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番外一(1/2)
裴沅祯踉跄穿过正厅。
小厮跟在一旁:“二爷,小的扶您。”
“不必。”裴沅祯摆手,走到抱厦停下来。
他一身大红喜服绚丽张扬,灯笼下,那张俊脸清隽俊秀。
夜风穿过庭院桂花树,带来阵阵清香。他就这么站着,醉眼朦胧地望着正屋方向。
那里有他心爱的女人。
他们今日成亲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置身梦境。自己像是从未去过京城,也从未当过首辅。而是一直跟心爱的女子厮守一隅。
他笑起来,满心踏实。
抬脚向正屋走去。
屋子里,沈栀栀已经沐浴结束,头发擦得半干用支簪子松松地挽着。此时,正在吩咐婢女摆晚膳。
成亲累人,忙活了一天也就这会儿得闲歇息。
想起来一天未怎么用膳,便让婢女做些清粥果腹。才拿起勺子用了半口,外头就听见婢女请安的声音。
下一刻,房门打开,裴沅祯站在那。
他喝醉了,满面笑容。
沈栀栀也笑起来:“宾客们都走了?”
裴沅祯点头。
“晚膳用了吗?可要再用些?”她问。
裴沅祯依旧含笑看她,摇头。
沈栀栀又问:“我让人备水给你沐浴如何?”
“好。”他出声。
“你还站在门口做什么?”沈栀栀被他这么直剌剌地瞧着,怪难为情。
她起身,欲上前迎他。
裴沅祯三两步走过去,摁住她肩膀:“吃你的。”
沈栀栀又坐下去,转头对婢女道:“去给二爷备水。”
“是。”婢女出门。
室内烛火亮堂,沈栀栀瓷白的脸映在火光中,妩媚而温柔。
裴沅祯盯着看了片刻,在一旁坐下。
“今日累吗?”他问。
沈栀栀点头:“还好,就是饿得慌。”
“为何不用膳?”
“没空。”沈栀栀道:“许多事得操持,不得闲。”
她头一回成亲,家中无长辈,事事皆自己亲力亲为。所幸有管家从旁协助,勉强算是转得过来。
闻言,裴沅祯拉过她的手:“辛苦你了。”
他今日心情极好,从进门时就一直带笑。
这样的笑容跟在京城时不同,是放松的,坦然的。
沈栀栀喜欢他这模样。
这才是真正的裴沅祯。
犹记得最初她见他时,他站在明辉堂的窗边,伸了只手漫不经心晒太阳。
彼时他慵懒舒展,气质干净得犹如聊斋里走出来的书生。
那一幕的裴沅祯令她印象深刻,也令她始终认为他就该是那个模样。但后来朝堂俗事令他忙碌,便再未见过那般清澈的样子。
直
到现在。
沈栀栀欢喜地望着他。
裴沅祯问:“为何这么看我?”
“你好看。”
裴沅祯莞尔:“你以前也常这么说。”
沈栀栀眨眨眼:“是么?”
裴沅祯点头:“你时常明目张胆偷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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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片刻,默契笑了。
过了会,婢女进来:“二爷,热水备好了。”
裴沅祯点头,放开沈栀栀的手,起身。
“你用膳吧,我去沐浴。”
.
浴室离卧室只一门之隔,沈栀栀进内室换衣时听得那边水声哗啦,脸渐渐热起来。
今晚就是洞房日。按理说两人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皆已做过,对这种事早已驾轻就熟。却不知为何,此刻竟有些忐忑。
她飞快换好衣裳,然后寻了本书坐椅子上。
夜越来越静,婢女们皆已退出室内。她侧身坐在昏黄烛火下,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裴沅祯沐浴出来时,瞧见的便是这么一幕。
他眸色暗了暗。
“看的什么书?”
沈栀栀抬眼:“容县地志怪谈,是这里一个老秀才编撰的。”
书很薄,也就二十来页,此前沈栀栀出门时顺道买的。原先看了几页撂下,这会儿再捡起来,竟觉津津有味。
裴沅祯走过去,将她拉起来坐在自己膝上,然后从身后抱住她。
“一起看。”他说。
沈栀栀点头:“正好,还有两页就看完了。”
“这个县城虽小,却历史悠久。”沈栀栀道:“历经了三朝,前朝发生许多趣事,这上头皆有记录,以及出过哪些名人......”
