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1/2)
带着雨后大地与草木香气的信息素在季晚唇齿间散开, 又混杂着唾液被咽入体内,将季晚整个人都染上封進的气息。
浅浅淡淡的, 不深入,完全不是从内部散发出的模样。只要走出这个屋子, 去外面游玩一圈,不出半天, 这信息素便会慢慢散去, 直到完全消失。
浅层欲望被满足, 却又被激起更深层次的渴望。
不够, 完全不够。
他要季晚身上一整天都带着他的信息素, 不管是去到哪里, 只要有人靠近,都能闻得到他的信息素, 知道季晚和他之间的关系。
可现在手脚都被捆绑着,他不能实施这个妄想。就算他得到自由, 现在也根本不是能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吻得深入些, 再深入一些。
季晚腰都弯得酸了, 只能主动出击寻找机会。他轻轻咬了封進一口,手下力度突然加重, 封進整个人停顿, 终于是结束了这一次帮助。
卧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床头放着抽纸, 季晚抽出几张擦手。
封進半垂着眼,透过漆黑的眼睫,去看耳根还带着红的季晚。
他完全没有想到,季晚愿意帮他疏解,并且愿意在这种时候亲吻他。
或许是觉得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帮助,或许是觉得他可怜,但……这是不是证明,季晚不排斥他,至少不会对和他做这种事感到反感?
季晚擦完了手,等到整个人没有那么尴尬之后,又帮封進把衣物重新整理好。
然而季晚的刚帮封進把衣服拉上去,就看见刚刚休息下的帮助对象又起床复活了。
季晚脸颊发烫,不可思议道:“你这是不是太……复活速度太快了?”
如果他一直帮封進,那休息时间岂不是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直接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岗?
“没事,短时间内不用理我,生理特性,已经比之前好受多了。”封進嗓音中带着几分事后特有的沙哑,他挪动自己,靠近站在床边的季晚,把自己的头顶到季晚的腿上,“我也不想你累着,一天帮我三次就行,怎么样?”
季晚:“……行,你先休息吧。”
封進不休息,他精神亢奋,贴着季晚,还要硬拉着季晚说话。
“不会让你白帮我,下次我也这么帮你。”封進一本正经道。
季晚:“……我不需要。”
“为什么你不需要,你不行?”封進皱起眉。
季晚:“……”
“你才不行。”季晚面无表情的掀起被子,把封進整个人都盖到了里面。
季晚先打电话跟老师请了晚自习的假,打算明天早上再去学校正式写请假条,顺便拿几本书回来复习。
眼看着时间不早,今天折腾得太多,季晚也感到了疲惫,准备刷牙洗脸后就睡觉。
封進易感期,季晚当然不会跟封進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他打算先睡几天沙发凑合凑合。
封進不同意:“你睡卧室,我睡这里。”
“算了吧,你现在这个姿势,睡沙发连翻身都翻不了。”季晚拒绝,“我还不至于让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干这种事,等你易感期
过了再说。”
封進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季晚直接推进了洗漱间里。
帮封進刷牙洗脸也是一种全新体验,特别是在对方手脚全被捆住的前提下。
季晚甚至产生了自己是绑架犯,而封進是被绑架的弱小无助alpha的错觉。
当然,如果这个alpha能不用自己的狼牙棒对着他就更好了。
封進很安静,一动不动,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季晚的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封進不说话,想起了以前。
作为一个alpha,他一直被教育着,alpha承担着保护者的责任,被人照顾是件羞耻的事。
所以,很多事情他从小就自己干,他的记忆里面,根本没有人这样帮过他刷牙洗脸,这种事情当然是他亲力亲为,哪怕生病了也一样。
这其实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在这种小事上照顾。
而想想,季晚其实总在很多小事上不动声色的照顾他,有很多甚至是他到后面才发觉。
季晚干得得心应手,刷完牙,对着乖巧的封進,季晚下意识的拿出哄孩子的模式:“张开嘴,让我看看干净了吗?”
封進朝他龇了龇牙,季晚笑着顺手揉了一把封進头发:“乖,牙真白,真棒。”
季晚揉完就发现了不对,他竟然敢摸封進头发,真是不亚于在老虎头上动土,找死。
封進会不会直接给他来一个头锤,表达自己的愤怒?
季晚提起提防,可封進脸上没有怒意,他皱着眉,胸膛剧烈起伏几下,封小進又开始坚硬如铁。
季晚:“……”
是他想岔了,易感期的alpha果然是会把任何动作都往那方面想,而不是将这件事联系上自尊。
封進压上来,将季晚抵在洗手台前,眼眸幽黑,气息灼热:“帮我。”
*
把一切弄完,季晚手已经酸得发抖,他尴尬的洗了手,又用毛巾帮封進擦了脸,这才开始弄自己的事。
他转身刷牙,可背后封進的视线实在难以忽略,那视线一直在他背后徘徊,季晚实在忍不住,恼羞成怒的瞪一眼封進:“出去,别在这里看着。”
季晚嘴角边还带着雪白的牙膏泡沫,虽然是一副生气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中却没有太多的凶意,仿佛怕他真的被骂伤心了。
封進舔了舔牙,没有离开,而是转过身去。
季晚现在背着他洗漱,这是个不设防的姿势,如果不是被捆着,他可能又要忍不住。
……想舔掉季晚嘴角边的牙膏,想抱着季晚一起睡,想在季晚身上留下他的味道。
他等待着那个时刻的来临。
*
睡觉的地方也定了,在季晚的强硬态度下,封進睡卧室里,而季晚暂时睡外面的沙发,这样也能防止封進半夜控制不住自己,跑到外面去骚扰其他人。
季晚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搬出来,看着封進躺在床上后,将卧室门关上。
季晚实在太累了,身心俱疲,一沾到枕头立刻便睡着了。
但是因为心里始终惦记着封進的事,怕封進出什么意外,季晚难得&#303
40;没有睡踏实。
半梦半醒之间,季晚听见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有脚步声传来。
季晚瞬间清醒,但他没有睁开眼,而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那是步伐很小,声音很轻的脚步声,如果不是仔细听,几乎就要听不见。
那脚步声走到了沙发前。
季晚表面上放松,实际上已经提起了浑身的戒备,只要出来的那个人有动作,他立刻就会进行反击。
但出来的那个人什么也没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季晚,哪怕季晚闭着眼,也能感觉到那股有实质的目光黏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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