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2)
白新跪过来。
程季青下意识扣着白新的背脊,她的脸颊被捧起来,被迫一般,仰头应承下那突然落下的吻。
这样的大的雨,没有停下的可能性。
空调关了,因为风吹在汗水的皮肤上,让人抖的瑟缩。
电台唱着——
‘NowI\'mshaking,drinkingallthiscoffee……Andthere\'sonethingthatIneedfromyou,Canyoucomethrough……’
‘现在我浑身发抖,喝着咖啡……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你能来到我身边吗?’
白新的手带着她过去,白裙摆便堆在她手腕。
电台唱着——
‘through,yeah’
‘可以吗?’
程季青把人往下按,哗啦如雷鸣的暴雨声,在荒芜一人的路边嘶喊,将所有疯狂的,烈性的声音尽数吞噬。白新完全坐下。
程季青流着细密的汗,白新身体微微后抬,双手撑在她的肩膀,大口出气。
二人目光在昏暗中对视,omega的桃花眼泛着红,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程季青眸光深谙,她不由自主的狠了一些。
车和雨帘把她们与世界隔离了。
程季青怀疑窗户没有关紧,让雨水流淌进来,把她黑裤浸的发潮。
但谁也没有心思去看。
天蒙蒙亮了,雨水不再那般焦急。
时不时有车从身边过来,没一会儿有人撑着伞走过去,程季青抬手轻轻捂住白新的嘴……
然而她自己却并未停下。
程季青想,她当真是被白老师教会了,这样的事从前哪儿会做?一次破戒,次次疯狂。
天真的要亮了。
人却还未餍足,程季青被拉着,从被引,到主动入魔,理智也消失了一次又一次。她竭尽全力给白新的同时,她也在放纵。
这一次连雨也遮不住她们。
副驾驶的椅子放到了底,程季青也还没有疯的不省人事,她捡起车椅下自己的衣服穿上,把黑裤扯起来。
再帮白新把裙子套上。
白新开不了车了,她将车开到白新小区楼下,再到副驾驶将人抱出来,车内没有伞。
就这么一路回了公寓。
两个人湿漉漉的进房,连鞋都没脱,程季青把人抱进浴,室……
门关上。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白新昨天回过一趟家,因此屋内还有一束新鲜的红百合花,浑身润泽,阴影下,花蕊处嫣红的不像话。
像活了过来。
-
七点多。
白新再没有半点力气睡过去,程季
青也累了,入睡前给唐佳发了条短信,让她和医院说一声。
白新说完‘我们跑吧’,她便鬼使神差义无反顾带着她跑了,跑的时候,谁也没说,现下理智回来了,道德感也回来了。
这样走了找不到人,值班的人肯定要负责。
而后,又给程景各发了一条。
随后这才关了手机,她再侧头去看怀里的人。
白新第三次在她怀里入睡,但是每一次都让她有不同感觉,第一次是震惊与无措,第二次是不可思议,现在她的心在跳动。
或许感觉到她的动作,白新皱了皱眉,手在她腰上无力动了下。
程季青收了心绪,眼底不由自主浮起一丝笑。
医院vip病房。
程景捏着手机站在窗口,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到底还要怎么做呢?
程季青说,她放下了。
这样的抗拒,是放下吗?
她应该知道的,橙橙不可能放下。
是她误以为一切还能回到最初的样子。
“程总,医院的人说,昨天下雨监控室那边出了点问题,所以没有早上这几个小时的监控。()”
程景冷冷道:“不用查了。⒃()⒃『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程季青刚给她发了短信——抱歉,我自己提前出院了,不用担心我,过两天我会去公司。
程景是一个多小时前来的,带着早上刚熬的粥,一进门空无一人,一问竟是谁也不知道程季青去了哪里。
她说好要来接人,程季青却还是走了。
完全消失后,也只是给她发了一条无关痛痒的短信。
程景闭了闭眼,透明的窗户上沾着雨水,来时路上还在下暴雨,那时候程季青在哪儿?如果知道她冒雨而来等待一个多小时,对她又会不会没这么心硬。
她甚至怀疑程季青是否还埋怨着她,因此故意这样折磨她。
程景转身走出病房,刘秘书瞧那神色,低声道:“程总,涂小姐那边刚才打了个电话过来。”
“做什么?”
