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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得阖宫皆知。事已至此,老奴再多说一句话便是个死,可我害怕啊,小侍卫的种怎么就成了龙种了呢?”

    “我担心今后东窗事发会性命不保,便主动请愿去守皇陵。”

    “后来,听说柳氏的孩子在湄水刺杀案中死了,老奴便想,死了也好,死了便少了桩冤孽。可如今……如今的太子爷……怎么会是柳氏的孩子呢?”

    “一派胡言!”魏国公暴跳起来,“哪里来的恶毒老妇,在此胡编乱造!什么鸣鸾宫,简直闻所未闻!仅凭这个老奴一人之言,如何能当真?若如她所言,当年既因为怕死躲去了皇陵,如今又如何不怕死了?可见是受了好处,出来做伪证了!”

    太子党们跟着跳起来质疑。

    朝堂之上,将黑的捏成白的、无中生有置人于死地的阴谋见得多了,此事关系到太子,岂可任他们胡来!

    “又要证据?”裴寻芳笑道,他向太后微微欠身,“证据咱家有的是,鸣鸾宫当年的旧人,咱家可不止找到一个……可若是将当年鸣鸾宫的事儿全都揭出来,恐怕……于国于家无益。”

    太后已是色如死灰。

    引狼入室。

    这人是魔鬼,是罗刹,是来讨命的鬼!他知道得太多了!

    裴寻芳又道:“太子已至及冠之年,想不想见一见自己的亲生父亲?”

    李长薄趔趄一下,快步走向太后:“皇祖母……”

    太后脸色变了又变,转而大喝道:“孽障!”

    “我李氏自山东起家,历经百年,从一方雄主到坐拥天下,四代人用血肉之躯打下来的家业,今日差点要毁在我手里了!”

    “皇祖母。”

    “别再叫我皇祖母!跪下!”

    李长薄脑中“嘣”的一响,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太后脸上不再有李长薄熟悉的慈爱,只有陌生和冷漠。

    原来,维系于他和太后之间的,不过是他从未真正拥有过的皇子身份。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仿若被整个世界抛弃。

    是非对错,黑白曲直,在李长薄心中通通绷断了。

    他仿若又看到了那些吐着唾沫星子将他骂得狗血淋头的谏臣,仿若又看到了嘉延帝高高在上蔑视的嘴脸:“太子之位,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朕,施舍于你的。”

    李长薄早已不是那个躲在东宫偷偷哭泣的小孩,他不要施舍,他要自己去抢。

    这些年,他如履薄冰,不敢行差踏错一步,只求父皇不废了他这个太子,而今,哗啦啦如大厦倾倒。

    倒了便倒了。

    既无退路,那便背水一战。

    或许嘉延帝是对的,李长薄心想,在修罗界,就应当作修罗貌。

    李长薄冷静地,拾起那支嘉延帝掉落在地的云磬,袖于身后。

    就像从死去的嘉延帝手中接过某种衣钵。

    此番一举,便再无回头。

    他嘴角扯出一抹寒意,忽而一把箍住四皇子的头颅,朝着他的颈侧就是狠狠一刺!

    原来并不锋利的手柄,就这样直直刺入了四皇子的颈动脉。

    李长薄面无表情,按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拔,鲜红的血登时喷溅如注。

    “明焕——我的儿啊!”容贵妃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太子!太子杀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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