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厉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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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傅应呈终于放她出院了。

    季凡灵回到学校,受到了室友的热烈欢迎和激情八卦。

    “学霸你身体真的好了吗?我给你倒热水。”何洁说。

    “不用。”季凡灵回到座位上。

    “那你明天上课吗?”雁桃关心。

    季凡灵:“上啊,为什么不上。”

    雁桃忍不住道:“你男朋友好帅啊,什么时候谈的?”

    季凡灵:“……一般帅吧,半年前谈的。”

    谭淑雅:“我们怎么不知道?你谈恋爱都不跟我们说!”

    季凡灵:“因为你们没问。”

    雁桃:“他看起来好成熟啊,是不是很有钱,那迈巴赫该不会是他的吧?他还接你放学!!”

    季凡灵:“接我的不是他,是司机。”

    “天哪真有司机啊!”何洁说,“又有钱又帅对你又好,你怎么认识他的啊?”

    高一报道那天认识的。

    季凡灵开始胡扯:“在马路上突然碰见的。”严格的说也不算撒谎。

    何洁摞起袖子:“我明天就要去马路上走!谁都别拦着我!”

    雁桃小脸通黄:“讲讲细节!谁追的谁,亲嘴了吗?”

    季凡灵:“这个不……”

    谭淑雅推了推眼镜:“不止,病房里挂着男士睡衣,她男朋友穿的不是皮鞋是医院的拖鞋,证明他晚上留宿了!最关键的是,凡灵的床上有两个凹陷的枕头!你们绝对睡在一起了!”

    季凡灵:“你能别……”

    雁桃化身尖叫鸡:“啊啊啊啊睡在一起你们是不是做过!是不是!”

    季凡灵:“怎么能……”

    何洁:“啊啊啊啊什么感觉疼吗快说快说!”

    “……”

    女孩耳尖微红,双手抱胸,板着脸教训道:“什么都想知道,只会对你们有害。”

    雁桃:“我不怕有害!”

    何洁:“我愿意承担!”

    谭淑雅:“我早就脏了!”

    热情的女孩子比哭包周穗更可怕,更何况还是三倍。

    季凡灵耳朵更红了,招架不住:“我,你们……现在小孩儿怎么什么都问。”

    何洁:“……你不是就比我们大几个月?”

    季凡灵僵硬地越过他们,走回自己座位,仿佛手上很忙一样收拾来收拾去。

    半晌,她拿着腔调慢吞吞道:“大几个月就不是大了吗……我们那个年代呢,不会讨论这么私密的话题。”

    谭淑雅姨母笑:“哦哟学霸居然这么保守看不出来。”

    何洁起哄:“哦哟2006年的人还挺纯情呢不像我们2007年的已经是变态了。”

    雁桃:“哦哟哟是我们没有分寸了。”

    “……”

    季凡灵闭了闭眼,面红耳赤、忍无可忍、像只炸毛的猫一样闭眼道:“做了!做了好

    了吧!刚谈没多久就做了!!()”

    ??羘??瞍N?瞍?葶“???⒑[()]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的鸡叫。

    季凡灵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她掏出来,见是傅应呈的电话,慌忙挥手,试图按住她们三张嘴:“嘘,不要叫了。”

    她接通了电话,走到阳台上,低低道:“喂?”

    莫名感觉在偷情。

    “不是说到寝室跟我说一声?”傅应呈的声线从听筒里传来,低沉悦耳的,好像一下子从耳膜微烫地淌进胸膛。

    “……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季凡灵头皮发麻。

    “出什么事了?”傅应呈嗓音微变。

    “我从校门口走到寝室楼能出什么事,就是跟室友聊天……”只不过是刚刚在其他人面前大声吼出我跟你做了而已。

    “聊了什么?”傅应呈问。

    季凡灵脑袋都要热得冒烟了:“……你。”

    “……哦?”男人声线带了点愉悦,尾音慢条斯理地微扬,“聊我什么?”

    “……不是什么好事。”

    “背地里说我坏话?”傅应呈嗓音里透着点在意,“什么事?”

    “……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季凡灵硬邦邦道。

    对面沉默了一会,像是真的反省起来了:“我做了什么?”

    “……”

    “能跟她们说,不能跟我说?”

    “……”

    “……这么严重?”沉默了两秒,对面声线低沉,“那我下次不做了。”

    季凡灵脑子卡了一瞬,像是烫嘴一样地反驳:“那也不必。”

    “……”

    对面又不说话了,季凡灵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脑子炸开,手一抖就挂断了电话。

    她在阳台上吹了一会儿冷风,直到自己的脸自然冷却下来。

    都怪她们起哄。

    以后她不会在寝室里聊傅应呈了。

    季凡灵敛了情绪,正准备走回室内,拿盆洗漱,就感到手机在手心里震了一下。

    c:【我做了什么?】

    季凡灵:“……”

    刚刚褪下去的温度,又腾的一下爬回脸上。

    *

    次日下午季凡灵只有一节课,三点多就回到寝室里,窝着看了会书。

    到了傍晚时分,寝室里只有她和雁桃两个人,雁桃似乎是打算出去和朋友吃饭,翻箱倒柜找了一会,扭头问:“学霸,你的防晒能借我涂一下吗,外面太阳还挺大的。”

    季凡灵嗯了一声,拉开抽屉,抽屉里面瓶瓶罐罐放得整整齐齐。

    雁桃探头,忍不住说:“哇你好会收拾,寝室太小了,我感觉东西完全放不下。”

