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是人外怎么办（二）(就像是左手喜欢右手那样地...)(1/2)
孤儿院的每一个冬天,小怪物都为小猫下一场雪。</p>
舒棠不再像是小时候那样笨了，她知道了圣诞老人不存在。</p>
偶然一次，小猫半夜偷偷睁眼。</p>
她见圣诞老人没有长胡子,而是长了一副小怪物的样子。</p>
小怪物认认真真地往她的袜子里面塞她想要的那只闹钟，板着还有点婴儿肥的面颊，明明有点凶的样子,但是在灯光下上去很温柔。</p>
小猫缩回了被子里，她觉得小怪物真好。等到小怪物穿着睡衣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睡在她的身边后,小猫滚进了小怪物的怀里。</p>
小怪物很奇怪她冬天为什么要抱着他睡,但还是抱住了她。</p>
小舒棠想：年真好呀！</p>
孤儿院里度过的童年应该是很凄苦的,但是小猫有一个可以许愿的小怪物，饿肚子的时候可以和小怪物一起去抓鱼吃,孤单的时候也可以靠在一起说心事。她没有亲人,小怪物也没有，于是他们就成为了最亲的人。</p>
他们一起读了小学、初中。</p>
然后,在小怪物的逼迫下，小猫放弃了最喜欢的电视剧，花了一个学期的时间埋头苦学,终于和小怪物考进了同一所高中。</p>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们也慢慢地长大。</p>
初三的那一年暑假,小怪物的个子已经接近门框那么高,小猫还是个矮个子。</p>
小怪物她总是要低头,因为她腿不够长，他总是认为她走得太慢,于是就很喜欢拎着猫走，她小小一只，携带很方便。就像是一个刚刚好的温水壶。</p>
小怪物想要走到哪里,就把小猫揣到哪里。</p>
08</p>
只不过，伴随着他们渐渐长大了，也会带来一些烦恼。</p>
他们两个人的小房间挨在一起，从十岁有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他们就没法一起睡了。但是小猫会趁着阿姨不注意，隔三差五就从窗户上翻进来，钻进小怪物的被窝。</p>
一直到整个初中，他们俩还是同床共枕的。</p>
但是初三这一年的夏天，小猫仿佛终于意识到了他们之间这样下去不合适了。</p>
小猫振振有词，说自己长大了，和他不是一个性别的，以后不能睡在一起了。</p>
她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都薅走了。</p>
小怪物闻言，抿唇。</p>
——从前夏天孤儿院的风扇不管用，她热得难受，爬窗户都要翻过来抱着他睡。</p>
——现在不需要了，就开始男女有别了。</p>
小怪物在心里冷哼了一声。</p>
但是小怪物只能下雨下雪，不能让太阳更大一点，让隔壁的猫热得受不了回来找他睡觉。</p>
于是他只能接受了这个现实：一整个夏天，都一个人睡。</p>
她还开始躲着小怪物鬼鬼祟祟地去商店买东西，因为孤儿院的阿姨告诉她，她现在要穿内衣了。</p>
小怪物因为某种原因，一整个夏天都很生气，一直都面无表情，虽然发现了她偷偷摸摸的行为，也因为生气没有主动去问她。</p>
只是在某一天小猫起身去够东西的时候，少年一转眼，就见了她衣服下面透出来的青涩弧度。</p>
少年愣了一下，立马移开视线。</p>
小怪物的耳鳍开始有点发红。</p>
但是在她发现之前，小怪物谨慎地把耳朵嗖地收了起来。</p>
小怪物大概知道了为什么。</p>
他开始蹙眉，时不时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或者在她伸懒腰的时候，遮住别人的视线。</p>
知了叫个不停，夏季变得有点焦躁。</p>
但是隔壁的小猫还在哼着不着调的歌曲。</p>
青春开始的夏天，蔻年华倏忽而过。</p>
09</p>
进入了高中之后，学校要求所有人都要住校。</p>
他们不得不分开，这件事让小怪物的心情更加差了，在外人面前面无表情的小怪物，在帮她把包和被褥搬到了宿舍后，话多了起来，叮嘱了她很多。</p>
别人问舒棠：那是不是你的哥哥呀？</p>
小猫说是，但是小怪物不知道为何有点不爽。</p>
不过少年也只是沉默地盯着小猫了一会儿，并没有说什么。</p>
因为好像除了兄妹，他们暂时没有别的关系可以形容彼此。</p>