裴沅祯下巴搭在她肩窝处,安静听她说。
不知她今日用的什么花露,格外好闻。幽幽香气窜入鼻中,撩得他心猿意马。
“前朝还出过一位女诗人,”沈栀栀继续道:“这位女诗人身世传奇,说来你恐怕难相信。她文采斐然是一代才女,却喜爱男装且离经叛道。曾十六岁时冒名科考,居然......”
察觉他动静,她气息顿了顿。
“继续。”裴沅祯好整以暇:“你说你的。”
“......”
沈栀栀贝齿轻咬,继续说:“她冒名参与科举考试,居然中了解元......”
他手指薄茧粗糙,是常年练剑所致。按理说行武之人手皆不好看,他的却骨节分明,可柔可刚。
沈栀栀见过他捏桂花糕,也见过他握笔写字。如今,却喜欢揉她。他似乎格外喜欢,平日来了兴致便要把玩一番。尤其夜里睡前,总喜欢边把玩边与她聊天,聊到最后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盘中肉。
而她像长在树上的桃儿,在他殷勤呵护下,日渐成熟。如今已熟透,轻轻一拢,掌中尽是饱满。
() “为何停了?()”裴沅祯低声问。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晚的裴沅祯格外坏。
“继续说,这个故事我喜欢。”他道。
沈栀栀气息不稳:“后来,这位女诗人冒名考试被人发现,差点吃牢饭。所幸家中有些权势,免了她一场牢狱之灾,但从那之后....唔.......”
他动作缓慢,那果子在他指尖硬如石子。
沈栀栀心神难宁,娇嗔:“你到底还要不要听?”
“要。”他今晚喝了点酒,声音低哑迷人,像一根丝滑的绸缎拂过她耳畔,令沈栀栀浑发痒。
裴沅祯笑:“这么敏/感?”
沈栀栀不好意思,她身子如今越来越不像自己的了,倒像是裴沅祯的。他对她了如指掌,知道怎么做能让她溃败。
许是觉得里头的小衣碍事,他指尖一挑,沈栀栀脖颈上的细绳松开。
很快,他把小衣拿出来。
沈栀栀靠着他,视线微醺地望着藕茎色的小衣,注意力却停在他的动作上。
“你似乎很喜欢这个颜色。”他瞥了眼小衣,说道。
“嗯?”沈栀栀鼻音虚弱:“什么?”
“我见你买过这种颜色的小衣。”
沈栀栀清醒了些:“何时的事?”
“前年从京城去岱梁的路上,你央着我下船,说若是时间充裕允你去铺子里扯布。”
回想起那一幕,裴沅祯莞尔。
彼时还下着小雨,他撑伞等在青石街道上,隔着雨幕,他看见沈栀栀在铺子里挑选。
没多久,她出门来,手上拿的便是藕茎色的布。
起初他不明白那么小的一块布用来做什么,后来,他才清楚。
沈栀栀也想起来了,含臊啐他:“难道你那时候就已经想......”
“没有。”裴沅祯澄清:“我岂是轻浮之人?”
“若不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现在......”他语气慢条斯理,动作慢条斯理:“在服侍夫人。”
“呸!”沈栀栀别过头:“我才不要......”
他笑问:“难道你不舒服?”
沈栀栀正想反驳,他就凑在她耳畔说:“若不喜欢,为何流这么多?”
他眉眼明净,霸道的剑眉下是一双促狭的眼睛。唇角半挑,又坏又勾人。
沈栀栀恍了恍神,不想裴沅祯居然还有这么一面,却又觉得理所当然。这个男人逐渐开始将真实的样子展露出来。他恣意,却享受。
说着,他掀起她裙摆:“还不承认?”
他将手指放在沈栀栀眼前,烛火下,上头一片莹润光亮。
沈栀栀不敢看。
然而,下一刻,他猝不及防抹在她唇边。沈栀栀吓得大跳:“做什么?脏死了!”
“不脏,我尝过了,让你也尝尝。”
() 他从容闲适,分明做着羞人的事,面上却一副温润君子模样。
她眉眼含春,柔媚可人:“不要,我才不想尝。”
裴沅祯轻哂,爱死了她这娇娇模样。
“还看吗?”他问。
沈栀栀瞪他:“我还能看得下去?”
