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引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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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继续下去,见澶容这两日脸色好看许多,提起了青州尸阵的事,想要以此分散澶容留在他身上的注意力。

    澶容听后沉吟片刻,“明日去看看。”

    说罢,他站起身,拉起自己的衣领,毫不在意外露的身体,高挺的鼻梁往下移动,下半张脸埋在衣领一侧,用那双浅青色的眼眸对着若清,慵懒又十分撩人地说了一句:“今天先去梳洗”。”

    出去前的梳洗还是很有必要的。

    若清忙不迭地点头,看到澶容恢复的不错,也起了与澶容回到清原去看眼睛的心思。

    只是说到梳洗,若清想起了单灵说过的话,告诉澶容尸气对周围的水源食物造成了危害。

    这点小事澶容当然能够解决,只说了一句:“无碍。”

    然后若清跟着澶容来到河边,乖巧地站在澶容的身后,等澶容清除了周围的尸气,转身对着他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洗漱……

    “小师叔,还是你先洗好了。”

    若清表情不自然地推拒了与澶容一同碰水的可能,虽没有紧张地抓住衣领,但心里也因为这几日对方的进攻有了避开的念头。

    澶容明明不傻,却在这时用那张冷酷的脸乖巧地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为什么!

    若清盯着澶容的那张脸,回忆着这几日两人的相处,不信澶容不知道为什么。

    而这些日子他忍得够多了,也不想继续放任澶容,就说:“不为什么,就是不想。”

    澶容半天没有回话。

    在若清没有好气的拒绝自己之后,澶容微微仰起头,凝视着一旁的水面,在若清感到不安时说:“不用生气,你忘了我说过只要你想我听话,我就会听话。”

    话说完,澶容低下头,也不看被自己拽开的领口,只微微弯下腰,将那张脸送到若清的面前。

    若清想着“驯兽”的事,一边观察着澶容的脸色,一边抬手摸上了他的眉毛。

    因为轻抚眉眼的动作,此刻他们挨得很近,近到澶容的呼吸都喷在了若清的脸上。

    觉得自己被戏耍的懊恼很快消失,若清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去,避开澶容过于靠近的脸。而他的左脚刚刚往后退了一步,右脚还未跟进,澶容贴在他手上的脸就移动了位置。

    男人先是眷恋地用脸颊蹭了蹭若清的手心,接着在若清看过来时一把拉住了若清的手,保持着手掌盖脸的姿势,张开了嘴。

    “啊!”

    急促的短音出现在若清的口中。

    一双过于专注的眼眸从手指分开的缝隙中看着若清,对着若清的眼睛,缓慢地伸出舌头。

    食指与中指的指缝中多出了一抹红,舌尖移动,带着近乎可以灼伤人的温度。

    若清大惊失色地吸了一口气。

    而用那张不近人情的冷傲面容做出过火举动的人表情不变,却在若清听话的命令下,做出了不符合听话范围的动作。

    他的眼神充满了攻击性,表情又慵懒散漫,矛盾的就像是一只让人捉摸不透的猫。

    “小师叔!”

    若清红着脸,立刻收拢微分的五指,眼睛都不敢放在澶容的脸上。

    他很慌张。

    慌张到声音都变了。

    他想要抽回被澶容抓住的细弱手腕,在扯不开对方的手时第一次发现——澶容的手比他大了很多。

    对方的身材比他高大,可以罩住不算娇小的他;对方的手臂比他长比他结实,可以轻松地拦住他的腰肢,将他禁锢在任何地方;对方的腿充满了力量,如果他企图逃离对方,对方只需要漫不经心地跟在他身后,就能在他跑到拐角的时候一脚将他踹到,然后踩在脚下……

    他们实力相差太多,多到若清第一次因为澶容的无力感到……害怕。

    以前澶容不动,若清虽是知道对方很强,但没有直面过对方的强大,也没有感受过这份强悍压制着他,不觉得对方的力量有多可怕。而在这个无法挣脱澶容的午后,若清第一次意识到了一件事——如果澶容要对他做什么,他是无力抵抗的。

    他与澶容不一样。

    澶容可以轻易地举起他,可以轻易地把他带到任何地方,肆意地摆弄他。

    今日之前,他一直觉得只要他能驯服澶容,澶容就是无害的野兽,天真的忘记了驯服的条件是澶容创造给他的。

    听话不听话的缰绳从不是掌握在他的手中,而是澶容想要他掌握,所以他可以用听话来束缚对方。

    可当对方有一天不再受控于自己的内心,“听话”的条件失去了该有的吸引力和分量,那时的澶容又会对他做什么?

    不可避免的,若清开始考虑起澶容不再受控的后果。

    这时,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若清的想法,澶容放开了若清的手腕,暂时向后退了一步。

    不去看手腕上留下的浅淡红痕,若清刚刚松了一口气,又见澶容上前一步,捧住了他的脸,那双青色的眸子直直地对着他慌张移动的眼,张开了嘴:“可是。”

    他像是接着之前说过的话,一字一顿地说——

    “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话,我是不是可以不听话?”

    他将有些热的额头抵在若清的额头上,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野性的危险,又要用平静的口吻来传达眼神里包含的情绪。

    他像是不想吓到若清,不想若清害怕,因此特意斟酌着措辞,用冷静的一面对着若清,继续问:“不听话的人不需要讲道理,是不是可以随便做些什么?”

    ——他用客气的一面,说出了让人十分不安的话。

    若清的心为此一紧,脸上的血色全无,立刻紧张地看着他。

    他有些想要怒吼,去问澶容这是什么意思,他想要问澶容都要做什么,他更想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质问澶容脑子里在想什么。可他不能问也不能吵,他的骄傲也不许他露出如此难看的表现,是以他只是移开了眼睛,不安地咬紧了下唇,开始因为对方的举动和话语感到害怕。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澶容问他:“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若清愣了一下。

    澶容又说:“你是不是正在担心,如果你推拒与我的相处,我就不会听话?你是不是觉得我拉着你的手力气很大,你挣脱不开,所以很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

    若清:开始了开始了,他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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