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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怜地噙着泪水,“殿下疼不疼,阿枭屁 股好疼…”
这会儿他哪还顾得上梦里梦见了些什么,又与恍惚的记忆片段多么融合,他只恨自己这双手怎么这么不懂事,本来殿下就厌恶他,殿下唯一会认可的他的,就是他能够保护殿下,可现在…
他好笨,让殿下疼了,也让自己疼了。
他这厢心慌得要命,陆棠鸢却是没当回事,他只觉得阿枭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神经,在梦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比白日里清醒着,还要喋喋不休,还要烦人。
好不容易醒了,在那里插着两双手,左看看右看看,好像要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行了,你抓我腰抓的还少吗?真差这一次吗?”陆棠鸢都几天没睡上觉了,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天选雨天,能死死拦住追兵,阿枭还非得搭台唱戏,一会一出,叫他不得安宁。
阿枭怕疼这事,他是知道的,所以阿枭总爱问他疼不疼,甚至过程中压到他的头发都要问一句,他是真懒得回答。
他从七岁习武,还未及冠就上了战场,如今他已经二十五岁,十几年间受了数不清的伤,又忍了太多年旧疾的痛,疼痛于他而言,就只是一种感受罢了,没什么特别的恐惧。
他只当是阿枭又在梦里梦见他,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快点躺下吧,我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宫去,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养养精神?”
要不是他药效刚消,饿了太长时间,实在是承受不住继续赶路,还得等落月和王诚,他这一晚都不会多休息。
见阿枭苦着脸无动于衷,他也不想再多费口舌,被子蒙头,眼不见心不烦。
良久,他终于要重新进入睡眠的时候,阿枭又掀开他的被子钻进来,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殿下真好。”
懒得揣测傻子的想法,懒得跟傻子说话,陆棠鸢连啧都没发一声,装作深眠的样子,呼吸起伏都不曾改变。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并没有比阿枭清醒多少,从前阿枭近身都难,如今却对赤身相拥习以为常,人第三怕习惯,第二怕妥协,第一,是最怕的妥协成习惯,一次次让步,还毫不自知。
宫中有森严的等级礼节,野林里却只有相依为命,他的身体,比思想更早接纳阿枭。
第二日一早,木匠一家给湿透的落月和王诚各备了一套新衣服,眼见着昨夜的小雨已成瓢泼之势,再强壮的马匹也经不起这样赶路。
落月的马已经在逃亡中被追兵射伤,他是与王诚共乘而来,四人两马,着实不够换。
一行人正愁着,木匠一家推来一架马车,外观与其他马车无异,仔细看去,每一寸木板都有无数个细小的木块砌成,纹理交错,是装饰,也像机关。
“九殿下,犬子不才,平日里爱钻研些木器。”木匠说着谦虚的话,脸上的骄傲却是毫不遮掩,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儿子推到身前,是一副自信举荐的姿态,“这马车就是他建造的,虽是木制,却通过各种机关交错,使其刀剑不入,且比寻常马车要快上三倍,殿下若是不嫌弃,便用这两匹马拉车赶路吧!”
陆棠鸢打量面前的年轻人,他少时在木匠家见过,比他大两岁,虽英俊,但寡言,是个能静下心钻研的性子。
那时也只是雕些会动的小虫,没想到多年过去,他的机关技艺已经如此令人震撼。
陆棠鸢不吝啬自己的夸奖,面对年少旧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