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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都离婚快两年了。
贺云不可思议地想,难道只有自己在认认真真地离婚,而余书缘不过将其视作是一场有些长、有些激烈的冷战吗?
想到这,贺云有些僵硬地说:“余书缘。”
余书缘抬眼看他,默不作声,以往一般这个时候贺云就要主动开口道歉了,然后他就会勉为其难地顺坡下驴。因此,虽然眉心还蹙着,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显然一副准备原谅他的样子。贺云有些愣神,盯着他的眼,觉得很有必要厘清一些事。于是他姿态严肃了些,站直了身体,语气也冰冷机械:
“我们早就离婚了,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干涉。”
余书缘的表情僵住,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回答。贺云盯着他,又酝酿一下,接着轻声说:
“我和你没有可能,我也不会回头。”
说完这话,贺云见余书缘愣在原地,整个人像被冷水兜头浇了似的,眼神带着种僵硬的潮湿,令贺云有种错觉:再说两句,他可能就会在贺云面前哭出来。
贺云立刻转身推门而出,哪怕余书缘哭,他也绝不会回头的。
第8章 欠债还钱
余书缘其实是个哭包。
别看他平时颐指气使的样子,遇到事来哭的比谁都快。不仅如此,他的体质也很不争气,一激动就容易冒生理性的泪水,有时明明是在生气发脾气,偏偏一脸的眼泪,眼睛也红着,叫人怜惜。
从没见过哪个男人活得那么娇媚,偏偏这些特质在余书缘身上浑然一体,叫人察觉不出任何违和感,大概余书缘是个高度自洽的人,贺云心烦意乱地想。
——你绝对不能回头的。
最终是秦筝的话结束了脑中的纷扰,贺云忽然醒过来一般,他要反复告诫自己,已经失败过一次的婚姻没必要再继续——他和余书缘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只是贺云忘了,他还欠着余书缘五百万呢!白纸黑字的五百万,是贺云自己签的字,抵赖不得。
如今他看着眼前这律师函,差点眼睛一翻,只想谁来给自己一棍,好直接昏迷过去。也对,余书缘接连受了那么多气,不整他才怪。对于他来说要整自己简直太容易,有几百种方法能叫自己痛不欲生。
律师函只有一个中心思想:要求贺云在一个月内还清五百万欠款,否则公事公办,直接写起诉状,走法律程序。落款处还是余书缘家集团自己的律师,这律师他甚至认识——很难不怀疑是余书缘给他留的台阶。
一个月,卖了贺云都凑不出五百万。
“童律,”贺云打过去电话,开门见山地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余书缘别起诉我。”
对面显然没想到贺云这么快就找上来,稍微理了一下思路:“贺先生,律师函收到了吧?”
“废话。”
“您看一下没问题吧。”
“有问题。”贺云有股淡淡的死意:“问题就是我还不起。”
“这个我们管不了,我们只管公事公办。”
“童律,”贺云话锋一转:“你跟我老实说一下,余书缘让你加紧出律师函,给你加了多少钱?”
对面顿了一下,也放弃正经腔调,好似普通朋友聊天:“两万。”
“两万?”贺云惊诧:“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