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见家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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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咱们公开第一天能不能温馨一点儿?”

    顾屿深不为所动,弯腰将她抱起就往楼上走。

    南知被丢到床上,男人随即也倾身而下,随手松了领带。

    他做这动作时很性感。

    顾屿深亲了亲她嘴唇,咬了口:“你一天天的除了惹我生气还会什么?”

    “老公。”

    这一声唤得极甜,顾屿深猝不及防接了这么大一个糖衣炮弹,喉结滚动,声音哑下几分,含着笑意:“这么乖?”

    南知从前在他这无法无天,现在顾屿深在床榻之上算是终于找到治她的办法了。

    她见好就收,搂着他脖子撒娇:“我一直这么乖,我可从来没有给过除你之外的人一点机会。”

    这话虽然是为了哄吃醋的男人开心,但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那时候有不少男人向她抛出爱慕,南知都非常直白地表示自己没有恋爱的想法,根本不给人追求的机会。

    顾屿深哑声:“滋滋。”

    “嗯。”

    “如果可以重新再来一次,我不会给别人任何敢觊觎你的机会。”

    他不愿意再错过她任何成长的时光。

    一切都仿佛阴差阳错。

    顾屿深在童年不断被丢弃、被打碎,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那个小少年已经坠入深渊,也因此让他刚过必折,没法接受当时南知的离开。

    而南知也误以为他是薄情人,误以为他把从前给她的偏爱都毫无保留地抽走离开,断了所有联系离开北京。

    他们明明在年少时就已经相识,却各自错过对方六年的光阴。

    这六年里,南知成为极为优秀的芭蕾舞者,顾屿深成为赫赫有名的顾氏集团总裁,这一步步艰难的上坡路他们却彼此错过了。

    南知愣了下,搂住他:“没关系,我们现在已经结婚了。”

    一切都还不是很晚。

    往后我们还要一起去经历往后余生的每一步。

    -

    当晚,吃醋

    的男人的确是被哄好了,熄了灯之后的整个过程顾屿深都温柔极致,于是南知又发现,温柔到了一个极点后是更加难受难耐的。

    想哭又哭不出来,被磨得整个人都绵软颤抖。

    一直到后半夜才挨着枕头沉沉睡去。

    从前还偶尔会失眠,现如今都只会觉得缺觉了。

    第二天醒来,顾屿深已经不在卧室,南知洗漱完出去,正好他拿着早餐上楼。

    “你还没去上班啊?”南知问。

    “一会儿就去。”顾屿深把人拽到床边,“先把早餐吃了。”

    “你吃过了吗?”

    “吃了。”

    南知便自己吃,刚吃好,舒姨敲了房门,顾屿深让她进来。

    “顾总,你刚才说有被子床单要洗?”舒姨说。

    顾屿深:“嗯,放在那。”

    舒姨拿上装着被子床单的收纳篓,很快就下楼去了。

    南知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的回想起些什么,脸红了:“你怎么这个都让别人洗。”

    顾屿深看着她表情便笑了,搂着人说了些荤话,把小姑娘逗得又羞又恼才作罢,起身上班去了。

    -

    旷了两日,估摸这南母脾气应该消了不少,南知这才跟顾屿深一块儿回了躺家。

    说来也奇妙,上回他们一起来时已经结婚,但却要装作不熟的样子。

    顾屿深还刻意准备过,准备的礼物就不用说了,今天还破天荒地戴了副眼睛。

    金属色的细边眼睛,鼻梁高挺,衬得整个人都矜贵内敛不少,把他平日里的轻慢慵懒都敛去不少。

    南知看着他笑:“好帅呀。”

    顾屿深看向她,眼睛前挡了片玻璃镜片,桀骜气被消磨掉,只剩下温柔,又有点衬“斯文败类”一词,看得南知心跳都有些快。

    “以后在外面你可不能戴眼镜。”南知说。

    “嗯?”

    “太招人了。”

    他笑了声:“好,以后在家戴。”

    过了两秒,他又补充:“滋滋喜欢的话,床上也可以戴。”

    “……”

    自从开荤以来,这人说话就越来越不要脸了,没说几句就喜欢逗她脸红。

    可这男人前一秒还在跟她说什么“床上也可以戴”这种流氓话,下一秒就站在门口对南兼石道:“叔叔,我是顾屿深,很抱歉现在才过来拜访你们。”

    男人西装革履,脊背板正,笑容浅淡得体,眼镜压住平日的肆意张扬。

    考虑到第一次以这种身份见南知父母,而他们也还没点头认可他们的婚姻,他也只礼貌性地叫一声“叔叔”。

    在这一瞬间,南知忽然有些疑惑。

    到底是从哪一刻起,顾屿深慢慢从最初那个被破坏到满目疮痍的小男孩,变成现在这样成为大家眼中“年少有为”的代表的。

    南兼石对此事倒不像南母那般生气,只是震惊。

    这两日好

    不容易逐渐接受了这事实,可现在这顾氏集团的顾总就站在他面前,他发现这事儿还是没那么容易就能接受的。

    南兼石颇为尴尬地笑笑,招呼两人进屋。

    “我妈呢?”南知问。

    南兼石使眼色,低声道:“屋里呢。”

    南知换了鞋:“那我先去看看。”

    她推开卧室门进去,便见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她进来连视线都没瞟过来,摆明是刚才听到他们在外面的说话声故意不理的。

    南知过去搂着她撒娇:“哎呦都气好几天啦你要气到什么时候呀?”

