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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慈道:“原本家父是一点也不看好此事,但是狼泉李大人病危的消息传来,他也说许大人是有先见之人,李大人膝下无子,若是不能捱过此次重病,只怕整个宁西都将不太平。”
曹错点点头,吴念慈道:“二位大人若是不嫌弃,可否移步至府上一聚?”
曹错:“自然。”
吴见山备好了酒菜请二人吃酒。
吴念慈一门心思都在养马上,吴见山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见的吴念慈一面。
好端端的一个女子,成日在草场驯马,为此误了许多姻缘,吴见山因着此事很是头痛。
饮酒畅谈间,吴见山也提起了狼泉一事,千越和狼泉挨得是最近的,这么多年厥北和狼泉一带战乱不断,朝廷拨的钱总是拖着迟迟拨不下来,千越的钱库里但凡有点钱都补贴狼泉的战事了。
吴见山直言道:“不瞒二位,六年前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许大人在千越养马,奈何小女性子执拗,说是为报许大人救命之恩,说什么也要替他养马,这一养就养了六年。”
曹错道:“此事我们已经听令千金说过。”
吴念慈莞尔,为三人的酒杯里面添了酒水。
吴见山:“前些时日狼泉告急,许大人第一时间拍了兵马前去支援,这才勉强解了狼泉的燃眉之急。如今李大人恶疾缠身,继续行兵打仗只会拖垮他的身体,再加上他年事已高,只怕已是强弩之末。”
说到此处吴见山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原还不信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懂得宁西之势,直至此时我才信了,许大人的兵马是为宁西养的。”
韩储:“许大人是谋略勇气兼备之人,若是没有许大人的紧急支援,只怕千越现在人人都不得安宁。”
“狼泉一旦衰落,紧接着就会是千越,唇亡齿寒,孰能心安?”吴念慈给韩储倒满了酒,继续道:“其实又何止是千越?宁西各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厥北突破了狼泉这道屏障,宁西当人人自危。”
曹错点点头,道:“可惜宁西鲜少有人知晓其中的利害,各自谋划,人心不齐。”
“王爷所言便是我心之念,宁西少有能人,敢于犯险者更是少之又少,有许大人在,是宁西百姓之福,”吴念慈给曹错的酒杯里也添满了酒,道:“许大人前些日子来草场的时候说过,千越的战马,王爷要多少就给多少,只是……”
曹错:“只是什么?”
吴念慈:“只是许大人来的那日身受重伤,他并没有多做停留,只说了这话就匆匆离开了,小人有些记挂许大人的安危。”
听到此话曹错的眸色沉了沉,他当然知道许卿湖为什么会身受重伤,那一刀是他刺的。
曹错看着杯中酒水,他心中有悔。
他后悔因一时意气而刺伤许卿湖,也后悔在长廊没有听许卿湖的阻权而酿下大错。
曹错悔不当初,想着:“许卿湖从来都在为我铺路,事事都想在了我前面,我竟然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吴见山道:“时候也不早了,二位今日就在府上歇下吧,我已经命人去把西边的客房收拾出来了。”
曹错这才从悔恨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道:“那就有劳吴大人了。”
吴念慈心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