他一眼,厉声道:“众卿家听旨,袁相病重,朕不忍让他再为国事操劳,今免其宰相一职,令归家荣养。”
金口玉言,袁相下台,成为定局。
太子大哭。
可他还没哭晕过去,皇上又道:“江凌听旨,朕命你即日接替袁相,为百官之首,盼汝以天下百姓为已任,尽心辅佐朕,令天下安定、百姓乐业。”
这道旨意好比一道天雷,轰得在场所有人都面如土色。
包括江凌自己。
事后,太子跟袁相两个都是被抬出去的。
皇上散了百官,独留江凌一人在内。
他却是再也支持不住,叫人扶到榻上躺下,才将江凌招到榻前,牵住江凌的手,眼中含泪,道:“当初你坚持外放,朕曾考过你,你可还记得,你怎么回答朕的?”
江凌一愣,点了点头,道了声记得。
其实他当时只想带着锦鱼离开这令人憋闷的京城,便想了个正当的理由劝皇上:政令上通下达。臣自小长在京中,上回奉旨出京赈灾,不过相距百里,民情事理,便与京中大不相通。臣有幸得皇上信任,时常垂询,若一味只贪图京中安逸,哪怕轮遍各部,于朝政也不过一知半解。安得替皇上想出治国之良策?
皇上当时大笑,说他志向远大,便准了。
皇上缓了缓情绪,又道:“朕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召你回京,思之再三,举棋不定。不知该命你任枢密院使还是直接接任相位。倒不是忧你才具,而是怕你不能服众。不想王尚书与诚亲王竟然会提出此议。可见今日之事,天意如此。”
这两人的提议都不是出自本意,江凌心知,皇上也心知,却偏利用了他们的私心,把江凌推了上去。所以才说天意如此。
江凌心中沉甸甸的。
他仕途顺遂,除了最早靠景阳侯与王尚书的提携,后来,便都全靠皇上对他的赏识。他凡有所奏,皇上几乎从不驳回。
这次病重,第一时间,便八百里加急将他诏回。
这份信任与知遇之恩,倒让他有些惭愧,眼中不免也流下泪来。
皇上拉着他的手,叹息道:“朕知道你心思正派。朕的江山,朕的两个儿子……以后,还请你尽力周全。”
江凌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跟他托孤。
当下不敢也不忍推辞,便匍匐在地,誓言必替皇上守好江山和儿子。
皇上这才放他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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