    南母板着脸推她:“你给我放开,别拉拉扯扯的。”

    她便死不撒手,搂着南母晃来晃去的:“真的不要你女儿啦?”

    南母横她一眼:“你要我这个妈了?”

    “我当然要呀。”

    她“哼”了声:“我看你是结了婚就忘了娘。”

    南知笑道:“人家都是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怎么到你这儿就掉个儿了?”

    南母瞪她一眼:“你还有理!”

    “没有。”南知顺从道,又问,“只是你之前还一直催我找男朋友呢,怎么我现在结了婚您倒这么大肝火?”

    “结婚这么大的事是能这么草率决定的?”妈妈叹口气,“他能一直对你好就罢了,要是不好呢,妈妈怎么放心?”

    南知愣了下,而后笑着说:“他对我很好。”

    “真的?”

    “嗯。”

    “以后呢?”

    “以后也会对我很好。”

    南母:“你怎么知道?”

    她笑了笑:“我就是知道。”

    那六年的时光当然是遗憾。

    但也让南知现在无比相信,她和顾屿深的感情是时间和外人都改变不了的。

    南母看她这笃定模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实她也不是不喜欢顾屿深,只是突然得知这消息,自己好好保护着养大的优秀女儿已经结婚,而她一个做妈的居然根本不知情,便理所当然地觉得是那男人拐骗的,实在是太不知礼数。

    南母叹了口气,而后问:“他跟你一块儿来的?”

    “嗯,现在就在外面呢。”

    南母起身:“走吧。”

    南知立马狗腿地上前扶住她胳膊:“诶,起驾了。”

    到外面,顾屿深正跟南兼石聊天。

    南兼石起初还对这女婿拘束着,但两人不愁没话题聊,很快便就着最近某项新出的商业政策聊起来了。

    南母一出来,真跟太后驾到似的。

    她对顾屿深没摆什么好脸色,但事已至此也没让人太难堪了,示意面前的椅子:“坐吧。”

    顾屿深坐下,南知挨着他也坐下。

    “关于你们俩结婚的事我现在也大概都已经清楚了,一开始是有点的确是没想到,很意外,也有点生气,但滋滋是我唯一的女儿,

    所以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南母到底是明白的,自己这女儿从小到大被娇惯着长大,从不缺爱,更不会被一般男人骗去,真能让她愿意结婚的一定对她很好,于是也没有继续对顾屿深冷脸。

    顾屿深喉结滚动,神色认真:“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妥当,您和叔叔生气都是应该的。”

    南知头一回见到这样的顾屿深。

    认真,成熟,严肃……还有些沉到骨子里的卑微,像是恳请他们能够把她嫁给他。

    自从长大以后,顾屿深就从来没有展现出过这一面。

    童年被张晓淳和顾孟靳那样对待,他很刻意地伪装自己,从未让人看到自己微下的样子。

    南知觉得心疼了。

    桌下,她手悄悄伸过去,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顾屿深也回握住她。

    他轻咳一声,脊背挺直,在二老面前下颌微低,沉声道:“我和滋滋领证的时候没有签署任何婚前协议,也没有财产分割协议,往后顾氏集团的所有收益和红利都有属于她的一份,前几天我已经通过股东会说明,我会把我手下24%的股份转让给滋滋,接下来会带滋滋一起去签署协议。”

    南知愣住。

    不仅是她,她父母也都愣住了。

    顾氏这么庞大的集团,把24%的股份转让已经是一件牵扯特别多利益的事,甚至可以引起很多权力的转换更迭。

    尽管南知嫁给他后,不管是否拥有这些股权都能过上随心肆意的日子,但毋庸置疑,这些股权对南知父母来说,是一颗分量很重的定心丸。

    对于南知嫁给顾屿深一事,他们最担心的就是顾氏实在是太庞大了,顾屿深愿意纵容就罢了,若哪天不愿意了,南知是没有一点话语权的。

    所以南母有时便觉得,倒不如嫁给没有这么大权势的,他们做父母的还能继续做她的靠山。

    而现在,顾屿深显然是想到了这一层,也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了他们的顾虑。

    24%的顾氏集团股份,已经不仅仅只是钱的问题了。

    而是,他把自己和整个公司的性命都交给了南知,南知有对他生杀予夺的权力。

    “我和滋滋高中时候就认识,我喜欢她很多年,这么多年来我也只喜欢她。往后的日子里,我一定会好好对她。”

    顾屿深喉结滑动,几乎是虔诚又恳求的,一字一顿地认真道,“所以,希望阿姨和叔叔能够放心把滋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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