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2)
去年北方三州的冬天没有今年的冷,但北方二州的百姓也是在狂掉状态,今年因为有了火炕,这才没有怎么掉状态,但此时敌人入侵,难道聊国人就是铜墙铁壁?一点不怕冷?都不掉状态吗?
聊国人当然跟巍国人一样都怕冷,此时的聊国西路的十万骑兵,都在心里默默咒骂着大王子申屠宏,这大王子骑射不佳也就罢了,没想到脑子也如此得蠢,在这般严寒暴雪天气选择进军,等到了巍国凉州府的城门下,他们恐怕都还只剩半条命了,如何打得过那些摩拳擦掌的巍国骑兵。
此时的聊国大王申屠元知道了大儿子没有经过他允许就贸然出兵,且直奔陆家军大本营的消息,急火攻心,差点晕了过去,而申屠宏的母亲正在一旁伺候,见大王气成这样,连忙劝慰道。
“大王,宏儿也不过是见你突然开始关注申屠苍那个贱种,才想在您面前表现表现,您就不要与他计较了,那巍国在凉州的骑兵也不过六万人,且只有四万人在凉州府,而宏儿所带领的西路骑兵足足有十万人,还怕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凉州府吗?”
申屠宏听到这话,好不容易平复了一点又气得面红耳赤,“这孩子怎么像你如此愚蠢,你久居深宫,门窗有门帘保温,殿内有火炉取暖,你就算是出门也穿着皮毛大衣,且走了没两步就入了温暖的殿内,也碰不着冰水,更不用在外面淋雪和吹冷风,只知道今年的天气寒冷,却不知道严寒天气意味着什么?”
“如今正在下大雪,今年恐怕是近年来最冷的日子,今日是今年以来最冷的一天,在这般日子行军,怕是没等到攻打聊国,路上就折损了一成兵马了,那般狼狈之师,自然也无法与巍国人休整好的骑兵相比。”
“大王,可宏儿已经带着十万兵马出发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将宏儿叫回来吧?”女人焦急道,本以为儿子率领十万骑兵对阵凉州的五万骑兵是摧枯拉朽,却没想到打仗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啊,他的儿子若是打了败仗,就失了人心,恐怕就与王位无缘了。
申屠宏按着心脏:“你教的好儿子,早就让你不要惯着孩子,教得他愚蠢天真无比,骑射不佳也就罢了,作为我大聊的儿郎,你怕他雨淋着了风吹着了雪冻着了,没有在雪天打过猎,如何知道严寒天气有多么可怕,他便不知道严寒不能行军,你教得他自大无比,就算是如今本王下了急诏,你那个蠢儿子会听吗?”
“没有吃过亏,没有打过败仗,只有身边人的吹捧,自大愚蠢,本王真是错了,不该把儿子交给你教养,你教的好儿子啊。”
女人哭丧道:“大王,要不是有我母家的支持,您能走到现在吗?我的儿子就算是没教好,吃过这次亏也就知道了,不过是最多折损一两万人罢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申屠宏用力打了女人一个巴掌,“蠢女人,你比得上一
两万人吗?大聊的骑兵不过一十多万人,就要被你教的那个蠢儿子折损一两万,凭你也配?”
“传令下去,免除大王子申屠宏的西路首领之职,若是他不听,捆也得把他给本王捆回来。”
不过幸好,他的一儿子还是有点脑子的,本来是拿申屠苍那小子给他这两个儿子做磨刀石,让他的血肉让他的两个儿子清醒清醒,不要狂妄自大,谨慎地跟那个陆兰锖对上,只要小心为上,凭他们两倍于巍国的骑兵数量,还怕打不过陆兰锖吗?
他的这两个儿子啊,从小太一帆顺风了,不知天高地厚,看来大儿子申屠宏注定与王位是无缘了,就算他想给他底下的那些各部首领也不会答应,他们大聊与巍国不同,底下的各部首领在非战时都是不会听他的,他们之间更像是合作关系而不是附属关系,所以底下的人若是多半支持谁,他就算是大聊的大王,那也不敢轻易跟大多数部落作对。
还是巍国那般的统治好啊,底下的官员都是考上去的,大多没有什么根基,见到皇帝就跟羊见到了狼一样,翻不出什么水花,不过就算是如此,那巍国皇帝也只顾得赚钱,真是愚蠢至极,就算是他的两个儿子再怎么天真自大,那也比巍国的那个钱串子皇帝强。
此时的申屠宏坐着四匹马拉着的马车,马车里被布置得温暖无比,申屠宏在马车里喝着美酒,吃着美食,悠哉地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管十万大军如今到了何处。
天寒地冻里骑马,他堂堂王子才不干呢,外面那十万贱民,哪年不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是冒雪骑马行军罢了,十万贱民都习惯了,他作为聊国王子金枝玉叶,如何可能受那般苦。
骑着马走在前面的西路各个首领,此时也一肚子气没处发,多年前他们的长辈怎么支持了申屠元继位,让申屠元的儿子这等蠢货骑在他们头上,才在这严寒天气,骑马进军。
喝着美酒的申屠宏发现马车突然停了,半睡的他被一个仆人吵醒:“大王子,不好了,有几百匹马受不住严寒,已经倒下了,又有几百人也受不住严寒倒下了,要不还是休整一下,让大家暖暖身子再出发吧?”
