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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聚集的区域向来是无人问津的,又在城乡的边缘,这里死了人警察都不会过问,他们将死者往荒地上一丢,没多久就会有人来收尸,活着的人只比死掉的多一口气,但毕竟也是活的。
伴着微明的天光开始刮起了雪后风,铁皮桶的火苗渐渐弱了,困意侵袭着麻木的神经,人们陆陆续续走回房里,再冷,好歹还有墙壁遮挡,西元打了个酒嗝,踩着别人的脚印也回了屋,草褥子上挤满了人,于是随便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躺下,拢紧毯子,旁边卧着一个酒鬼,他总是能从靠近市区的酒吧里弄来不少残剩的洋酒和发酸的乳酪。昨天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一条女人的披肩,却被巨塔他们一伙抢走了,现在身上盖的都是旧报纸。
西元闭上的眼睛又缓缓打开,酒鬼的肩上搭着一张“人脸”,上边醒目的标题是关于雪国列车爆炸一案,消息还是三个多月前的,报上说,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当局将撤销对唐人街地方治安官唐琛所有的指控,并停止一切调查,也提到了在此之前,唐琛所交纳的保释金成为这个国家司法机构有史以来最高额的一笔,可谓天价——报道记者,苏珊妮。
照片上的唐琛刚刚从法院走出来,自下而上,站在高台阶上,神情俊冷,长睫投影,仿佛永远都在俾睨天下,俯瞰众生。
没有证据,却很有钱,还有什么是唐先生做不到的呢?
酒鬼似乎还是觉得冷,抓着报纸往脖子下塞,几张报纸滑落下来,酒鬼又将它们一一盖回去,那张人脸留在手中,酒鬼醒了,举着看了一会,唐琛的脸停在他的眼前,一只沾着奶酪酸气的手不为人知地向下探去……
起初是窸窸窣窣的,报纸微微抖着,唐琛的脸也随之晃动,孱弱的雪光透窗而入,一切细小的动静在静谧狭窄的空间里,被无形放大了很多倍。
伴随着越来越粗偅的舛息,唐琛的脸也越发晃动的厉害,那只满是污泥的手还在他尤为醒目的五官上来回地柔磋着。
一股奇异的火苗从復钩深处隐隐地跳了跳,西元冷冷地望着那张晃动的脸,在酒鬼的手里变了形,发着颠……猥琐的呓语在酒鬼的口中滚动着:“真是个尤物啊……”
正当他陶醉不已,手中的报纸突然被人粗暴地夺走,眼前的尤物不见了,酒鬼愤然地转过头,对上背后的一双眼,一双泛着冰冷死光的眼,刚要破口大骂,瞬间又咽回了肚里,嘟囔了几句,又假装睡去。
西元爬起来,拿着报纸走出屋外,擦擦擦——唐琛的脸被撕了个粉碎,亦如簌簌而落的雪花,随风而舞,落在白莹莹的雪地里,一双脚毫不留情地踏着这些碎片,走向茫茫的荒野……
阿山是一路跑进公馆里的,唐琛正在打电话,不知在跟谁发脾气:“鸿联社这么多人,却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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