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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安鹤恒介的话来说,高层们这两天的血压比正在参选的议员们的支持率波动还大。
“继续加派人手!”
“可您要知道,目前并不只有这么一个案子……”风见裕也手上还有一个幼儿园春游期间集体被迷%奸的案子要查。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其他的案子都给我先放下,什么时候抓到薄荷酒,什么时候再回来处理!你听不懂吗?”别着胸章的委员会人员对与警备局人员的不配合十分火大。
“……”风见选择眼不见为净,走出办公室。
“你什么态度!”
审讯室内,降谷零着看着在自我逻辑中自说自话的委员会官员,将大脑放空。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就连睡眠也被梦魇填满。
在睡梦中自己总会回到当初薄荷酒身份暴露被捕时那个下着雨的夜晚。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吹着风。
在梦中自己想些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还保留着的只有当时悲伤或惋惜的情绪。
而清醒时,他则会意识到那个喜欢靠在自己肩头浅眠的青年已经无药可救。
只有死刑才能确保消除他对社会的危害性。
而自己因失职,大概要面临15年左右的刑期。
降谷零已经做好了觉悟。
“你觉得薄荷酒会去哪?”
终于,在几位审讯者把降谷零当成薄荷酒的同党逼问,却什么都审不出来后,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勉强听听他的建议。
降谷零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薄荷酒的生活能力不强,不会刻意藏身。既然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那么显然他已经离开了日本。”
就算委员会的草包有很多,可自己对昔日的下属们有信心,没道理这么久都没有线索。
“那接下来怎么办?!”
降谷零低下头,看着手背上与薄荷酒缠斗时被打出的淤青。浅金色的头发将紫色双眸盖住,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如果他回来了,可能会去找一个人。”
高河原真。
明明薄荷酒可以更直接地欺骗自己说出信息库的权限密码,可是他却选择了这么迂回的方法,引导自己去怀疑高河原真。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寻常。
薄荷酒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望着周围熟悉而陌生的一切。
幼年从孤儿院被带回组织后,他曾在这座岛上住过。虽然不明白为什么Boss只用客厅内的通讯器告诉他先休息一夜,不过他也老实照做。
Boss的命令永远不能违抗。
薄荷酒一直坚信,无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假身份,当将迷雾一层层拨开,最后呈现出来的只会是“薄荷酒”这么唯一一个。
如果他不再是薄荷酒,那么他就只能当个孤魂野鬼了。
穿上鞋,拉开窗帘。
岛屿清晨刺眼的阳光驱散睡意。薄荷酒直奔宅邸的最中央的房间。
年迈的老人坐在轮椅上,身上插着各种仪器。两个护工头也不抬地看顾着仪器,对进来的人是谁完全没有兴趣。
老人声音沙哑,“过来。”
薄荷酒走上前。
老人睁开眼,目光动了动。
当年风流成性时也有过诸多子女孙辈,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他们都去世了。这世界上流淌着他乌丸家族血脉的,只剩下这个孩子了。
当年查到外孙在孤儿院时,他命人带回了他。虽然时间有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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