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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尤兰德清了清嗓子,明明不重要的,但她却说的分外清晰,就好像这才是她所说的“至关重要”。
“然后后来我就听见啊,钟昴好像要订婚了,订婚对象就是那个黎什么的他的孙女。”
手里的终端嘭咚一声掉到了地上,显示出亓楠才回他的一条信息:我听了,最后那个说阿弥陀佛的,绝对就是他错不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旷日密谋
再回神时,文天成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医院走廊冰冷的长椅上,旁边是一对正相互依靠不断啜泣着的母女。
他低头看自己的双手,破了皮,刚才不知在哪里跌倒了,血和皮模糊在了一起。
听见前方挪动的厚重的机械音,他抬头,但那对看似羸弱的母女却早就冲在了他的前面,她们对着刚从门里出来的那个戴口罩的人嘶吼:“怎么样医生?他的手术有没有成功?!”
那个医生却淡漠:“手术很艰难,但还算顺利,后面恢复得怎么样要看他自己。”
他缺乏同理心的回答显然没能让病患家属感到满意,她们拦住他的去路还想再问,却发现医生的目光不知何时早就穿过了她们。
“你怎么来了?”他先是发问,然后却皱眉,两只眼睛紧紧落向男人掌间紫红的血污,“先去我办公室等着,我一会儿就过来给你处理。”
几分钟后,蘸了碘伏的棉球就轻轻涂上了文天成的伤口。
“我……是不是挺可笑?”被握住手指的男人苦涩地看向正给他清理伤口的钟昴,“现在居然连这种程度的小伤都恢复不了了。”
青年灰蓝色的眼眸没有抬起,就像对待他所有的病患那样,没有安慰,亦没有回应:“你来这里应该不只是为了处理伤口这一件事情。”
这冷淡的回答让文天成的心里有一瞬钝痛,懊恼地想把手抽回:“这点小伤,我本来就没想让你帮我处理。”
“别动,没好。”却到底没让他脱手,钟昴拉住他,声音突然放了挺轻,“那你找我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曾经一度想置他于死地的青年此刻却因为一点点破皮就这么声色俱厉地嗔怪他。
文天成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但一种更为不解的情感却直冲头顶,让他当即就说出直接导致他混沌了一路的那句:“我怎么听别人说你快要订婚了?”
这时,先前所发生的一切才潮水般向他涌来,他痛苦又挣扎地:“钟昴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不是真的……?”
钟昴的神情有片刻的愕然,但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说罢,他重新低头,又从药瓶里镊出一颗棉球要往另一只手涂抹。
此刻仁慈的药物在文天成眼里俨然成为了分离他与儿子的邪恶的刑具,他看着那个东西离自己的手越来越近,就好像再一触碰,他所有留在这里的理由就全都要随着它荡然无存了。
“怎么会……没关系?”所以他抓住了那根镊子,颤抖着攥着它,“钟昴,我是你的父亲啊……”
这句好似一个魔咒,仅仅只是听了,钟昴就停下动作,扬唇笑了:“所以你是在怪我没尽到告知的义务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