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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每次遇到这种情况, 这家伙会自然而然的把手伸出来,把沾了血的指节怼到她的面前,像是玩笑又像是认真的告诉她:“看, 为你受的伤,是不是应该加钱了?”
与钱搭边无大事,【顶级富婆】对这种小事从来不在意,于是她每次都大手一挥:“加!”
最初甚尔会因为他过于爽快而呆愣半秒, 随后一脸“牙白这是个冤大头”, 开始用各种借口跟她要钱,但不知道什么时候, 他好像渐渐不再这样做了。
单纯地讨要加班费没有了, 更多的是醒来之后禅院甚尔一个人坐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 桌子上摆放着棉签药水纱布之类的东西正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看到她的门打开之后瞥她一眼,或者不瞥,搭一句话:“醒了?睡得如何?”
那当然是睡的很好啦,因为有你在嘛。
天与咒缚赋予的强悍肉.体让所有的皮肉伤都好得很快,但带来的疼痛却并没有有所折扣,偶尔,禅院甚尔在用一只手给自己的另一只手裹上纱布的时候,动作会显得有些困难,那条纱布总是从他的手中滑落,于是他便会皱起眉头,有点不耐烦的用力再将它拉扯过来。
身手矫健打咒术师诅咒师如打狗的天与暴君也有这样笨拙的一面,绘梨这种时候总是会嘲笑他两句,然后大发慈悲的把他往另一边赶一赶,自己坐在他的身边。
“一只手的话确实会比较难操作啦。”这样说着,她自然而然的将那只硬邦邦的手拉向自己:“还是我来帮你吧。”
刚睡起来,头发都拧的有点打结,总是从耳后滑落下来,扫过脸颊痒痒的,在被人伸手轻轻别到耳后时,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不只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那里稍微停留了一下。
他收回手:“你继续吧。”
于是现在她每天起床第一件事情不是刷牙洗脸,而是先给刚加完夜班的甚尔处理一下(对于天与咒缚来说再不去医院就要痊愈了的)伤口。偶尔他会被敌人打中肩膀或后背,看到她起来之后就会冲她自然而然的招招手,然后脱掉自己的上衣,伤处朝向她:“拜托了。”
绘梨觉得他们两个的关系真得很融洽的,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她有点不太能理解。
“禅院先生。”她严肃地说:“我觉得我们两个需要谈一谈。”
“现在?”禅院甚尔偏过头看她。
看着对方毫不掩饰的疲态和眼下淡淡的青色,绘梨一句“现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现在对于自己的追杀好像已经进入了一种病态的白热化,诅咒师、咒术师,甚至有些普通人都会有点探头探脑的,绘梨对此完全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惊。不得已,她和甚尔已经离开了原本居住的地方,甚至行程连孔时雨都没有告诉,在发现对方似乎又能够追踪信号的术式之后,更是连移动通讯设备都暂时放弃了。
禅院甚尔工作量猛增,是绘梨看了都忍不住要含着泪给他工资翻倍的程度。
即便是天与咒缚,铁打的人也熬不住这么消耗啊。
于是话到嘴边,打了个弯又咽了回去,她有点心疼的拍了拍禅院甚尔:“你快回去睡吧,之后再谈也可以,不着急的。你快去休息吧,之后我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