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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只有臣妻知晓得最清楚。”
皇帝大声喊:“刘贯呢?”
刘志躬身:“陛下,算着时辰,刘公公应该快回了。”
邬庆川便觉得从刚开始进殿要对峙的事情已然不对劲。他试图重新让皇帝记起他们今日要说的是倪陶一案,“陛下,臣与宋国公确实冤枉,他们没有证据,只能诬陷,但兰山君是段伯颜养女的事情,却是证据确凿的。”
皇帝本就不快,闻言大骂道:“闭嘴吧!他们也说你跟段伯颜私下来往十余年,段伯颜的尸体还是你让苏行舟去埋的,段伯颜的棺材也是你买的——这事情,难道不是证据确凿吗?要论起来,你才是那个居心叵测将兰山君送到洛阳的人!”
这事情,越想越不对劲。镇国公府突然找回一个失踪十六年的女儿,本就是离奇的事情。说不得这里面就有邬庆川的手笔。
邬庆川:“……”
他急起来,“陛下,臣冤枉!”
皇帝都气笑了,“邬庆川,你实在是愚蠢。”
宋国公就朝着邬庆川摇摇头,让他不要再说。
现在事情未明,多说一句,就多错一句。
但他不说,郁清梧却一会就蹦出一句话。
他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有一次宋知味从窗户上掉下来,伤疤一直不好,宋国公写信去蜀州给邬阁老,邬阁老便寄了一瓶药来洛阳。”
皇帝眼睛眯了眯,没有搭理他。
郁清梧却没有完,等了一会,又道:“对,还有一次,邬阁老收到信,臣还偷偷看过,宋国公在里头说——说陛下私下对他说了一句话。”
皇帝抬眸,涉及己身的忌讳,终于开口,“什么话?”
郁清梧回忆道:“——应当是一首诗:秋霜渐降夜生寒,独倚轩窗望月残。”
皇帝蹭的一下站起来。
宋国公头皮开始发麻。
郁清梧:“宋国公说,陛下明明不擅诗词,却喜欢吟诗作对,且更喜欢让他改词。他揣摩您的心意,不敢多改,只改了一个字,把秋霜渐降夜生寒改成秋霜突降夜生寒。因改得没您好,您才没有生气,笑着骂他:还是算了吧,你幸而没去科举。”
完了。
宋国公闭眼。
这个事情他当然记得。当时四周无人,只有他陛下两人在。
连刘贯都不在。
而他至今为止,没有把此事说过给任何人听。
郁清梧怎么会知道?
宋国公百思不得其解,却也知晓,此话一出,陛下肯定信了他和邬庆川私下勾结之事。
宋国公府完了。
邬庆川也完了。
皇帝果然大怒,走下来对着宋国公就是一脚,“畜生!枉朕这般看重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宋国公抱着皇帝的大腿哭道:“陛下,臣确实没有说过,请给臣时间,臣一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
皇帝却不愿意再听他的狡辩,大声喊道:“来人,把宋国公和邬庆川关起来!朕倒是要看看,这两人有多少事瞒着朕!”
皇太孙跪在一边,心稳了。
——皇帝说的话被露出去,才是这件案子的关键。
等邬庆川和宋国公被带走,皇太孙和郁清梧还跪在地上。皇帝正在思量怎么处置这两人,便听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