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1/2)
姜月迟老实的站在一旁,说她已经扔掉了。
费利克斯眉头微皱,他分明闻到了似有若无的气味。
他循着味道走去,最后停在那扇柜门前。
他并没有直接上手拉开,而是看了姜月迟一眼。
他在给她坦白认错的机会。
那种无形而强大的压迫感迫使她双手发颤,她不明白自己只是买了个榴莲而已,又不是犯了天条。
“我的确是扔了......”她毫无底气,声音微弱,“只不过是......扔到了柜子里。”
这柜子是空的,没放任何东西。而且榴莲都没打开,哪来的气味。
费利克斯还总说她是狗。
他分明才是彻头彻尾的狗。
狗鼻子都没他的灵。
“拿去扔了。”他面无表情,强调,“扔出去!”
姜月迟不情不愿,过去将榴莲抱在怀里,委屈道:“它又有什么错,它才不是屎。”
她低下头,憋出了几滴眼泪。还恰好滴在了费利克斯的手背上。
于是他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他当然知道她是装的,她很擅长装可怜。
他不知道她在别人面前是不是也是这样。
如果是的话,他一定会弄死她。
“行了。”他语气不善,开了旁边的房门,让她进去,没吃完之前不许出来。
她破涕为笑:“可是一整个我也吃不完,我可以把剩下的放进冰箱里吗。”
他冷笑:“可以,我会把你的尸体也一起放进冰箱冷冻。”
好吧,那就是不行。
姜月迟吃完了一小块,剩下的她给米兰达打了电话。
好在她也喜欢,于是她送给了她。
姜月迟从外面进来,费利克斯正在用电脑。
她走过去要抱他,被他嫌弃地推开了:“去洗澡。”
“洗过了。”她让他闻闻,“没有气味。”
他皱眉往后退:“刷牙了?”
她点头:“刷过了,刷了好几遍。”
其实她是骗他的。她只漱了一次口。对于榴莲顽固的气味难说,效果微乎其微。
见他终于不再绷着一张脸,姜月迟拿开和她“争宠”的电脑,坐在他的腿上。
搂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吻到一半,费利克斯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甚至比刚才还要难看。
“你......”他推开了她。
她嘴里的榴莲味很重。
姜月迟不给他这个机会,软绵绵地又吻了上去。她的舌头主动探进他的嘴巴里,和他湿热的舌头纠缠。
像是溺水的人互相渡气一般。
她浑身上下都是柔软的,此时像条柔韧的藤曼一般,缠着他不肯放。
吻的深入,又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她很少有如此主动的时候。
这段关系的绝对掌控者一直都是费利克斯。
姜月迟能做的只有顺从。
可是他心脏早就悬了一个铃铛,她只要轻轻攥动手里的绳索。
铃铛就会牵引着他的心脏一起跳动。
铃铛是无形的,绳索也是看不见的。
她在他腿上不老实,靠在他的怀中,两条纤细的手臂搭挽着他的脖颈。
“哈......”她稍稍分离,那根靡艳的银丝从二人唇角断裂。她被吻到耳根和脸颊全红了。
像是一颗鲜艳欲滴的蜜桃,轻轻一戳,满是汁水。
费利克斯没说话,一双深邃的眼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她是坐在他的腿上的,所以二人的视角也发生了变化。
少有的他抬眸看她。
姜月迟再次低下头,小鸡啄米般在他唇上连续吻了好几下。
他没迎合,也没拒绝。
姜月迟再次搂着他的脖颈,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哥哥的嘴巴是甜的。”
耳边他的冷笑声格外清晰,带着淡淡嘲弄。
姜月迟当然知道,她说的这些他自然是不信的。
哄哄那些涉世未深的小男生还勉强有用。
至于费利克斯,一向只有他骗别人的份。
但这句话也不全然是假的。
她喜欢和他接吻,因为他尝起来的味道真的很好。
他不光心硬,那儿也格外硬,嘴唇却异常柔软。
“你刚才还说榴莲的味道像屎。我用吃过榴莲的舌头和你接吻,那你也吃过屎了。”
她唇角的笑意狡黠,再配上她那双一看就不安分的桃花眼。
现在的她真的很像一只不太聪明的狐狸。
有点心眼,但不多。
一眼就能被看穿的程度。
因为知道不管说什么,都能一眼就被他看穿。索性姜月迟也懒得在磨练演技这件事上下功夫了。
费利克斯的确忍受不了那种味道,甚至在姜月迟恶趣味的故意凑过来吻他时,他就打算将她推开。
但不知为何,那只推开她的手,最后还是诚实的将人搂进怀中。
跟在费利克斯身边的这些年,姜月迟变得十分擅长察言观色。
只要费利克斯没有露出非常极端的厌恶,那就证明他当下并不反感。
她一回来就换了衣服,那条连衣裙在海边走了很久,裙摆早就湿透了,还沾了沙尘。
这会儿身上穿的还是连衣裙,只是裙摆短了许多。
纤细白皙的大腿露了半截,费利克斯的手此时就放在她的大腿外侧,轻垂搭放着。
他的手掌宽大,结实而有力。上面有些薄茧,或许是在健身房撸铁磨出来的。
放在她腿上,偶尔轻轻抚摸,薄茧摩挲的她有些痒。
她蜷了蜷手指,有点情动,想再次索吻,却又有些畏手畏脚。
总之她就是很奇怪啦。
如果是纯粹的敷衍和哄骗,她可以做的很自然。自然的和他舌吻,自然的挽起头发蹲下身,用嘴巴咬开他的拉链。
但如果沾染了感情之后,她就会有些难为情
这很奇怪对吧。
其实不难理解,人就是这样,难以接受最真实的自己。
所以这一次,她想让费利克斯主动。
让他主动吻自己。
她晃了晃身子,在他腿上坐稳,然后松开双手,将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摘了下来,咬在嘴上。
