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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知衍摆手,让亲信将那细作带下去。这光是抓到人还不够,他得想法子撬开细作的嘴,问问是何方“神圣”。
处置完毕,他重新将眸光投在大福身上。
要搁平时,两个肉包子根本不算什么,但这是军营,军纪如山,又有这么多人在场看着,他若将此事轻轻揭过,难保不能服众,然令他头疼的是,这是谢见君的儿子,自己当初拐人的时候可是跟人家阿爹打过包票的!
“主帅,属下违反军纪,请主帅降罪。”细作被带走后,大福在众目癸癸之下改了口,连带着认错的态度也谦卑了起来。
常知衍知道这是大福不愿看自己为难,主动给自己找台阶下,他顺势而为,以军纪严明,虽立功在前,但功不抵过为由罚大福二十军棍,让程琰监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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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庭晚是在此事了结后,才从其他军医的口中,听到有人因着去伙房偷肉包,被主帅当众处罚了的传闻。
他莫名心梗,直觉此事跟大福有关,揪着递消息的军医,忙问被罚之人是谁。
军医撇嘴,略带惋惜道:“就是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哥,谢瑭....听说被打得可惨了,程将军派了俩人将他拖回营帐了。”
大福模样本就生得清秀,放在一众大老粗中间尤其出众,军医们即便明面上不好龙阳之风,私下里也会忍不住凑在一起闲聊他两句。
也正因为如此,常庭晚才顺利得知了消息。
木槌骤然脱手,砸到脚面上闷闷地一声重响,他似是没感知到疼痛,襜裳都没来得及解下就跑出庵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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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作下毒的事儿被常知衍压了下去,此时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士兵们都被叫去了演武场拉练,营帐里只有大福。
论起来,他在家时勉强也算是娇生惯养,平日里惹了事,阿爹最生气,也不过罚他去墙边站一会儿,哪里遭过这种罪?
头回直面军中如此严苛的军纪,他趴在硬床板上,疼得浑身冒冷汗,一阵接一阵地倒嘶凉气。
常庭晚撩开帘子进来时,正听着他“哎呦哎呦”地小声叫唤,走近却没了动静。
“你还真是胡闹,好端端地跑去伙房作甚?”
迎面对上小世子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大福讪讪地干笑两声。
他原想起身,奈何牵扯到后背上的伤,又拧着眉趴了下去。
“疼吗?”话刚出口,常庭晚就后悔了,一整个人都动不了呢。
大福故作轻松地摇了摇头,“我皮糙肉厚的,这二十脊杖不妨事,黎叔他们就是打给旁人看的,没使劲,装装样子罢了。”
“爹也是,不过两个肉包子,实在太过于严苛了。”常庭晚瞧着他硬撑的模样,心里禁不住生出些怨怼来。
“常叔伯也有他的难处,况且,我的确是违反了军纪,不算白挨。”大福挪了挪身子,登时就疼得龇牙咧嘴,但碍于常庭晚在,他愣是把临到嘴边的呼痛声给咽了回去。
“行了行了,别逞强了!”常庭晚不放心,让他等着,自己要回庵炉拿跌打损伤的药膏。
哪知刚起身,营帐帘子再度被揭开。
二人警惕地望向帐门口。
“你怎么在这儿?”,常知衍惊诧问道,显然没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