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程景X涂秀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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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色调背景,一进门,柔和的灯光亮起来。

    一眼就能看尽的单身公寓,在程景看来,近乎逼仄。她的确有些意外。

    “等一下。”涂秀秀说。

    二人就站在门口,玄关的宽度甚至站不下两个人,程景是错开的。但还在脚下那块羊绒脚垫上。

    因此涂秀秀弯腰打开鞋柜时,奶白色旗袍裙摆擦过她的西裤,整个腰身也清晰而带着某种浓烈色彩,呈现在她眼底。

    程景的眸子不自觉暗下几分。

    两秒后,才错开。

    涂秀秀拿出一双深蓝色的拖鞋,吊牌还在,她试着扯下来,没成功。

    程景伸手拿过来,不费力气便扯掉,再换上。

    涂秀秀看一眼那手背,没说什么。

    心里又觉得这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画面,放在程景身上就不太实际——太过接地气。

    屋子也就60个平方。

    涂秀秀将那件黑色风衣挂起来,随意说了句‘坐吧’,而后去房间拿了药箱出来。

    程景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了眼手背,方才在楼下灯光不够明晰,此刻清晰了,方见那伤口实在小的不足为奇。

    再看那偌大的药箱,程景突然扯了下唇:“它快痊愈了。”

    语气里有一丝自我揶揄,散在寂静的空气里,有一种难掩的笑。

    似乎心情不错。

    涂秀秀刚把纱布和碘伏拿出来,闻言动作一顿。为着程景居然突然跟她开玩笑。

    方才在玄关她也看清了,是不要紧。但那诧异后,她又怀疑,程景是不是在笑话她。

    当即连语气也变了。

    “是我大惊小怪,总归程总是为我破了皮。”她说着把碘伏放到桌上。

    塑料瓶落在桌上,声音沉闷。

    程景一怔,半晌,说:“脾气倒是见长。”

    涂秀秀没说话,动作停下。

    大抵是在想把东西装回去。

    她太失败了,此刻陡然醒悟过来——分明下了决心,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怎么就将人带上来了呢?

    涂秀秀有些泄气。

    程景突然开口,她将手递过去,在沙发微微抬眸:“不是要上药么?来。”

    涂秀秀看着那张匀称修长的手:“不是没事么?”

    “好像有点疼了。”

    “……”

    涂秀秀抿了下唇,走到程景身边坐下,默了默,伸手抓住程景的手指。

    一个凉,一个更凉。

    但因这温度差,程景便觉得涂秀秀的手是热的。

    女人上药的动作也不熟练,肉眼可见的小心翼翼,那干涸的血迹不太好擦,动作很认真。

    程景低眉看着。

    “过得还好吗?”

    很突兀的一句问候,又很平静。

    像久别重逢的故人。

    但这问题

    ,本该是第一眼见便问的,亦或者该是在更早之前的那一次见面便问的。

    涂秀秀的手在那青白血管上,抖了一下。

    片刻。

    “你呢?”

    “谈不上好。”

    涂秀秀睫毛翕动,一时没有接话。

    程景从不在她面前示弱,从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这话却有示弱的成分。

    可谓离奇。

    “那真是太好了。”

    涂秀秀抬起头,说。

    程景不置可否。

    对视稍许,程景问:“很恨我?”

    涂秀秀还在前一个话题,一时没有回答。

    程景替她答:“看来是。”

    涂秀秀垂下眸子,换了一根新的棉签:“为什么不好?”

    程景:“你还没回答我。”

    过得好不好?

    短暂的沉默,涂秀秀发现那伤口甚至不需要用纱布,只一块创可贴便能盖上。

    她却以为是天大的事。

    “有什么必要知道?”涂秀秀突然站起身:“我过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听到我离开你过得不好,你能好受一些么?还是说知道我即便我说的再决绝,只要看见你还是免不了去看你后,会让你觉得有优越感呢?”

    “程景,别让我看起来那么廉价,行吗?给我留一点自尊。”

    程景彼时才看见,奶白色的裙子上沾了深棕色的碘伏。她被灼了眼睛。

    涂秀秀近乎气愤的往旁边走,她伸手将人拉住。

    不自觉用了力气。

    却都没防备。

    涂秀秀的腿撞在程景膝盖上,整个人跌进程景的怀里。

    她的膝盖撞了骨头,手却触及柔软,一手可握,她听见一道沉的呼吸与低哼。

    她心跳如鼓,仓促改到肩上。

    然后,她与程景的目光深深融在一起。

    三年的时间,不过是人生中一抹蚊子血。

    但是于她,却是朱砂痣。

    即便装作高高在上,用那傲骨撑着场面,见到程景的霎时,她无可否认的心悸。

    那并非凡人可控制。

    若是可以控制,则与神无异。

    “秀秀,我没有那么坏。”程景说。

    涂秀秀身体撞来时,她条件反射将人接住,手就半抵半握地落在涂秀秀腰上,一只稍稍在上方的肋骨处。

    消瘦,却不骨感。

    程景缓缓说:“我是很混账,却没有这么想过。过去,我对你有所亏欠,但从没觉得你的感情廉价,你也别这么看自己。”

    这是实话。

    当然,以前也没有想过她们会产生更多的感情。

    这两次见面,她也在思考这些事。

    人非草木枯骨,她总以为自己的感情全部都在橙橙,和程家。因此没想过更多。

    这些日子,反而有一种彻骨的清醒状态。

    将

    自己孤独的置身于深海后,那种恍然的,觉悟一般的情感。

    很微弱,很特别,

    见所未见。

    所以涂秀秀的情感,于她来说,是珍贵的。

    感触复杂。

    每次想起,或者见到涂秀秀,思考便加深几分。

    “我说这话也许你还会觉得混账,但我不能否认一点,我对你确确实实有别的念头,譬如现在……”程景声色平静,眼神却认真的像是一种逼视。

    那是商场上锻就的强势气场。

    诚实,又令人震撼。

    涂秀秀的心脏狠狠一跳,倏然觉得腰上热起来。

    “我也不能否认另一点,你在我心里到底与旁人不同。”

    因此见不得涂秀秀受人掣肘,受人欺负。

    因此不能不管。

    她向来想什么便做什么,有什么念头便冲着什么念头去。

    思考好了,目标明确就行。

    给涂秀秀撑腰也是如此。

    她潜意识将涂秀秀划在她的人里,谁欺负,谁该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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