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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晴子”写下来用不了多少时间,以赤司的出身来说,字迹自然也是有特意练习过,一笔一划天然便带着种说不出来的整齐和用心感。
晴子坐在本就不宽的桌子对面,是一个极佳的近距离观赏位置。
“赤司君。”
直到坐到对面的人听见她的声音,重新抬起头来时,晴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叫了他的名字。
她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
地狱对晴子而言是自小生长的地方,她自然不会觉得那里有什么可怖的地方。
决定邀请赤司,是受意外发现她见过赤司诗织——也就是赤司的母亲所影响,也是几乎能够决定她对于将自己的身份撕扯开一部分这件事本身的接受程度。
如果连开头都那么不顺利的话,又怎么能指望在不久之后,她还会那么坦然地向别人敞开自己的秘密呢。
晴子在笔记本下颇为随意地写下一串地址,与邀请函上相比凌乱许多的字迹某种程度上也不言而喻主人现在的心情。
她撕下那一页纸,将之放在邀请函上方:“盂兰盆节那天下午四点,我会在这个地方等你。”
“好。”赤司仿佛没将晴子这时情绪的异样放在眼里一般。
他平日里不管是面对篮球部关系比较密切的一军成员、还是其他普通的老师同学,最经常的那副样子便是嘴角恰到好处地勾起,既不会让人疏远,也不会让人生出些妄念,只因为他的眼神一直都非常冷静,会将一切不论好坏的念头都抹除个彻彻底底。
——接近的热情会冷却,恶意的行为会害怕。
这也是同样拥有一张好皮相,赤司本人的议论度却比其他人要稍低上一些的缘故。
晴子作为一个时不时在一军浑水摸鱼看热闹的家伙,类似的案例不知道见过多少,她倒是将这一点揣摩得透彻,只是她的角度比较清奇。
这副表情从眼神到唇角无一不透露着无形之中让人敬畏的杀伤力在,她是不是也要好好学学,哪天回去地狱之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非常遗憾,这个想法刚被分享给桃井时,就被对方无情打断。
据说理由是在一个地方见到两个赤司是一件过于挑战心脏的事情,不仅仅是为了她着想,还有学生会和篮球部一军等等赤司高频率出没的同学之类的话。
但现在的赤司,与平时给她的感觉不太相同。
倒不是说他这般行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晴子出于对人的那么一点儿在意,在注意到之后便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
或许是谈话时,晴子见过他三言两语将来找他谈事的学生会干部、其他社团负责人的不合理要求打回去,让人面红耳赤一句话说不出来,今天在面对她好几次言语漏洞时非但没有指出,反而还以隐晦的话语提醒。
也可能是眼神不太对劲,她与赤司的关系当然不能用一般同学来形容,非要说的话,开局是愉快的合作关系,从来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感受“轻轻一眼便能让人把所有辩驳的话吞回肚子里”的眼神
这么说,她好像从来没在赤司眼中看到那些其他人形容的、那种让人看了一眼就想开溜的威慑力。
“那个,赤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