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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棠鸢可以为陆弘训练出成千上万的影卫死士,也可以为拓跋枭训练出三千冲锋死士,他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从小家到大家,从父母到国土,总之,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戳到人心的痛点,不过三千人,内心不过家国情爱,只要他说得够全面够透彻够残忍,何愁说服不了他们。
即使真有那痛点罕见的,也不过百之二三,看周围人都斗志高昂,也不好意思坐那例外。
最终,三千将士饮尽解药,系上面罩,摔了药碗,各个怒发冲冠,为各自心中的软肋。
是夜,拓跋枭顺势整兵,将早就在心里排演千遍的破阵之法付诸行动,于此夜半时刻奇袭。
陆启正那厮似是还做着大崇鼎盛天下的美梦,以为陆弘以“禁药”形式垄断的几味剧毒是天下无敌,可惜啊可惜,他们不知道北疆的军师是陆棠鸢,更不知道大崇神药曾被落月盗走,从拓跋枭的血液,就可以分辨出神药的成分,虽还不能精确,但抵过这一遭已然足够。
前期的几次作战,拓跋枭故意没有去使用陆棠鸢最善用的破阵之法,也没有去用改善到最佳状态的兵器,为的就是在攻下重要城池之时,仍让对方保持着对从前的认知。
轻敌,就是战场上最大的不该。
没了毒的优势,对兵器与兵法的认知也已经完全平等,军队数量相当的情况下,北疆人拎出一个来,都是大崇人战力的数倍,大崇败局已定,陆启正不过是负隅顽抗。
大崇的军队节节败退,苦战三日,只剩了零星几千士兵,闭门不出,死守战局僵持不下。
要不是需得抓陆启正的活口,拓跋枭干脆用投石机废了这城墙,可他怕误杀了陆启正,那样北疆三千勇士的牺牲将失去意义,所以他宁愿僵持,只为得到陆启正这个唯一能够去要挟陆弘的筹码。
第四日,拓跋枭架起木质天梯,两队人马冲刺在中间杀出一条血路,一队人马护送天梯至陆启正方城墙,杀到这种地步,北疆的万军对抗大崇的千骑,根本不在话下。
拓跋枭只身踏上天梯,他本想着,即使被城墙上的弓箭手射中几箭,对他的身体来说也并无大碍,只要他能快步爬上城墙,定能生擒陆启正,与此相比,中几箭又算得了什么?反正他百毒不侵,反正他身怀神药。
此前他也是个惜命怕疼的人,如今也学会了破釜沉舟,大抵是被陆棠鸢教的,他偶尔的残暴,偶尔的狠心,偶尔的对自己毫不珍惜。
只是他从没想过,连自己都未曾心疼过的这副刀枪不入的躯体,如今也有人心疼了。
在他攀爬着天梯一半之时,射在它周身的毒箭突然少了许多,听箭矢的方向,似乎是射向了其他的地方,他顾不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反正现下于他有利,他立即加快了攀爬的速度,肩膀上擦过一支毒箭,大腿右侧也擦过,黑血流出,很快干涸,最后一支毒箭从他的眼角擦过,但他的右脚也已经迈上城墙。
他的弹跳和跑步速度也是大崇血统比不上的,在弓箭手近距离射中他心脏之前,陆启正已经被挟持在了他的弯刀之下。
陆启正低头看到了拓跋枭手中的弯刀,这弯刀他再熟悉不过,这分明是陆棠鸢少年时最趁手的那柄武器。
自从九月征战,北疆敌军一直都是全身盔甲,其实这种装备是被大崇淘汰的,因为虽然能够起到很好的防御作用,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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