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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场的二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最乐观的估计,战况一旦变得焦灼,没有人能预估归期。
“想想,真的要离开好久。”他又反悔道,“你还是再说几句吧,让我高兴高兴。”
但怀中的那人始终紧闭着唇齿,只是缓慢地一呼,一吸。
骆从野不依不饶道:“是不是不想让我走?”
“嗯。”白鹤庭终于出了声。
“嗯?”他应得太痛快,骆从野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顿了顿,语速放慢,又试探着问:“那……我走了之后,你会不会想我?”
白鹤庭又“嗯”了一声。
骆从野倏地站直了。
“白鹤庭,你是不是想让我放松警惕,趁我不在偷偷溜走啊?”他低头看着白鹤庭,郑重其事地提醒道,“白将军,明人可不能做那暗事。”
话是他问的,答了,又不信。白鹤庭轻叹口气,把头靠回了他的肩膀上。
“在战场上,不要三心二意的。”他闭上眼,轻声嘱咐道,“平安回来。”
第92章
三日后的清晨,骆从野带领一队Alpha精兵与钟晓一同从乌尔丹岛启程,前去与即将抵达钟茂如封地的雇佣兵军队会合。
他离开的时候,天还没有全亮,白鹤庭面朝里侧躺在床上,看不出是睡是醒。
骆从野觉得,他是醒着的。
白鹤庭的睡姿比往常要僵硬一点,他躺得很板正,在骆从野穿衣戴甲的过程中始终一动不动——这在这张床上可不常见。
骆从野突然很想吻他,或是抱他一下,再或者,摸一摸他柔软的头发。
但他没有。
若那样做了,他便真的不想走了。
他在床边安静地站了一会儿,赶在北阳催促之前悄然离开。
自他走后,岛上商议要事的地点便正式换到了林在常的住宅,白鹤庭对于战事的了解则大多来自于江寒的转述。
江寒仍然没有换到新的住处。钟晓离开得太过突然,林浅终日愁容满面,给他找住处一事一拖再拖。
江寒没有催她。
两个月后,岛上的天气迟钝地冷了下来。随着日色逐渐变短,白鹤庭在海滩上静坐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每隔一日,他会去江寒那里待上半天。
这日他抵达之时已近晌午,江寒正与林浅一起坐在桌边,埋头研究几份植物。见他来了,林浅用手指点了点桌上放着的一封信。
不知是因钟晓出征而心不在焉,还是受到了江寒的影响,林浅对白鹤庭的敌意淡去了不少。她朝他看了一眼,恹恹道了句:“你的。”
白鹤庭拿起那封沉甸甸的信,但没有立刻查看。
骆从野一直以每周一封的固定频率给他写信。从第三周开始,信中还会夹带一条绑在腕处的皮绳。皮绳在长途跋涉中已经散去了许多味道,但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龙舌兰酒香气。
骆从野总是在信里唠唠叨叨地讲些不着边际的闲话,与他聊天气,聊风景,聊些新奇见闻,也会在信中问候他的近况。
但白鹤庭只回过他一次。回信的内容也很简洁,追问他是否查到了苏幸川的消息。
白鹤庭把信封收入衣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