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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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在视线模糊不清的前一秒,钟意被揽进温暖治愈的怀抱。

    他把她扣在怀里,这个世界变得静谧不被打扰,眼泪最后一次落在他的衣襟。

    以后再也不要哭,要笑。

    暮色四合,两人一起逛超市。

    亮如白昼的光线下,钟意眉眼如画:“我可是看见了,你给小朋友和果子,一开始拿了两个,又放回去一个。”

    她故作惊讶:“顾警官竟然这么小气!”

    顾清淮无声笑了笑,往购物车里扔零食:“你喜欢抹茶的,我怎么可能把它给别的小朋友。”

    别的小朋友,那她在他眼里也是吗?

    钟意笑着去挎顾清淮推购物车的手臂:“我都老大不小啦,跟我一样大的同事娃娃都生了两个。”

    想起他今天哄小孩的模样,钟意突然觉得顾清淮好适合带女儿。

    ()    到时候往幼儿园门口一站,绝对是全幼儿园最帅的家长。

    顾清淮垂眸,钟意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重重。

    他捏捏她的脸:“发什么呆?”

    钟意仰起脑袋:“你真的不喜欢小朋友吗?”

    “喜欢,”顾清淮看到她喜欢的零食,精准找到她最爱的口味,放到购物车,“但我更喜欢你。”

    钟意又压低声音、凑到顾清淮耳边小小声问:“那我们以后结婚真的不要宝宝吗?”

    就像有人喜欢榴莲,有人不喜欢。

    她不喜欢小孩,遇到小朋友,从不会去主动逗一逗、哄一哄。

    大学毕业之后,她所有的时间都在用来抗争,抗争职场性骚扰、抗争PTSD。

    她没有信心去当一个好妈妈,也不想所有的时间精力都花在照顾小朋友身上。

    顾清淮漫不经心回了句:“不是已经有一个了。”

    有一个了?有一个宝宝了?

    钟意的眼睛懵懵懂懂眨了眨,顾清淮最近是没什么禁忌,总喜欢缠着她闹……可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想起那些令人脸热的画面,钟意耳朵红得滴血,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想哪儿去了,思想不纯啊钟导,”他伸手把她往怀里一勾,捏上她的脸,“我说的是你。”

    -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顾清淮又带着她买了一次梅花糕、海苔饼、蛋清羊尾……

    时间好神奇,上次来的时候,她还不敢靠近他半步,这次已经可以牵他的手。

    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意洗过澡换下衣服,顾清淮的灰色卫衣宽宽大大,当睡意特别舒服。

    有件事她还没有跟顾清淮说,那就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失眠。

    进入整合期,所有折磨她的症状都在消失,已经和正常人无异。

    她已经不畏惧关灯,也不需要他哄自己睡觉。

    之所以没有告诉他,是因为好喜欢他在身边,没有什么比窝在他怀里睡觉更治愈的事情。

    那就……明天再告诉他?再让他哄自己最后一次?

    顾清淮推门进来的时候,钟意因为怀揣着这个大秘密,很心虚地往被子里埋了埋。

    他在她旁边,目光在她身上一扫:“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件衣服。”

    灰色卫衣,没有图案,算不上好看,也没有多舒服。

    顾清淮掀开被子躺下:“天天当个宝贝。”

    钟意莫名想起他们阔别重逢的时候:“你记不记得你捡到我的子弹壳,说‘一块破铁,当个宝贝’。”

    是赵雪青的婚礼之后,她以为那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

    她往他身边凑了凑:“当时你那样说,我很伤心。”

    “对不起,”顾清淮枕着手臂朝向她,修长手指抚摸她的脸颊,“我当时其实是想说别的。”

    钟意眼眸清亮,她对顾清淮的一切都很好奇:“想说什么?”

    顾清淮嘴角勾了下:“是想说,不见你宝贝宝贝送子弹壳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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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往顾清淮怀里钻,任何时候想起自己抛弃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降温的夜晚,她周身被他的气息环绕,听他低声耳语:“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件衣服。”

    钟意收紧手臂,声音闷闷的、从他的心脏位置传来:“因为这是分手后,唯一带着你的味道的东西……”

    她说完,很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这么说起来,是不是好像个变态……”

    顾清淮否认,抚摸她的眉眼,听她说起那段自己不曾了解的过往:“我刚从南方回来的时候,妈妈帮我整理行李,把它洗了……然后我就哭了。”

    顾清淮压低视线:“带着我的味道,很重要?”

