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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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稀睡的这间套房是次卧,主卧的装修不在她审美上,离婚前,她每次过来出差都住次卧。

    兴许傅言洲会去主卧,主卧是他喜欢的风格。

    漆黑一片的卧室,床头壁灯突然亮起,闵稀吓一跳。

    应该是傅言洲一键开灯,把所有灯都打开来了,她心里这么想。

    惊喜与悸动乱撞,撞得她一时间不知和他说点什么才合适,琢磨着待会怎么出现才不会吓到他。

    手机里忽然没了声,傅言洲习以为常,她每次涂润肤乳就会这样,打电话的声音时小时大。

    傅言洲拉开鞋柜,拿出拖鞋换上。

    闵稀的鞋子大多都放在衣帽间,有整面墙的鞋柜供她放鞋子,方便搭配衣服,玄关处的鞋柜里也会放一些,整齐摆了四层,各式各样的拖鞋就两层,所以即使少了一双拖鞋,他也不会注意到。

    况且这些拖鞋在他眼里没多大区别,长得都差不多。

    不像他,只在这边家里备了两双拖鞋,少一双就很明显。

    “稀稀?”

    她太久没说话,傅言洲喊她。

    闵稀:“在听。”

    她明知故问:“你到家了?”

    “嗯,刚到。”

    闵稀从被窝里爬起来,靠在床头,“我猜猜你现在在干什么。”

    傅言洲淡笑:“说说看。”

    他把大衣挂起来,往次卧走。

    闵稀:“在挂衣服。”

    傅言洲配合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嗯。然后呢?”

    然后应该在往卧室去,肯定没去厨房,因为进了厨房会看到中岛台上有玻璃杯,杯子里还有半杯她没喝完的水,如果他看到了水杯就能猜到她在家。

    “你要去主卧换衣服?”

    他说:“猜错了。”

    闵稀的心脏跳到嗓子眼,急中生智:“我前几天跟闵廷学了一个魔术,你想不想看?”

    傅言洲离次卧的门只有几步之遥,问:“什么魔术?扑克牌?”

    “大变活人。”

    傅言洲:“变闵廷?”

    “……”闵稀笑说:“变我自己给你看。”

    说话间,傅言洲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手。

    她道:“我现在就变,二、二…”最后那声‘一’随着门被推开,在电话里与现实里重合上。

    傅言洲看到床上的人,怔住。

    他在他们曾经的家里等到了她。

    闵稀把手机丢一边,她没穿拖鞋,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毯上,她点着脚尖才走了两步,被大步过来的傅言洲一把抄起。

    “我去换件衣服。”他把她放到床上。

    闵稀闻到他身上有很淡的酒精味,“中午喝了酒?”

    “嗯,喝了几杯。”在飞机上眯了一觉酒劲才过去,所以才回来冲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去看他。

    傅言洲去了浴室冲澡,闵稀在床上

    缓了几秒,刚才他抱她时,她感觉到他胸腔不断起伏,她心口也在狂跳。

    这种感觉,他们第一次时有过。

    利用傅言洲冲澡的时间,闵稀去衣帽间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搭配好,给他也搭配了一套。

    刚关上衣帽间的灯,还没跨出门,被他堵在门口。

    两唇碰到一起,天昏地暗。

    这个吻长到闵稀一直换气但还是呼吸不畅,吻过,她抓着傅言洲的手臂,半天都没平复。

    壁灯照着,闵稀眼下有一片睫毛的剪影。

    她枕在傅言洲臂弯,他在她上方看着她,刚才脑子缺氧,她忘记是怎么从衣帽间门口吻到了床上。

    她的呼吸好不容易平稳下来,傅言洲低头又吻她。

    他的唇在她脖子上停留了几秒,清润的淡香沁到他鼻腔,“换润肤乳了?”不再是他以前熟悉的香味。

    闵稀:“嗯,蓓清语的白玫瑰系列,我第一个用。”

    傅言洲的唇又落回到她唇角,“那是打算送你的春节礼物。你今天去了蓓清语实验室?”

    “嗯。”闵稀回吻他,含着他的上唇,“我在实验室看到,就提前拿回来了。”拿回来的是一个礼盒套装,除了润肤乳还有白玫瑰沐浴露和白玫瑰精油。泡澡的玫瑰精油不对外销售,只给她用。

    “精油我也用了,今晚泡澡放了几滴。”

    傅言洲问:“感觉怎么样?”

    闵稀:“跟你一样好。”

    傅言洲笑,“你这是什么比喻?”

    闵稀不说话,亲他的唇回应他。

    傅言洲任由她吻着,偶尔回应她一下,她有个坏毛病,她想亲他时不允许他变被动为主动来加深这个吻。

    厮磨最要他的命,她自己感觉不到。

    傅言洲右手垫在她腰间,拇指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她的腰线。他掌心滚烫,闵稀不时就想抬腰,可是往上抬的时候身体又会贴在他结实的小腹上。

    左右都不行。

    傅言洲抬起另只手,触到床头的开关,壁灯熄了一盏。

    房间里暗了许多。

    他脸上半明半昧。

    闵稀突然想到家里的那展木质台灯,环住他脖子,“我还想再要几展你做的台灯,常住的几个地方都放一盏。”

    “行。不过可能得半年后才能做好。”

    “是不是很麻烦?”

    “有点。”灯罩上的画特别耗时。

    傅言洲趁她现在不亲他,把她的手从他脖子上拿下来,他俯身又去亲她。

    她通身都涂过白玫瑰润肤乳,他吻遍。

    闵稀看不见他,只能看床头的壁灯,隐约听到他吞咽的声音。她额头出了汗,手心也是。

    然而外面现在是零下六度,房间里的温度也不是很高。

    闵稀嗓子快要冒烟。还好明天不是十号,不用开会,但再这样下去,嗓音肯定会哑。

    “我后天还要开……”会。

    最后那个字哽在喉间,眼前突然看不清,脑袋有几秒的空白。

    傅言洲抬头,唇离开。

    下一瞬,他又埋首吻了吻。

    闵稀抬脚就要踹他,是本能地反应,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傅言洲单手把她收进怀里,闵稀终于又能看到他的脸,视线相接。他看着她湿润的眼,抵在那里,比刚才吻她还要温柔。

    闵稀丢盔弃甲,又哭又笑:“我后天…还…要开会。”

    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完整。

    傅言洲吻下来,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时隔一年,有熟悉也有陌生。

    每一下,都顶在她心上。

    闵稀到了,傅言洲还没有。

    时间足够慢慢品完两杯红葡萄酒时,两人终于同时到达。

    闵稀在傅言洲怀里十分钟都没能平复下来。

    她以为能休息了,却还只是一个开始。

    家里只有一盒,是离婚前买了没用完的。她庆幸,还好只有一盒。

    已经是后半夜。

    闵稀强撑着起来,捞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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