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音乐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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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在意的角落,安安怎么不把谱子翻回去?】

    【你们还记得上次拉小提琴的时候,安安是全程背谱的吗?上次还有人觉得安安是提前练过这个看过谱子来着,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安安是真的记忆力爆表完全能够背谱呢……】

    这个猜测实在太耸人听闻,但是已放到幼崽身上,感觉又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小天才做什么事情都信手拈来不是应当的吗?

    琴行老板并不知道幼崽在国内当众演奏小提琴时的“丰功伟绩”,见喻安安没有要将谱子翻回去的意思,正不明所以地伸手准备帮喻安安弄好,结果还没等她的手触及乐谱,喻安安的小手就动了动,敲出了第一个音符,同时也将她想要伸手去帮忙的动作完全挡住。

    她只好退回了原地,安静地听着喻安安的演奏。

    第一个琴键敲响的时候尚带着几分试探意味,但第二个第三个琴键被按动的时候这种试探彻底消失不见,每一个音符流出都干脆利落,与这支曲子的曲风完全一致。

    琴行老板为了能对这支曲子给出建议,其实自己私下里也弹过了不少遍,说不上能背谱但也将旋律记得一清二楚,这会儿自然能惊讶地听出,幼崽弹的这一段根本就没有一点问题,不管是在音律上还是在节奏上,甚至是一些微小的、哪怕是对着谱子弹奏也有可能忽视掉的记号,每一处都完美得不像话。

    老板脸上的惊讶实在太明显,以至于观众们一下就看出,幼崽的背谱果然一如既往地没有翻车,虽然这才第一小段,连第一页曲谱的一半都每过去,后面还有很多内容,观众们也全部都相信,之后的片段也绝对不会翻车。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原来过目不忘是真实存在的啊,这本谱子换成我至少得弹个百八十遍的,又专门背个百八十遍的才能背奏……】

    【楼上的,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和小天才比?】

    与老板的惊讶不同,白临渊此刻全然都是欣喜。

    虽然早知自家弟弟天才得不能再天才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对他来说都是小case,但毕竟没见过安安弹琴,也不知道安安到底对自己这一行有没有兴趣。

    白临渊并不像琴行老板那样一上来先把注意力放在旋律上,去关注喻安安背的谱子到底对不对,这个问题在她看来是完全不需要思考的,因此白临渊将注意力全用来欣赏幼崽的表演,自然也就能比琴行老板感受到更多东西。

    哪怕喻安安只弹了那么一小段,白临渊也能感受到弟弟绝对不输于自己的天赋,以及在这个年纪的幼崽身上根本不可能见到,哪怕放在她这个年纪,也世间罕见的精湛技巧水平。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显然安安对自己从事的领域很有兴趣和天赋,这怎么不算自己赢过了喻融一筹呢?

    白临渊非常能懂幼崽眼中闪烁的光芒,那是对音乐和钢琴最纯粹的热爱,对浪漫最本真的追求,自己以后肯定还有很大概率能和弟弟讨论这方面的东

    西(),?N驛膉豔絙絙??N橵?()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嘿嘿,喻融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啊!

    至于祁澜……白临渊压根就没把他当成竞争对手过。

    不是不想竞争,是对手实在太强大,完全没有竞争的意义。

    喻安安自然是感觉不到姐姐和琴行老板的想法的,幼崽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曲子里,尽情享受着指尖在琴键上弹拨的快意。

    这支曲子毕竟出自维都爱乐乐团,是乐团给新年专门编写的贺岁新曲,曲谱的演奏难度很大,风格也沉郁厚重,对这个年纪的幼崽来说其实很困难。

    但偏偏,幼崽演奏起来竟然没有丝毫的不和谐。

    在场的两个人都是很懂音乐的两个人,幼崽的演奏像是一部恢弘的史诗,将深沉的奥国历史完全展现在了两位听众面前,作为奥国公民的琴行老板,才听了没多久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明明只是第一次接触这份乐谱,但幼崽的演奏实在太熟练,让人完全不能相信,这居然是他第一次尝试。

    音乐如流水一般流入所有人的耳膜,得益于被吐槽以后提升了的收音设备,哪怕是直播间里的观众也有了现场聆听音乐会的感觉,虽然眼下只有一部钢琴而非整个交响乐团,但这一部钢琴所呈现的效果和气势,俨然已经不逊于一整个乐团。

    【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真的好悲壮,我也有点泪目了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楼上姐妹你不是一个人,我也听哭了!安安怎么能这么厉害啊!】

