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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半生才发现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在别人的算计上,身体里还存着自己父亲亲手洒下的毒药,为之努力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的嫁衣,他“光明灿烂”的一生,是灯火通明的戏台,是陆弘指尖的棋局,是陆启正茶余饭后的笑话。
此仇不报,他哪里分得出心思想别的事,拓跋枭不肯帮他,他觉得再活下去都没什么意义了。
他扯着嘴角有几分自嘲,“要是真不帮我,就别救我了,让我苟延残喘地看着他们高高在上,你真是折磨我的好手段呐。”
拓跋枭绷着冷脸,“我救你还成错处了。”
陆棠鸢:“你是在杀我。”
想到这些,陆棠鸢心中郁结,咳呛几声,胸膛起伏再次呕出黑血,像是要把全身的血都吐净了,也算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哥!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拓跋枭吓了一跳,不敢再赌气,眼底血丝弥漫“我们不谈了。”
陆棠鸢却从他这一丝慌乱里,发现了破绽,也发现了可能,“阿枭...你还喜欢我吧?”
拓跋枭看向陆棠鸢的眼神无限复杂,陆棠鸢对他毫不掩饰的利用,也是对他无可替代的依赖。
陆棠鸢把拓跋枭的安静当作默认,“阿枭,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都行,真的,什么都行...只要你肯帮帮我。”
被仇恨和毒药冲昏头脑,他甘愿背弃自己。
“我也不和你装了,我确实不曾对你心动,你知道我的处境,我哪有余力去管这些儿女情长。”
“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副残破身体了,若你愿意收下...求你收下...”
“别说了。”拓跋枭打断了他的祈求。
他托起陆棠鸢的脸颊,拇指摸净了陆棠鸢嘴唇上的血迹,触摸着唇肉的柔软。
明明在吐血,明明孤立无援,这张嘴对他的残忍还是这样肆无忌惮。
也算他自作自受吧,他有心趁人之危,将陆棠鸢驯服,可到头来他发觉自己还是更愿意看陆棠鸢高高在上的样子,打骂他也好,嫌弃他也好,总好过现在满身鲜血,摇尾乞怜。
毕竟在他的记忆里,陆棠鸢最美的样子,第一个是北疆初见时:他翻墙而入,陆棠鸢挥刀斩向他的脖颈。
那时他还没有陆棠鸢高,又因为翻墙落地半蹲在地上,陆棠鸢自上而下睥睨着他。北疆的天空清朗,黑夜里的月亮清透,月光下映照下,陆棠鸢的脸比抵在脖颈的弯刀还要冰冷。
第二个,是他们“洞房”那日,陆棠鸢的双膝夹在他的腰侧,身上缠着半透的嫁衣红纱,眼尾和胸前的颜色,比红纱更艳丽。
陆棠鸢咬着下唇,明明已经无法自控,脸上那副轻蔑的样子还是一点未消。
或许陆棠鸢说得没错,他是天生贱种,陆棠鸢受不住抬脚踹他门面,他都要捏住人的脚腕吻其脚尖。
“哥哥别戳我心了。”他刚想松口,就发现陆棠鸢早已闭上双眼,身体冰凉。
——第二卷·完——
第53章 恋爱军师(5.30修)
——第三卷·启——
“陆公子此毒,不是能轻易去根的,殿下自小服用漠水灵草,药效深入骨血才逃过此劫,陆公子饮血只能勉强保住性命罢了。”巫医说着话,手里还在一刻不停地捣药,“这毒的毒发时间长,不会立刻有重大反应,而是会在毒药渗透全身之后一齐爆发,所以毒发初期总有人不够重视,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