……</p>
随着住校和融入的集体之后，他们的关系并不如小时候那样亲密了。</p>
长大了的小怪物，学会了隐藏自己的异常，他不再像是小时候那样被人排挤，像个透明人一样被边缘化了。</p>
他长得好，第一次考试就拿了年级第一，在操场开大会代表高一年级讲话的时候，少年俊秀冷漠的眉眼，像是一把尚且青涩的剑，锐气逼人。</p>
小猫时常从别人嘴里听见他们议论祝延的声音，如果不是因为小怪物的气质非常的冷漠，一定有很多人围绕在他的身边。</p>
小猫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祝延的名字，偶尔她也会觉得有点失落：因为小怪物上去不像是小时候那样需要她了。</p>
而且再也不会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像是小时候那样形影不离了。</p>
她以前觉得长大很好，上高中也超级棒，但是现在好像也觉得有点烦恼了。</p>
……</p>
小怪物也有这种感觉。</p>
他们分别住在两栋宿舍楼里，只有在周末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回孤儿院，或者去做兼职，其他的时间里，他们在同一个教室，但是隔得很远。</p>
他明显感觉到小猫不再热衷于待在他的身边了，尤其是和从前的亲密无间比起来，小怪物能够明显感觉到那种生疏。</p>
他无数次想要问小猫，但是每次小猫都会找借口跑开。</p>
于是，在某一天放学的时候，少年抓住了小猫的包，单手就把她给拽了回来。</p>
舒棠不明所以。</p>
但是少年已经逼近了她。</p>
他问：“你是不是讨厌我了？”</p>
舒棠第一次发现，原来长大后的小怪物，长得这么好。</p>
少年凑过来的脸蛋漂亮至极，蓝色的眼睛盯着她，蹙眉的样子有点严肃，身上还有干净好闻的气味。</p>
她如此熟悉眼前的这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靠近之后，变得这么别扭。</p>
她抱怨着他靠得太近了，抓过包就跑。</p>
——但是心跳的速度快得要命。</p>
10</p>
高一的第一次期中考试过后，小猫的包里，掉出来了一封情。</p>
刚刚好被小怪物捡到了。</p>
小怪物冷冷地着那些示的词语。</p>
表白的人是传说中的校霸，据说打架特别厉害的小混混。</p>
他想要在巷子口去堵小猫对她表白。</p>
但是谁知道，最后见到的人，是黑暗的角落里的小怪物。</p>
善于伪装的小怪物是所有人心中的标准优等生，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他的校服衣和不良少年不一样，永远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p>
在其他人的心中，这样冷漠孤高的优等生是肯定打不过不良少年的。</p>
但是伴随着一声尖叫，小混混连滚带爬地爬了出来。</p>
优等生面无表情地扫过一眼，有点嫌弃他弄脏了小猫的包。</p>
尽管解决得很顺利。</p>
但是小怪物心情特别差。</p>
那整整一个月，外面都是雨，大雨，小雨。</p>
在舒棠和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大雨转成了暴雨。</p>
在舒棠问别人题目的时候，暴雨带上了闪电和狂风。</p>
小怪物跟在了背后，默默地保护着她。</p>
但是少年也会冷冷地想：小骗子。</p>
——小时候的诺言，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了。</p>
……</p>
和从前一样，小猫是非常受欢迎的。她性格很好，成绩也不错，最重要的是笑起来非常可。</p>
很快，又有一个打篮球特别厉害的男生，开始偷舒棠。</p>
男生经常三番五次地在小猫面前炫耀自己的球技。</p>
小怪物冷笑：开屏的孔雀。</p>
男生邀请舒棠去他打篮球，舒棠本来想要拒绝，结果这场球赛是班级赛，全班都要去，她也就一起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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