    钟意点头:“我睡不着的时候,会抱着它……”

    顾清淮语气发软:“怎么不来找我?”

    那段过往,痛苦得不敢回想,可现在说起来,竟然已经像上个世纪的事情。

    “我觉得我能忍住,我觉得,就算我想去找你,起码要等自己好起来……”

    “我删了你的所有联系方式,其实我能背下来,我不敢打电话,也不想看到你的朋友圈……”

    “我很怕哪天一打开看到,你跟别的女孩子结婚生娃娃……”

    顾清淮声音发涩:“除了你,我跟谁结婚。”

    “钟意。”

    “嗯。”

    月光勾勒出他清绝的眉眼,锋利的剑眉,阴鸷的凤眼,阔别重逢的那天,光风霁月好似神明。

    他目光清澈如水,声音轻轻缓缓落在耳边:“其实我去找过你。”

    那语气随意,就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就好像受伤的从来都不是他。

    钟意的心脏在那个瞬间停跳,屏住呼吸问他:“是什么时候?”

    顾清淮:“妈妈下葬后。”

    那一年,发生太多事情。

    脱下军装、得知母亲绝症、分手、母亲去世。

    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所以去找她,疯了一样的想她。

    钟意的眼睛瞬间就热了:“那你为什么没有联系我?”

    顾清淮在她的鼻尖上拧了一下:“又哭。”

    他声音很低:“我看到魏寒送你上楼,没有下楼,一整个晚上。”

    手腕处的疤痕,明明早就长好。

    可他每说一个字,就好像被撕裂一点。

    现在鲜血淋漓血肉外翻疼得钻心,让她想哭。

    那么冷的天,顾清淮一个人在楼下等了整晚吗?不然他怎么知道魏寒没有下楼?

    内疚自责把钟意兜头淹没,顾清淮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摩挲:“是那个时候,对吗?”

    她抑制着声音里的哭腔“嗯”了声,眼泪打湿睫毛。

    心疼得快要疯掉。

    到底要怎样

    ()    弥补才能不再愧疚。

    到底要怎样对他好才能抵消所有伤痕。

    钟意不知道,她只是想到他在楼下等整晚,天亮一个人离开,就难过得快要死掉。

    比刀片划在自己手腕,还要疼百倍、千倍。

    他有什么错?

    要承受自己这样的无妄之灾。

    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除了满腔爱意,再无其他。

    她再也不要和他分开了。

    她想要他是她一个人的。

    停跳的心脏,突然就开始疯狂跳动,仿佛一开口就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顾清淮。”

    “嗯。”

    “其实我已经不会失眠了……”钟意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

    手指紧紧攥着他的短袖,她的声音在因为紧张发抖:“但我不想一个人睡。”

    顾清淮没多想,温声跟她确认:“怕做噩梦?”

    钟意抬眸,湿漉漉的浅色瞳孔,像被雨打湿的月亮:“不是。”

    如流水的月光下,她黑发如瀑,白皙脸颊泛起淡粉,而那耳朵已经红透。

    她固执地忍住害羞跟他对视,想要看清他眉眼五官的每个细节。

    把眼前人据为己有的念头,在疯狂折磨她脆弱不堪的神经。

    她的声音很小,小得快要听不清:“我想……你。”

    顾清淮微微一怔。

    钟意完全扛不住他落下的目光,刚要把自己躲到被子里,顾清淮已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修长有力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凤眼眸光沉沉,充满危险的侵略感:“你想什么我?我没听清。”

    钟意红唇微张,如汁水清甜而又饱满樱桃,清清冷冷很有距离感的长相,和她性格反差极大。

    她用嘴型,轻轻说了一个字:“上。”

    顾清淮喉结滚动,那个尖尖的凸起像雪山不曾被人触碰的山巅。

    不笑时,眉眼冷如利刃喜怒莫辨,让人心脏砰砰直跳找不到落脚点。

    钟意在几乎令她窒息的紧张中,听见他低声问了句:“你给我脱还是我自己脱?”

    他身上是宽大的白色短袖,黑色运动长裤。

    她的手指攥紧又松开,才落到他的短袖下摆,往上撩,不受控制地发抖,眼睛都不敢看他。

    “就这点儿本事,”顾清淮漆黑瞳孔没有笑,居高临下睨她一眼,“还说要上我?”