两只手放在脑后,熟练的将头发挽出一个形状饱满的丸子,再用黑色皮筋固定。
她只穿了件连衣裙,单薄的,低领口的,连衣裙。
所以会走光是很正常的。
兴许抬个手,手臂下方还能瞧见没被遮住的圆润隆起。
稍微弯个腰,领口前方更是绝佳观景点。
曼妙的身材曲线被真丝材质严丝合缝的勾勒出来。
费利克斯身子后靠,免费欣赏起了这出“表演”
姜月迟抿了抿唇,明显不满他这个反应,同时又有种被看穿的羞耻。
她起身刚要离开:“我肚子有点饿了,去叫个餐。”
他握住她的手腕,又将人拉了回来:“急什么,我感觉比起肚子,你的其他地方好像更饿。”
姜月迟佯装听不懂:“哪里。”
他缓缓伸手,手指放在她的腹部,停留几秒后,逐渐下滑。
停留在腹腔下方,轻轻点了点。
他扬眉轻笑,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哪怕是由下往上看她,姜月迟仍旧有种难以撼动的压迫感袭来。
她不太自然的抿唇,深知这种压迫感是从何而来。
坦白讲,费利克斯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
他的手段他的经商头脑,这些远比他的外在更加吸引人。
但姜月迟不管这些,她喜欢好看的。
如果他长得丑,哪怕他再有钱,再有权势,地位再高,她也不愿意在他身边多待哪怕一秒。
她喜欢他年轻健壮的体魄,喜欢他矜贵英俊的外在,喜欢他高大强悍的身材,更喜欢他超强的持久力。
好吧,最后那一条也不是很喜欢。
“你不喜欢我吗。”她故作天真的问道。
费利克斯淡眸看她,脸上无甚表情。他没表情的时候总会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像是大草原上安静跟在猎物身后,伺机一口咬断猎物脖子的野兽。
换了别人可能会害怕,但姜月迟不一样。
她知道费利克斯不会咬断她的脖子,他顶多会将她的腰对折,让她的大腿紧贴她的腹部。
“你不喜欢我那你每次都发出那样的声音。”她学他平时的闷哼声,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嗯”了几下。
但显然没有学出半分精髓来。两人的声线明显有着最直观的区别。
她的声音轻而柔和,费利克斯低沉中带着勾人的磁性。尤其是抑制情动,又放纵情动时发出的低沉闷哼。
就像是被岁月润出陈旧感的老式唱片,些微的沙哑,又带着原有的音色。
很动听,她很喜欢。
也很有成就感。
因为他是因为自己才会发出那么动听的声音的。
他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唇角笑容很淡:“我不管和谁做都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你会和其他人也做这种事情吗?”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为什么不呢,我身上可没有‘爱丽丝专属’这几个字。”
姜月迟不知天高地厚的问:“那要不你去纹一个吧,就纹爱丽丝专属。”
费利克斯皮笑肉不笑:“需要我直接纹上Alice's Masturbator吗?”
她居然真的认真思考起来:“有些过于直白了。”
费利克斯眼眸微眯,所以,她真的认为自己是她的Masturbator?
姜月迟察觉到他瞬间变难看的脸色,急忙解释道:“我才不是这么想的,你总是冤枉我。”
“是吗,冤枉你。”他语气很淡,抬手捏了捏她腰上软肉,“现在可以把你屁股从我腿上挪开了?”
她坐的四平八稳,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如果费利克斯真的想让她离开,甚至都不用她自己起身,他早亲手将她从自己腿上放下去了。
“马上就是我的毕业典礼了,你会去看吗?”
她见缝插针的询问道。
费利克斯将电脑拉过来,手指放在触摸板上控制鼠标的滑动。
“不去。”
拒绝的很干脆。
“为什么不去?”她不解,不解中还带着几分撒娇。
他无动于衷的反问:“我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去参观一所三流大学的毕业典礼?”
“那才不是三流大学。”她极力维护自己的母校,并小声嗫喏道,“这是我最重要的大日子,我希望我最重要的人能去,奶奶来不了,就只有你了。”
“是吗。”他不以为意,继续看着电脑上的工作页面,“你到时候可以和你奶奶开视频。这不是你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吗。”
“奶奶那个点在睡觉,国内是半夜。”
他不紧不慢的冷嘲热讽:“这么重要的日子她都不愿意熬夜陪你,看来你也不怎么重要。”
“才没有!”她也只有在涉及奶奶的事情上才会和他生气,“奶奶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医生都说熬不了夜。”
她起身离开,还故意假装手滑重重按了一下。
他眉头微皱,喉结滚了滚。
他放下电脑,将她拉回来:“突然发什么疯。”
“突然?”她气笑了,“你根本没有同理心。”
面对她的指责他也不以为然:“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姜月迟不再说话,嘴唇咬的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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