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是人外怎么办（三）(童年的风车、青春的蝉鸣，...)(1/2)
小猫等了一会儿,突然间发现雨停了。</p>
她咦了一声。</p>
小怪物的鱼鳍都要冒出来了，他的嘴角上扬，努力了好久才恢复了平静,让天边重下起了纷纷的小雨。</p>
小猫趴在他的肩膀上不见他的表情。</p>
于是，他很严肃地说：“不可以。不能早恋。”</p>
趴在他肩膀上的她失落地叹气。</p>
好一会儿后，听见了猫开始抱怨,她说：“岁的时候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你记性怎么这么差？”</p>
她嘀嘀咕咕,但是被抱怨的小怪物的嘴角越扬越高。</p>
好一会儿,他突然间说：</p>
“不可以早恋。”</p>
“但是,可以等一等。”</p>
……</p>
童言无忌时的诺言还作数么？</p>
当然啦。</p>
——早在岁的时候，他们已经手拉手,预定彼此的终生了。小猫是小怪物唯一的亲人、家人,也是小怪物的心上人。</p>
当她说喜欢别人的时候，小怪物的世界刮风下雨；当她说想和他早恋的时候,小怪物的世界晴空万里。</p>
不过，早恋肯定是不能早恋的。小怪物还想要和她读一座大学、想要和她在同一座城市工作、就连什么时候结婚都想好了。</p>
十七岁的少年深谋远虑，并且绝对不会破坏这个周密、完美的计划。</p>
只不过,他并没有告诉趴在他肩膀上抱怨他变成了个“老古板”的猫。</p>
……</p>
时隔两年，小猫再次半夜翻窗户,爬到了小怪物的房间里。</p>
她说是来写作业的,然后就哼着小曲儿,写一会儿作业，着他笑一会儿。</p>
小怪物心想,这样怪傻的。</p>
但是他的嘴角也开始上扬。</p>
夜里他们盖着两床被子，像是小时候那样靠在了一起。</p>
少年的气息就像是夏天的薄荷汽水，刚刚洗过澡的头发还有点潮湿,闭着眼睛听英语听力，侧脸十分好。</p>
小猫偷偷地凑了过来、越靠越近。</p>
但是在即将亲上之前，小怪物突然间说：“不可以。”</p>
小猫愤愤地转过头，背对着他。</p>
少年清润的笑声很好听。</p>
他把耳机分给了她一只。</p>
于是，在十七岁的夏天，风扇吱呀吱呀的转动声当中，他们一起听着有点枯燥的听力题，渐渐地、脑袋靠在一起睡着了。</p>
……</p>
这次“失败”的表白过后，他们又再次像是小时候那样重亲密了起来，也许是说开了双方的心意，知道了彼此的在意，于是就开始变得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彼此。</p>
他们会一起吃饭、一起去教室。他们还调换了位置，成为了同桌。</p>
从此形影不离。</p>
很快，有人说他们两个人是在早恋，还举报到了班主任那里。</p>
小猫揣着手手理直气壮地痛快承认了。</p>
她被叫出去罚站了。</p>
优等生小怪物进去了五分钟，就解决了这个问题，还把罚站的猫给领走了。</p>
小猫很是好奇，她问他是怎么做到的。</p>
少年凉凉地说：</p>
他告诉班主任，他有坚定的意志，说不早恋就绝对不会提前一天。</p>
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p>
猫：“……”</p>
想着要早恋的猫，蠢蠢欲动的心思被掐死腹中。</p>
而且渐渐的，祝延天天给她写试卷，写了一张又一张，以至于她见他就条件反射掏试卷，久而久之，早恋的苗子完美被试卷彻底压垮。</p>
只不过，她仍然认为，他是她谈恋的最佳选择，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像是小怪物那样对她好了。</p>
她偶尔也会想，他们以后谈恋是什么样子的呢？</p>
她在繁重的学业当中也会畅想未来。</p>
小猫说：以后谈恋了，他们两个要像是电视机里面一样接吻、睡觉，还要牵手、一起去电影。</p>
她在纸上乱涂乱画，写以后想和他做的一百件事。</p>
他不回答她，但是嘴角开始上扬。</p>
突然间，小猫小声问：“那以后谈恋的话，现在可以先试用一下牵手么？”</p>
变得高冷的小怪物安静了一会儿，他哼了一声说：“不可以。”</p>
但是好一会儿后。</p>
课桌底下，两只手悄悄地靠近。</p>
十指相扣。</p>
她挠了挠他的掌心，被他反手握住。</p>
谁也没有主动松开。</p>
……</p>
放学回宿舍的路上，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p>
小猫说：“现在网购流行先用后付。”</p>
小怪物：“嗯。”</p>
她建议他们两个人可以先预支一下明年毕业后的接吻份额。</p>
小怪物很无情地拒绝了猫的建议。</p>
小猫又说：“那有没有小份额的试用装？”</p>
少年转头了她一眼，拒绝：“没有。”</p>
钻空子未果，小猫叹着气、揣着手手朝着宿舍楼走去。这时候，少年一伸手，抓住了她的包。</p>
把猫给提溜了过来。</p>
她仰头少年的分明的睫毛阴影，有点迷茫。</p>
一个有点凉凉的、带着少年清冽气息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p>
“试用装。”</p>
……</p>
一直到少年走出去了老远，她才回过神来，捂住了额头。</p>
她哼着“甜蜜蜜”回到了宿舍。这天夜里做了一个美梦。</p>
13</p>
高三的学习压力很大。尤其是他们想要在一个学校。</p>
月考结束后，小猫开始在宿舍里熬夜，经常要写试卷写到凌晨两点。</p>
小猫的室们偶尔会很奇怪：因为她的成绩已经可以上一个很好的大学了，没有必要这么努力。</p>
但是小猫想：她还有一个试用装没拆呢。</p>
她很努力地写试卷、刷题。</p>
然而又一次月考结束后，她着成绩，跑去绿化带的角落里哭了一次。</p>
但是当她抬头的时候，就见了少年站在她的面前。</p>
小怪物对她说：“你考去哪里，我就去哪里。”</p>
她说：“你傻不傻，那会浪费很多分的。”</p>
可是少年却很平静地告诉她：</p>
如果她不让他跟着，他就会在涨潮的时候回到大海里。</p>
——这句话，他从岁那年说到了十岁。</p>
每一次他们吵架、闹别扭，小怪物都说他要回大海去，但是回了好多年，他仍然在她的身边。</p>
但是这一次，小怪物是认真的。</p>
他所有关于未来的设想都是围绕着小猫的，如果没有她，他不知道要怎么在陆地上生活下去。</p>
她说：“我不想变成一个秤砣，把你给拽下来。”</p>
少年沉默不语。</p>
转头着她的侧脸：“不是秤砣。”</p>
——什么秤砣呢？</p>
她是他整个世界地基。</p>
从岁起，小怪物的好就是小猫的好，小怪物喜欢的东西，全都是小猫喜欢的。他并不是没有自我，而是早在朝夕相处当中，和她渐渐地分不清楚你我了。</p>
小怪物没有继续说什么。</p>
他只是默默地把她的记写满了重点，把每一个知识点都拆分得一清二楚；他挑灯夜读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p>
但是每天夜里，见小怪物力透纸背的漂亮字体，小猫也不觉得熬夜很辛苦了；</p>
她偶尔会对小怪物说：他的脑瓜子那么好使，能不能分她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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