    他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混着她未干的眼泪,心酸到心脏发疼。

    十指相扣,深深陷入雪白床单,灯影摇晃,全部敛在他宽阔的肩背之后。

    他双手交叉拎起T恤下摆,腹肌、胸肌乃至肩颈,无一不是教科书级别的标准。

    蛰伏的野兽苏醒,对觊觎的猎物徐徐图之,薄唇碾过她的下颌、脖颈、锁骨,前所未有的放肆。

    原来之前都是克制。

    钟意如同搁浅在海滩上的小鱼。

    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她的声音轻不可闻:“顾清淮。()”

    纘??癞?????魎睥?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了一声。

    钟意脸热得不行,心脏在灼热呼吸中忘记跳动,软着声音求饶:“别咬……”

    顾清淮撩起眼皮,黑发黑瞳,剑眉修长平直,眼睛摄人心魄的漂亮。

    美貌凛冽,简直能用脸杀人,于她而言,何尝不是春.药。

    他低头看了眼,特别混蛋地问了句:“你让我别咬你哪儿?”

    坏小子。

    说不清的热意传至四肢百骸让她快要融化,脸颊都烧起来,她现在肯定已经红成了番茄。

    双手捂住脸、紧紧的,只露出耳根和脸侧的皮肤,红得没有杂质,在灯下温柔到不真实。

    挡住脸的手,被他修长禁欲的手指拉下来。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青筋明显,她的手却细白柔软像是没长骨头。

    对比过于鲜明,紧扣的十指摁在柔软的棉被。

    “别挡了,”顾清淮带着枪茧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掌心,钟意对上一双清绝冷峻却也难掩欲色的眼睛,他在耳边低低地喘息,性感到她头皮发麻,“脸红也好看。”

    同样的话,上次听他说,还是十六七岁。

    她的身上是蓝白校服,并未像现在,衣衫褪尽。

    他也和现在不同,头发在阳光下蓬松柔软,瞳孔明亮睫毛浓密。

    那么多年一晃而过,清秀漂亮的少年,长成禁欲危险的男人。

    肌肉坚硬,青筋明显,美貌凛冽,耳边的喘息声简直是催化剂。

    不自觉牙齿咬住嘴唇,忍住那些让人害羞到快要死掉的声音。

    而他手指抚摸她的嘴唇,那坏小子在耳边低声蛊惑:“别忍着,我想听。”

    钟意听见包装撕开的声音,迷茫睁开眼睛,小声问:“怎么会有……”

    顾清淮挑眉一笑,声线低哑,坏得坦荡:“买的时候我的确没安好心。”

    恨不能把自己躲进棉被,钟意声音断断续续地问:“你怎么、怎么连这个都会……”

    “做过。”

    钟意思绪混乱,被灼烧到融化。

    手指在顾清淮肩背留下指痕,浅色瞳孔里满是不可思议和震惊。

    顾清淮人在她上方,嘴角一弯,抚摸她的脸颊、脖颈、手臂。

    “梦里,和你,十七八岁的时候。”

    他们竟然兜兜转转,纠缠了这么多年,索性扬起脖颈,献祭一般吻了上去。

    慢慢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余光瞥见她住进来之后新添置的梳妆台。

    镜子里明明暗暗的剪影,仿佛电影里的老旧画面,在眼前轻轻晃动。

    年轻警官肩背宽阔,肌理分明,像是无人攀登过的险峰,充满隐忍不发的力量感。

    汗水迷了眼睛,喘息声乱了心跳,沉沉的占有欲将她侵袭。

    蛰伏的野兽发了狠,动作不再克制,轻狂恣意像他少年时。

    啃噬的触感,密密麻麻刺激神经,耳边,是他低低的喘息——

    “说你爱我。”

    “说你从来没有忘记我。”

    “说你自始至终只有我。”

    那道充满侵略感的视线,牢牢锁住她:“我他妈这些年……”

    第一次跟她爆粗口,说的却是:“想你想得快疯了。”

    “顾清淮。”

    钟意指尖抚摸他的眉眼鼻唇,带着无限眷恋。

    手指下滑,触碰他为了救她留下的、再也不会消失的伤痕。

    她不受控制红了眼睛,发不出声音,却还是用嘴型一字一顿告诉他:

    “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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