“就问了一句知不知道您在哪儿。”现在还在早上,这个时间点打来她也很意外,怕是有什么事,多问了一句,但那头听到程景在医院这边,什么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程景什么也没说,昨晚涂秀秀是给她打过几个电话,她没接。
医院出来上了车,程景坐在后座拿出手机,默了片刻,点开未接,拨出去。
没有人接。
程景没有等太久,七八秒的时间没了耐心挂断电话。
这三年她也多少了解涂秀秀的性子,瞧着是个乖顺服帖的,偶尔也会闹脾气耍性子。少则几天,多则一个月。
上次离开后涂秀秀就没再来找过她,到现在约莫也大半月过去。
昨晚电话来时她正看着网上关于程季青照片的事,想着程季青在病房突然对火灾的关心,便没接。
这时候她没有多余的心思给涂秀秀。
() 彼时,涂秀秀没接电话,她也就当是故意耍性子。
程景放下手机,对她来说,涂秀秀是个不错的情人,时常能让她情绪缓解,尤其某方面很合她意。
但到底……也只是个情人。
平时哄哄也罢,现在她没心情。
…
“秀秀姐,程总的电话你不接吗?”
涂秀秀望着木桌上挂断的来电,并未回答。
身边的助理拿着一支棉签,沾着活血的药膏,心疼道:“昨晚那混蛋也太狠了,要不是保安及时过来,还不知发生什么事……这都掐的淤血了。要是程总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她。”
涂秀秀眼底布着一夜未免的血丝,旗袍盘扣松散,一举一动却还柔美雅致,她笑的凄婉:“你以为我没打过么?”
只是程景没有接而已。
“毕竟那么晚了,或许是没看见,静音。”
涂秀秀不语,微微侧着脖子,冰凉的药膏在皮肤上,也止不住疼。
程景的习惯她很清楚,简单一点说,如果昨晚打电话的人是程季青,又是另一番光景。
她跟了程景三年,第一次给了程景,程景包下她的时候只说一句‘以后唱给我一个人听’,从此她便真的只唱给她一个人听。
可是她总等不到她来。
以前她以为是程景忙,以为程景说这话起码是有喜欢的成分,后来才知道,程景心里一直都有人。
而这个人还是程景的妹妹,程季青……
即便这样,昨晚差点被人欺辱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也还是程景。她最后一个电话,是流着眼泪打的。
程景没有接。
刚才她起床,看到脖子上可怖的淤青,突然感到一丝绝望,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
但那希翼又牵扯着她——如果程景真的有事呢,出差倒时差的时程景也曾不接电话。
于是她给刘秘书打了电话,一问,什么都明白了。
还是程季青。
永远都是程季青。
“你别哭啊……秀秀姐。”
涂秀秀一怔,没发现自己哭了,留着微长指甲的尾指在眼尾刮过,举止漂亮,她抬手制止助理上药的动作,说:“你出去吧。”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前她最不喜欢戏里被爱情摧残失去自我的女人,现在她也成为了这样的人。
面目全非,再也回不去。
她刚才在想,如果程季青知道,自己以为的亲姐姐其实是假的,甚至爱着她这个妹妹,程景恐怕连程季青的面都见不上了。
程景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吗?
怕是会疯了。
她想起最近看的一本书,《上岸》里面有一句话,是企图分开两个主角的反派者说的。
她对女王说——当你开始恨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想要摧毁她珍爱的一切,哪怕行为卑劣,也想让她痛上一痛,以此慰藉。”
-
白新睁开眼,屋子里光线浅淡,她动了动,只觉得一阵腰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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