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天道之子何时斩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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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邀请过叶凌给学生们授课,叶凌却不肯,此番撞上,他有意让学生们“蹭”个课。

    “督脉脊中以下、悬枢以上经脉有损。”叶凌不知道“脉象”如何,又不能露怯,遂把自己看到的最大毛病说出来。

    陈夫子眼睛一亮:“师伯不愧是师伯,不需问诊,单凭脉象就得出如此准确的结论。”

    他说着,看向底下学生:“我们虽没有师伯这番功力,也不必

    ()    气馁,可结合病人外显之症,推断大致范围,接下来便可用灵力去探查。”

    他说着,请那位病人起身:“林修士,麻烦您了,让这些孩子们上上手。”

    林修士挠了挠头:麻烦倒不麻烦,他答应了的,问题是——“我已经好了啊,陈夫子。”

    什么叫他已经好了?陈夫子愣了愣。

    “白大夫,多谢您。”林修士起身给叶凌作揖道谢,又奉上灵石,不顾叶凌推辞,急匆匆离去了。

    陈夫子总算反应过来。

    他哭笑不得,朝叶凌拱手:“师伯当真天才。”

    是啊,这就是天才。笑罢,陈夫子心头一阵无力。

    他医理学得再好又如何,别人天赋好,即便号脉号不准,灵力却充沛,探查的范围远比他大,治疗的速度更比他快……拍马难追,拍马难追啊。

    底下还有学生等着,陈夫子消沉一刻,打起精神来,半玩笑半试探开口:“师伯把我等的病人抢了,我们这堂课不知学点儿什么好,师伯可否同弟子们讲讲,给那些孩子是如何治疗的?”

    把散布在身体内的毒聚拢起来吸走——叶凌想了想,实诚答:“你们学不会。”

    学生们年轻,不少脸色当场就僵了,陈夫子却顿了一顿,朗声大笑:“师伯教训的是,是我等好高骛远了。”

    “没有教训。”叶凌看他一眼,认真解释。

    他是株药草,治病靠的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赋,旁人没法儿学。

    “我体质特殊,有些东西天生就会。但很多东西,你们会的,我就不会。”

    他们平常讨论那些药理医理,他就不会。

    “你们,很厉害。”不管上个世界、还是这里,人类没有他这样的天赋技能,却能钻研出复杂深奥的医术,让普通人也能治病救人,叶凌觉得很了不起。

    他们、厉害?

    陈夫子看了眼叶凌的眼睛,没看到一丝反讽、鄙夷、不屑。

    看到的只有真诚的赞美。

    他心头一酸,脸上爽朗的笑险些维持不住:“师伯说笑了。”

    他说着,匆匆转移话题:“师伯真的不愿在书院授课吗?一旬讲一堂即可,让这些学生见见世面。”

    “真不能。”叶凌尴尬答——他是冒牌的,让他授课,比让他授粉还难。

    “我真的不会讲课。”怕这个师侄还要问他,叶凌干脆站起身:“我去看看病人。”

    “师伯——”陈文不肯他溜,大胆抓住他袖子,不料还没来得及说话,自己反被人拉住袖子,附耳低语:“夫子,那位来了。”

    “哪位?鬼鬼祟祟的——”陈夫子不满地拂开来人,拂到一半,心肝一颤:“侯爷。”

    侯爷?

    叶凌回过头来,看向对面一袭黑衣、气质肃杀,被人左右拱卫的半甲面具人。

    唔,黑气滚滚,确认是萧渊无疑。

    原来昨天那番辛苦没有白费。叶凌提了下唇角,又放下:半天不见

    ,他去哪儿又粘了一身煞气回来?

    “侯爷,这位是灵枢阁的白玄白师伯。师伯,这是夏阳侯萧大人。”见夏阳侯盯着白玄师伯,白玄师伯也盯着夏阳侯,陈夫子连忙为两人互作介绍。

    “灵枢阁?”萧渊出声,声音与他做“家仆”时不同,如碎玉击冰,无端冷冽。

    陈夫子心里一紧:坏了,不该道破师伯身份。

    这位的失眠和头痛症试了不少法子都无用,遇见师伯,哪里会放过。

    可他那病陈夫子反复诊过,从脉象上并瞧不出异常,更像是受深渊影响,或是心病,不管哪种,都不是那么好治的。

    好在,这位大人虽恶名在外,气场也极吓人,却也没见过他为难哪个医修。

    至少他往来邺水城多次,邺水城的全体医修还全胳膊全腿活着。

    想到这里,陈夫子稍安心些:“对,白师伯来自北地,游历至此,在书院暂居,如今也安顿在竹林小筑。”

    他留了一手,没敢提这位师伯大医修的实力。

    纵使如此,夏阳侯仍是起了兴趣,向后一招手,便有下属极识得他心思,托了一袋灵石上前。

    “萧某有疾,请白大夫一诊。”

    灵石丰厚,夏阳侯的语气,也强硬得紧。

    陈夫子担忧地看向叶凌。

    这位师伯脾气不差,跟那些生病的小孩子也很能玩到一处,可他到底是个天才,这般赤诚心性,怕也是以往被人哄着宠着才宠出来的,乍然听见夏阳侯这般强硬无礼,会否激起傲气?

    “师伯——”他开口,欲打个圆场,和缓一二。

    可不等他把话说完,叶凌一手已搭上萧渊手腕。

    看那架势,很有些……迫不及待?

    陈夫子咽下自己未出口的话,险些呛到。

    “你确实有病。”片刻,叶凌抬眸看向萧渊。

    “咳!咳咳!”陈夫子还是狠狠呛到了。

    “我能治。”叶凌又耿直开口。

    “哦?”萧渊鼻翼动了动,吸了口气,盯了片刻他搭在自己腕上的手,和指缝间那颗小痣,抬起眼来,看向这位“白大夫”:“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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