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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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结婚照的问题,两人很久以前倒是提过,应该是领证没多久。

    那时候憧憬比较多,连婚礼的样式都想过。

    不过很快就遗忘了,言蹊对这种浪费的事情其实不太追求,两个红本子就有足够的快乐。

    没想到男人还记得。

    言蹊翻着策划书和相册,一共找了两家摄影公司,在业内非常出名,不是那种靠着广告曝光的名气,而是参与过很多艺人名流的婚纱拍摄。

    比如著名影后刘芷茹,作为大荧幕里天花板存在的美人,尽管已经六十岁了,其美貌在今天仍能引起一定的话题度,是公认的国民第一女神。

    可惜感情路不太顺,离过三次婚,每次再婚都闹得轰轰烈烈,大方分享自己的结婚照,无论是欧式的浪漫奢华还是民国的精致妖娆,都让人过足眼瘾。

    其中一家就和刘芷茹合作过两次,女神曾在社交软件公开写过感谢信。

    另一家相对低调一些,更擅长中式拍摄,似乎是殷商岚介绍,在国外也有诸多客户,还为国内许多名人拍过商业硬照。

    言蹊不知道该怎么选。

    他并没有拍过多少照片。

    出道时倒是拍过不少宣传海报,可惜后来没什么水花,公司为了节约成本,出道海报反复使用,连杂志都没有约到过。

    要说最近有什么拍摄,就是结婚证上的证件照了。

    但那又做不了数。

    言蹊继续往后翻。

    然后看见一张海报,是裴昱行的《杀伐》。

    照片上的男人不再青涩,气度不凡雍容华贵,神色漫不经心,垂眸俯瞰,心机深万重。

    广袖翻飞,运筹帷幄,天下尽在掌握中。

    裴昱行饰演的主角秦兆,在乞丐窝里长大,看尽人世间冷暖,机缘巧合下救下夺嫡失败的五皇子,最后帮助五皇子回到宫里,再一步步攀登到权利的高峰。

    小时候受尽欺凌,让秦兆对权利有近乎疯魔的渴求,任何人都不可挑战他的权威,就算是登上天子宝座的五皇子也不可以。

    他可以将人扶上那至尊的高位,也可以让其跌落。

    他是谋士,亦是权臣。

    文人拿起了剑。

    秦兆这个角色很复杂,无法严格的区分好坏,为了权利铲除异己,满门忠良命皆不顾。

    但对路过的乞儿倒是有三分怜悯心,就算举着匕首要杀了他,也不过是轻飘飘将匕首挥掉,再命人将其放了。

    辅佐五皇子登基,又暗中培养下一代储君,妄图取而代之。

    不忠不贤。

    电影的最后,他已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奸相,扶持新帝登基。

    新帝要夺他权。

    他微微一笑,黑白棋盘上,一枚新的棋子落下。

    海报应该是不小心夹在里面的,言蹊记得电影上映的时间是几年前的暑假,那时候刚高考完,同桌带上他一起看。

    在大厅里等待入场,荧幕上放着《杀伐》的预告,是男主与太子幕僚斗智斗勇的场面。

    一挑N,非常淡定从容,揽起袖袍,杯中酒撒在地上。

    同桌从相册翻开之前存的精修图,或许是修的太过,言蹊觉得还是荧幕有味道。

    《杀伐》虽是权谋剧,但全体演员演技在线,剧情也很不错,又有裴昱行加成,直接拿下当年夏季票房冠军,从隔壁国引进的某科幻系列都没有打过。

    恐怖如斯。

    言蹊回去后,还在企鹅空间写了近千字的观感小作文,并附上大厅拍的预告片一张。

    正好抓拍到男人的侧脸,嘴角笑着,面容坦荡平和,眼中杀意渐起。

    怎么都想不到,在几年后,会和照片里的男人领证。

    企划书厚厚一叠,言蹊看得眼花缭乱。

    裴昱行都回来了,还没有拿定主意。

    于是干脆全部丢给男人。

    “你决定,我都可以。”

    裴昱行“嗯”了一声,将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放在沙发扶手上,陪他吃宵夜。

    衙楼能成为津城第一餐厅,并不完全是因为裴家,开了好几十年,菜谱烹饪方法完全保密,算是津城的特色。

    就算价格贵的离谱,来吃饭的土豪依旧络绎不绝。

    外卖保温工作做的很好,打开食盒还是热的,香气扑鼻。

    吃饭的时候,言蹊忽然想起以前枫哥开玩笑,说哪天他们要是火了,就去把衙楼顶层餐厅包了,给他们搞庆祝宴。

    那时候NEVER刚成队不久,对未来充满期望,还嘻嘻哈哈围在一起,看看哪些餐点比较好,提前做攻略。

    然而事实比幻想要残酷的多。

    “为什么会想要拍结婚照?”

    裴昱行回答的简洁:“准备着。”

    两人都是圈内人,不可能隐瞒一辈子,婚礼暂时不会有,但结婚照要早点拍。

    圈内不乏扯了证十多年才补办婚礼,不是说不好,只是经历那么多年,激情早过了,这种仪式更像锦上添花。

    言蹊这么年轻,不希望他拖着这份美好的期待。

    吃到最后,裴昱行又继续去开会,起身前对他叮嘱:“里面有休息室,困了就去睡一会儿,或者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言蹊摇头:“我等你吧。”

    裴昱行没忍住,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再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忽然有点舍不得走了。

    这是很奇妙的体验。

    在裴昱行的人生中,对婚姻没有过任何规划,并不是厌恶或者排斥,只是心境平淡如水,并不追求。

    赚的钱足够花,工作忙碌却有趣,看着好友身边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身体上的刺激不会少,但来来去去,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裴昱行自持律己,片叶不沾身。

    言蹊的出现,将规则打破了。

    就像残缺的镜子,终于找到了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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