“那就别看了。”裴沅祯抽去她手上的书本:“我们做点别的。”
说完,他将人打横抱进内室。
榻上的花生糖果已经收拾干净,大红的鸳鸯喜被气氛旖旎。
沈栀栀被他抛在柔软的被褥中,衣裳也一件件剥去。
秋天的衣服本就不多,薄薄的两层很快就掉落地上。纱幔放下,烛光氤氲,沈栀栀被剥了个精光,羞耻地扯着半截被褥。
“害羞了?”裴沅祯半撑着身子在一旁欣赏。
她皮肤白皙,落在大红锦被中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令人爱不释手。此刻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态,更是招人得很。
他兀自欣赏了会,覆唇过去。
庭院月色盈盈,浅风温柔。而室内烛火融融,纱幔影姿绰约。
朦胧间,只见一人头颅埋于玉泉,水声啧啧。
他仿如朝圣之人,虔诚地跪于玉泉边。分明干渴,却缓慢而耐心。泉水汩汩而冒,吮不断饮不完。
沈栀栀长足架于他肩上,拿被褥盖着自己,目光散幻地望着纱幔外的楹窗。
这一刻,她想起在京城时,裴沅祯凯旋归京的画面。
她站在乾清殿偏殿窗边,见他一身铠甲威风凛凛地入宫门。隔着百官人群,他们视线交织。
那一眼,带着如潮水般的念想,汹涌热烈地望进她的眼。
彼时,她忍不住心颤了颤。
亦如此刻,她浑身颤抖。像是淋过一场春雨,湿漉却欢喜。
良久,他抬脸笑问:“现在满意了?”
沈栀栀别过脸,仍不可抑制地颤抖,缓了许久才停。
“栀栀,”他俯身过来:“滋味不错,你试试。”
沈栀栀愣了下,红唇被他噙住。
“......”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她从未尝过自己的,实在是......
所幸,他满口清甜,除了淡淡酒味再无其他。一时令她有种错觉,那东西是不是也清甜如此?
半晌,他问:“好吃吗?”
沈栀栀剜他一眼,不语。
裴沅祯眉眼带笑,又亲了亲她的面庞,最后在她耳边问:“准备好了吗?”
沈栀栀微微僵硬,她清楚这话是何意。
准备好了吗?
其实早已准备许久,可临到阵前,她又莫名害怕。
他此时一副侵略者姿态,虽笑着却气势逼迫,犹如战场上野心勃勃的将军令她畏惧。再者,那东西以前用手都难以伺候,更何况......
她深呼吸了下,悲壮地闭上眼睛。
裴沅祯错愕
好笑,下一刻,劲腰一沉。
见她黛眉微蹙,他停下:“可还适应?”
沈栀栀咬紧唇角,从鼻中溢出些音:“嗯。”
“若是疼,别忍着。”他说。
疼倒是不疼,毕竟已经很湿滑。但另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酥酥麻麻地遍布全身,令她难以忍耐。
她怕婢女们听见动静,强行忍着。
可裴沅祯却告诉他不要忍。
他像是知道她心中顾虑,劝道:“下人都离开了,外头没人。”
“真.....真的?”
“嗯。”裴沅祯说:“我见书上说了,这种事起初会有点难受,后面多弄几次就好了。”
沈栀栀羞:“你怎么还看这种书?”
“我怕你不舒服,提前研究了点。”裴沅祯道,他开始缓慢动作。
“以前可看过?”沈栀栀问。
“并未。”
“可我见你以前也熟练得很呢。”
“这并非难事,琢磨一二便知。”
裴沅祯退出少许,用力一埋,惹得她低呼。
“对,就是这样。”他笑道:“无须忍,越忍越难受。”
许是受他鼓舞,又许是意志力渐渐溃散。沈栀栀果真不再忍,放纵地喊了半宿。
.
深夜子时,窗外虫鸣已歇,然而室内动静才将将停下来。
沈栀栀累得浑身无力,眼眸半阖,长睫上还沾着泪珠。
裴沅祯笑问:“还起得来吗?”
这人,分明已经一身汗,却神清气爽。
沈栀栀剜他一眼,有点委屈,折腾半宿她累得不轻。
“我不想起了。”她在被褥里滚了滚,翻身背对他:“累死了。”
裴沅祯将她转过来:“我抱你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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