    “……也还好吧,我住过更小的地方。”季凡灵抬着下巴骄傲道。

    雁桃伸手抽出防晒喷雾,一边谢了声,一边往自己身上喷,喷了几下都没喷出来:“好像用完了。”

    季凡灵伸手

    ()    拿回喷雾,换了一瓶递给她:“用这个。”

    雁桃看着她把空瓶又放回抽屉里了,好奇道:“不扔掉吗?留着多占位置。”

    女孩垂下眼,轻轻摩挲了下瓶身上自己的名字,含糊道:“……以后吧,以后再扔。”

    *

    雁桃走了没多久,季凡灵也收到了傅应呈的消息,问她有没有空出来吃饭,季凡灵换了身衣服就下了楼。

    她本以为傅应呈在校门口等她,结果刚出寝室楼,隔着一条窄路,就看到站在桦树下的男人。

    黄昏的光影暧昧地穿透树林间隙,斑驳地在他身上游弋。

    可能是觉得盯着女寝大门不礼貌,他只是平淡地看着寝室楼对面的一棵树。

    季凡灵莫名有点雀跃,小跑过去:“你怎么进来的?”

    傅应呈回头,神色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有通行证。”

    季凡灵:“你哪儿来的通行证?”

    “捐了栋楼。”傅应呈轻描淡写。

    “……”

    季凡灵知道傅应呈之前就以企业的名义做了不少慈善,但一般都是捐给贫困山区,给A大捐楼什么的……

    不会是在她被录取之后捐的吧。

    季凡灵欲言又止:“怎么突然来找我吃饭?”

    傅应呈好笑似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像是在说,怎么,我不能找我女朋友吃饭吗?

    他唇角勾了下,说出口的话是:“来道歉的。”

    季凡灵:“道什么歉?”

    傅应呈:“为我做的事情。”

    “……”

    季凡灵本来都忘了这茬了,被他一提,噎了两秒,耳根倏地热了起来:“……没事,我已经原谅你了。”

    傅应呈低眼看她,伸手,屈指碰了下她发烫的耳垂,眼里带着点笑意,慢悠悠道:“那你怎么,看起来,有点勉强?”

    “没有勉强,”

    季凡灵顶着两只红耳朵目不斜视,“……我不像你,我不记仇。”

    傅应呈:“……”

    从那天起,傅应呈天天晚上都要来和她吃饭,她晚上没课就在校外吃,有课就在学校食堂吃,吃完他会把她送去教学楼或是送回寝室楼。

    久而久之,季凡灵感觉整个学院都知道她有个血妈帅的校外男友,谣言传成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要不然怎么会每天没事干,尽往女朋友学校跑。

    季凡灵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因为穆修明的事情在吃醋。

    但又觉得不像。

    傅应呈向来眼高于顶,压根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除非是她跟别人表白,否则傅应呈不至于这么耿耿于怀。

    他就是,单纯地,来见她。

    况且。

    季凡灵隐约觉得,他最近似乎很累。

    像是没有休息好一样,眼底带着隐隐的青黑,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

    吃饭的时候,季凡灵忍不住说:“你要是工作很忙,就别天天来找

    我了,我也没闲着。”

    傅应呈淡淡道:“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季凡灵皱眉:“你该不会是趁我不在家,偷偷熬夜吧?”

    傅应呈看着她关切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下:“确实是熬了一点。”

    季凡灵凶恶:“为什么?”

    傅应呈不紧不慢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撩起眼皮看着她:“……在想,我到底做了什么。”

    季凡灵:“……”

    差点把手里的一次性筷子掰断。

    那你还是睡不好吧。

    *

    秋衣渐凉,季国梁的案子也有了眉目。

    随着他一直坚称季凡灵是自己的女儿,还在监狱里对着监狱女警不停磕头喊她江婉,法院启动了鉴定程序,最终将其鉴定为精神分裂症中的替代者综合征,对其进行强制医疗。

    季国梁出狱的那天,他按捺着内心的激动,装作疯疯癫癫的样子被押入警车。

    警车载着他驶往北宛精神病院。

    季国梁以为自己自由了,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件拘束衣。

    他在单人病房里,四肢和躯干都被牢牢地固定在窄窄的铁床上,甚至不能转动脖子,不能自主进食,还要被喂下各种药物,这些药让他感觉头晕眼花,对时间失去了概念,每天都度日如年。

    哪怕他在监狱里,也能站,能走,能跳,甚至还能打饭吃饭,有自由放风时间,还能跟狱友说话。

    现在他竟然会疯狂地想念监狱。

    不知道过去多少天,有天护士没有给他吃药,他的脑子终于能清醒片刻。

    病房里还有阳光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值班的护士喊了声:“院长好。”又喊了声:“傅先生好。”

    季国梁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硬挺地躺着,直到脚步声停在他身旁。

    身侧的男人年轻英俊,西装革履,日光透过铁窗,在银边眼镜折出锋冷的光芒。

    “傅先生,”季国梁结巴道,“傅先生,搞错了,我没有病啊!我不需要躺在这里!”

    “这么客气干什么,”

    傅应呈冷冷讥讽,“跟我视频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他一开口。

    冰冷的声线唤醒了季国梁用鲜血记下的恐惧,被身后的人暴戾地按着脑袋砸碎玻璃的一幕赫然浮起。

    “是你!”季国梁目眦欲裂,疯狂挣扎,使得整个铁床都在咔咔晃动,“傅应呈!你就是他!你就是她男朋友!是你打得我!”

    傅应呈笑了声,淡淡对院长说:“我说过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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