    在喻安安的琴声里,琴行老板几乎能切身感受到所有她从前只在自己国家的历史书上读到的历史,能感受到作为浪漫和音乐之国的母国,在音乐与艺术上自古以来的热忱,作为新年的贺岁曲目,这支曲子所承载的内核实在太深厚,远超寻常贺岁曲目的寓意,所以她才这么久都无法进行任何改动。

    在几分钟之前,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样情感基调深沉的曲子,竟然是由一个甚至都不是奥国人的五岁小朋友演绎出来的。

    琴行老板的指尖不自觉地握紧成券,好像已经彻底被音乐点燃,琴声从喻安安的指尖流泻出来,径直唤起了她心底最诚挚的情感。

    而这还远远未到高.潮。

    按照曲谱,很快就是一段钢琴华彩,并且由这段华彩迎来高.潮,那将是整首曲子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在维都爱乐乐团对新年音乐会的设想里,这段华彩将伴着零点的钟声一同敲响,寄予了对国家与人民在新的一年里的美好祝愿。

    在交响乐里,所谓的钢琴华彩片段是一种纯粹的“炫技”,其他乐器声部都会停下来将舞台完全留给钢琴,让钢琴演奏者通过一段华彩尽情演绎抒发,甚至是升华整支曲子的情感表达。

    通常来说有两种华彩,一种是由演奏者纯粹即兴地演奏,另一种则是由作曲家参与编写,演奏者在作曲家所写的基础上再进行即兴改编演绎,两种方式各有优劣,前者更贴合演奏者实际的水平以及情感理解,但后者通常更贴近作曲家的创作主旨,只

    ()    是难度不一①。

    在这份乐谱上,钢琴华彩采用的就是第二种形式,作曲家给出了一段基础的旋律以供发挥和参考,而这个片段也是整支曲子中最难的片段,节奏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夹杂有无数细小的记号,不懂乐理的人连看也看不懂这段曲谱。

    最熟读这份曲谱的琴行老板忍不住屏气凝神。

    她知道华彩即将到来,也知道这段华彩的难度。她从小学习钢琴,虽然并不像白临渊这样天赋异禀能够站在金色大厅的舞台上进行演奏,但水平也堪称专业级,即便是她,也很难原封不动地复刻出作曲家给出的华彩片段,需要即兴地降低难度。

    只是降低难度之后,总是连带着这段华彩的感染力都降低了。

    面前的幼崽在乐章的其他片段都游刃有余,那么到了这段华彩,依旧能够游刃有余吗,年纪这么小的幼崽,真的能够处理好这个片段吗?

    不是她不信任喻安安,实在是幼崽的手完全没有长开,无法跨越八度的指尖距意味着这段旋律复杂节奏急促的华彩对喻安安来说简直难上加难,必须用手腕的移动速度去弥补指尖的开合度才行。

    但这实在是太困难了。

    因为喻安安前期的演奏和曲谱上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出错,琴行老板下意识先入为主地认为,幼崽也会忠实地依据曲谱来演绎这段华彩。

    然而这一回她却想错了。

    起手第一个音阶,比曲谱上提供的华彩要低上好几个八度,以至于幼崽整个人看起来都往钢琴左侧偏移,音乐的气氛也一下子从刚才的高亢变得低沉喑哑。

    按常理,很少有演奏家会在钢琴华彩里用这样的音阶和音色,这个音阶实在太低了,很难引起听众发自灵魂的共鸣。

    但喻安安压根就没考虑过什么“常理”。

    音乐随着喻安安的演绎渐渐升格,恍惚间在听众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座高山,高山之下必然就是深谷,而这段华彩,就是带着听众们沉在了深谷里,然后随着他的音乐一点一点向上攀登。

    相应的,喻安安的手也在琴键上“攀登”。

    虽然因为手实在太小,在弹琴的时候总有诸多不便,但喻安安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指尖在钢琴上敲击出愈演愈烈的急促鼓点的时候,几乎要炫目地形成一片残影,令人眼花缭乱,摄影师给了喻安安在钢琴键上翻飞的手一个特写,只是这个特写不仅没能让观众们看清喻安安的动作,反而让大家更目眩神迷了。

    【啊啊啊这也太厉害了吧!这个手速是真实存在的吗?】

    【好好奇安安弹《野蜂飞舞》的话能快到什么程度!!!】

    【安安怎么平时慢慢吞吞的,到这种时候动作却能这么快啊?】

    【不是啊家人们,你们有几个人还记得,我们看的是一档娃综节目……】

    钢琴华彩的两大元素就是情感与炫技,毫无疑问,在这二者上喻安安都做到了极致,从低音到高音,就像是一个国家从低谷逐渐走到高峰蒸蒸日上的壮丽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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