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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卿的神情是重楼曾经不屑的平和包容，他的语气一如神态:“我还远不及师父的境界，也从未想过这番话会说给你听。”
“我也没想到。”重楼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他不太听得进去别人的话，只相信自己。
若非亲身体会过，不会相信情爱。
若非亲眼所见，也不信天道伤人。
九泉炎波关乎整个魔界生存，自炎波泉守亡故、卫戍黎火金吾失去形体后，重楼便兼顾炎波守护之事，不得抽身。
九婴也有挂念之人，分散各地不能放下。
他清楚明月之下不止一人，能得眷顾已是万幸，岂可妄求？
终归，还是各自安好了。
魔界的环境委实算不上靓丽。
焦土与红月亘古不变，看得再久都没法顺眼。
溪风是恪尽职守的属下，但算不上人物。
重楼几乎都快忘记他为什么是自己的手下了，只依稀记得是一个很浓烈的愿望，他当时应该是看不起那个愿望的，不然不会一直到现在都看不起溪风。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实在无聊极了，他也问过溪风。
溪风当时的表现很沉默，过了好一会才用喑哑的声音回答:“这不是我们应该想的。”
“我们？”重楼嗤笑，“你和我怎能相提并论。”
“不论你我，所恋之人与己身差距甚大，天道不容。”溪风被嘲讽惯了，心态平稳，“只要后面四个字就足够了。”
“天道不容。”
神与人相恋不可，神与魔相恋更不可。
重楼注视着空中想了一会，说道:“不是天道不容，而是天道无亲。”
“天道无亲。”
第914章 综民国现代篇
最后赵吏是坐在车顶上回去的。
是的，车顶。
霍去病不让他进去是一回事，另一方面是……牧马人是五座的，来的时候正好，回去的话，超员了。
如果赵吏想蹭车，那么也只能车顶车底后备箱三选一。
于是在九婴的友好建议以及赵吏光速滑跪认错之后，霍去病还是同意了捎带他回去。
虽然赵吏本人还是有些意见，但夏冬青一句:“这里是郊区，你身上还什么都没有。”
直接打消赵吏所有意见。
当他们准备好上车离开的时候，精神病院门口一阵荧光闪烁。
之前九婴和夏冬青见过倒在实验室的中年男人以及他身后数不清的男女老幼站在精神病院门口，看着他们摆手送别。
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挥动着。
“你熟人？”赵吏问。
九婴坐在驾驶座后面，打开车窗直接能和他们面对面。
“见过一面，合过一曲。”她想到那只唢呐，想到罐子里的肺，叹了声，“送你们一曲吧。”
赵吏听见这句话，往下看了看，许久未打理过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脸上神情。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兹一开口，所有人的精神都是一震。
商细蕊当年就对九婴的嗓子赞不绝口，经历了抗战一遭之后，她心性变化亦是巨大，更不可同日而语。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