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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书缘眯着眼思索一下,抬头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睡着了。”
“哈?”
贺云还没反应过来,余书缘走过去帮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烤红薯,拍了拍,问道:“这个还能吃吗?”
余书缘就那样立在那,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步态自然,神情平静。
“你别打岔。”贺云敏锐地捕捉到异常:“你刚才就是昏倒了,是不是低血糖?”
说罢,他自己想到什么似的:“不对,你刚吃了蛋糕,应该不至于低血糖。”
“贺云。”余书缘皱着眉道:“你为什么非得较真,我就是睡着了不行吗?”
说罢,余书缘自顾自地往回走,不再看身后那人。
“你…”贺云跟上前去:“不行,你必须跟我去趟医院。”
“不要。”余书缘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
“余书缘!”
“干嘛?”余书缘回过头来:“小题大作!”
“不行!我决不允许!”
贺云又快步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余书缘转过头来,瞪着他的眼蓄了泪,湿漉漉的:“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争?”
——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争?
贺云想到离婚前,余书缘每次和他吵架都会这么问,也是这样,哭着问。他那时太年轻,甚至太年幼,以至于到无知的地步。他不明白家不是讲理的地方,不是一争高下的地方,不是明辨是非的地方,他不明白余书缘需要的不是他自以为是的关心,而是完全的、全心全意的支持———全心全意的信任与爱。
这话触发了贺云创伤的点,他回过头,猛然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长进,又或者说,这些长进还不够覆盖到方方面面,如果要改变现状,只能——
“我知道了。”贺云垂下眼:“余书缘,我知道了,别哭了。”
贺云想伸手为他拭泪,余书缘忽然偏头,一口咬在他虎口上,贺云吃痛抽搐一下,却没有躲。等他泄愤完,虎口处留下两排清晰牙印,只是有些白,很快就会恢复。余书缘只有咬下去的第一下用了力,后面都没有咬紧,贺云明白他的体贴。
“呵,”贺云干笑:“你还会挑肉多的地方咬。”
总好过咬在骨头上。
贺云走上前替他擦沾到唾液的唇,轻声安抚道:“回家好不好?你已经很累了。”
余书缘没有反驳,用沉默代替回答。两人牵着手走回公寓,明明刚才还那样亲密无间,一下子又不一样了。
晚上,贺云彻夜难眠。在等余书缘睡着后,他悄声走进卫生间,烦躁地抽起烟来。晚上那一遭让他不停地想离婚的事,几乎无法抑制。
说离婚其实不太准确——因为两人是在国外结的婚,婚姻本身在国内就不被承认。在国内他们的情况顶多算同居同性情侣。
因此离婚的时候贺云也只是签了离婚协议书,至于余书缘后来是怎么操作的,他全然没有过问。
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贺云真的把签离婚协议书当作彻底结束的标志——余书缘既然真的拿出这玩意,他也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余书缘接受离婚的条件是贺云净身出户,并且赔偿500万——这么离谱的条件,大抵没想过他会真的接受,是,他都一一接受了,签下协议书的时刻就决定了不会再回头。
说起离婚的理由,大概和很多人一样,是由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