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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着孟醒的手,五指扣进孟醒在指缝里,很用力地抓住了,才问他:“讨厌我吗?”

    “为什么讨厌你。”孟醒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把脸上的水渍擦掉,觉得有点丢人,把头低下去。

    虽然嘴角和眉毛都在很努力地放平了,变得和刚在香港见到的年轻的精英律师差不多,除了眼睛有点红,但江措还是笑了一下,戳穿他:“因为看起来很像还要再哭一会儿的样子。”

    孟醒给江措牵了一分钟,把他的手放开,说:“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清楚吧。”

    江措放回身侧的手很轻地颤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说:“好,要是你觉得打扰,不想我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你说,我明天就可以回去。”

    “嗯。”孟醒看江措拉开门,对自己笑着说再见,不知怎么又产生一种类似永别的痛苦。

    “等一下。”孟醒在门要关上的时候叫了他一声,然后进卧室里拿出一盒感冒药和退烧药递给江措,“香港的冬天和香格里拉不一样,温度没那么低但是很湿,室内也没有暖气,明天不要穿那么薄的衣服了。”

    江措看了眼手里两个盒子,对孟醒笑了一下,看起来没有那么难舍难分地说:“好,谢谢你。”

    门被关上的那个瞬间产生的响声和紧接着到来的令耳膜钝痛的安静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对比,江措走后孟醒又在门口兀自站了很久。

    爱和自由共存的议题江措和孟醒从来没有争辩,但孟醒觉得他们一定在某些观念上产生了分歧。

    以前他不知道要怎么让江措相信他的选择是江措而非香格里拉,而现在他不知道江措的自由是否与爱融在一起。

    毕竟连最亲密的时候他都没有说过爱。

    孟醒转身走进洗手间,伸手把脖子上的项链扯着从脖子上拿下来,然后将那颗早已和他体温十万分重合的绿松石拿下来,如同分离自己的另一颗心脏。

    孟醒把银针重新压弯,看着镜子里那个迷你陨石般的小坑,将耳坠重新刺了上去。

    他想他还是愿意痛苦,愿意江措成为他长好再流血的另一颗心脏。

    “没睡好那是很难受的呀,今天放假吧,那回去好好休息啊,诶?”店员在孟醒侧身要走时又把他叫住。

    “你打耳洞了呀,这颗石头好好看,就是你耳垂好像发炎了,回去涂点药嘛。”

    孟醒抬手摸了下肿胀的耳垂,对店员抬了抬嘴角,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孟醒回家补了一个早上的觉,睡醒的时候下意识摸手机是下午两点半,手机里多出几条平时不会联系的人的消息。

    孟启明给他打了电话,孟醒睡得熟没有接到,另一条消息来自微信。

    拉姆是知道江措去了香港的,只是她不知道孟醒和江措中间的弯绕,反正也对江措全世界闲逛的做风非常熟悉,因此也并没有什么意外。

    拉姆给孟醒发来的只有几句问候,然而就算是这几句问候都让孟醒感到有些脸热,他是有刻意地去屏蔽有关江措的消息,但很遥远的地方仍有朋友挂念自己。

    孟醒从床上坐起来,打起精神回了几条,最后拉姆给他发了一个网页链接,说:“阿措半年前带了个拍纪录片的导演,最近那部纪录片上映了,我刚看完,阿措最后还有镜头呢,虽然是在花絮里,我发给你让你也看看!”

    孟醒的手悬在那条链接上半天,最后还是没点进去,给拉姆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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