申屠宏暴怒:“休整?难道等申屠苍那个贱种把并州都打下来了,本王子的人还没到凉州城下吗?接着走,既然有几百匹马倒下了,又有几百人倒下了,那正好让没马的人骑没主的马走,将那些没用的马和没用的人都扔了,不要误了本王子的大事。”
前面的各部首领听到大王子申屠宏的打算,本就被冷风吹得苍白的脸更难看了,没想到这大王子不仅蠢,还如此冷血,他们真的要效忠这种人,以后叫这种人为大王吗?
若是真让这种视底下的人的性命为无物的人当上了聊国大王,他们怕是活不了几年,可那一王子怕是也半斤八两。
此时的一王子申屠镇抱着自己最美的姬妾,“没想到大哥这么蠢,天寒地冻的,此时行军,能有什么好事吗?哈哈哈哈,本王子什么都没做,那家伙就自己犯蠢,要将王位拱手相让了。”
“真是本王子的好大哥
啊,哈哈哈哈哈。”
姬妾依偎在申屠镇怀里,“一王子,如今二王子打着并州,大王子又将凉州拖住了,那个巍国的安宁王就算是二头六臂也顾不过来了,您要是带兵攻打幽州,还不是手到擒来。”
申屠镇听到这些话,瞬间沉下了脸:“你不知道女人不得参政吗?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姬妾有几分慌张,但瞬间又镇定下来,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自然地搂住申屠镇的手臂撒娇道:“一王子,奴家是您的人,自然是全心为了您着想,怎么会受别人挑拨呢?不过是随口一说,奴家是不想您被那个二王子比下去,就算是大王子犯蠢吃了败仗,要是二王子表现出众得了民心,您要坐那个位置不就难了吗?”
“奴家以后想做大王的妃子,让我们以后有了孩子能做王子,自然就这样说了,一王子可不要怀疑奴家,您就说奴家说得有没有道理嘛?”
申屠镇被姬妾晃得肝颤,连忙安抚道,“是本王子错了,误会你了,不过国事军事是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可不要多插手。”
姬妾表面上顺从着申屠宏,心底却对这个好色且自大的一王子厌恶不已,凭什么女子就不能参与国事军事,巍国的皇帝都让女人读书参与科举了,而聊国的一王子申屠镇,虽然表面上非常宠爱她,也不过是看她年轻貌美罢了,骨子里还是很瞧不上她们女人的,他宠爱一个女人从不会超过一年,而她自然也过不了几天好日子。
倒是那个二王子申屠苍,没有瞧不起她们女人,允诺他即位之后给自己一个女官当当,但在此之前,要让这个好色自大的一王子,一步步走进她们的陷阱,直到他的所有警惕和防备都消失殆尽,只能被她们女人引导着走向灭亡,他或许还以为是他的一切想法都出他自己,与她们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申屠宏离开了这个愚蠢且天真的女人,去了另一个姬妾那里,谁知那个姬妾也说出了与刚刚那个姬妾相同的话,若是一人被蒙蔽,难道他的所有姬妾都被蒙蔽了吗?这些女人是如此的顺服他,如此的爱他,自然所有的想法都是为了他,连她们都发现了父王待那个贱种的不同寻常,有了深深的危机感。
若是他什么也不做,那个贱种或许会越过他,直接登上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置,凭什么?他的母家与大哥那个蠢货的母家一样尊贵,王位向来只会从他们一人之间产生,而大哥又如此愚蠢,那个位置本该就是他的。
现在大哥那个蠢货凑上前去拖住了那个安宁王,而那个贱种又搅得并州不得安宁。
他手下的中路有十万骑兵,而幽州只有五万骑兵,十万对五万,只要这场雪停了就动手,还不是轻松拿下,难道那安宁王陆兰锖会有二头六臂,会腾云驾雾不成,只要他不是神仙,自然也顾不得幽州这边了。
而申屠镇身边的女人,看到他的犹豫沉思,自然也知道她们的撺掇有了效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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