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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弘时说,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但他知道轻重,只是嘴上发发牢骚罢了。今早还撞见了四爷的幕僚,幕僚对他行礼,劝他最近少出门,弘时听进去了,瞧着幕僚凝重的神色,不禁有些害怕。
风雨欲来。
如今和康熙四十七年没什么两样,距离第一次废太子,不过三年而已。再粗神经的人,都察觉到了皇城的气氛不对,大臣们尤其老实,便是四爷得了那么个好差事,也不敢送礼祝贺了。
在一片风声鹤唳中,年希尧的提拔就显得十分突兀。
九爷嘶了一声,问这是何人,怎么有点耳熟。十爷摇了摇头,看向亲随,亲随也摇了摇头,最后还是九福晋答道:“雍王府年侧福晋的大哥,好像是夏初回的京城。”
此前为了交好四嫂和小四嫂,她特意去了解了一通。
年侧福晋?
九爷惊愕道:“那不就是年羹尧的大哥么!”
什么时候年家竟煊赫至此了,一个圣眷在握的将军不够,还要再出一个宠臣?
若说九爷是羡慕嫉妒,没别的坏心,其余皇阿哥就不一定了。对于旮旯角里冒出来的这位年家人,十四爷十分不解:“怎么又是年家??”
是啊,怎么又是年家!嘴角冒燎泡的八福晋已经进宫哭了好几回,直到现在,连太后都避而不见,只说皇上赐婚不容更改,曹氏做侧福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八福晋一日比一日阴沉,却不知道该去恨谁,恨太子,恨八爷?
可丈夫不在,她没有丝毫的办法,让储君付出代价。而今她像是找到了对的人恨,为什么哪里都逃不过年家?在胤禩受苦受难的当下,年希尧明显是踩着胤禩上位,好歹毒的心肠。
八福晋咽不下这口气,年家人都和年氏一样,全是一丘之貉!
……
当晚,夜灯如豆。
年娇花了一整个晚上收拾行李,把四爷设计的汉服、首饰全部打包带走,到了最后,行囊竟是怎么也装不下了。
四爷身披中衣,坐在榻前看书。天热了,他尽量穿得轻薄,但再怎么轻薄,出门的袍服也有两层,白日里热出一身汗,回到年侧福晋屋里才觉得自在。
今日他罕见地没有拒绝冰碗,方才吃了,嘴角凉丝丝的甜。
见年娇着急上火的模样,四爷把书放到膝上:“又不是不来了。”
“你若舍不得,带一半留一半,不够的再行添置。”
这怎么能一样?
年娇没有看见男人眉目舒展的弧度,抿唇生着闷气,当穿过最好看的衣裳,哪还看得上其他。
她磨磨蹭蹭去沐浴了,浸在温水中,倏而灵机一动。
半晌,年娇披着未干的发丝,满身都是桃花香气。她轻轻抽出四爷手中的书,坐在他的膝盖上,倾过身去,凑到他的耳旁:
“听说宠物房也有一辆马车,不如塞到百福多余的行囊里,等到了再拿出来,怎么样?”
四爷:“…………”
“不怎么样。”四爷毫不留情地驳斥了她,“莫说百福没有行囊,就算有,也装不下你的异想天开。”
年娇失望极了,垂下眼睫,去拱他的颈窝,肩膀。
毛茸茸的湿气伴随着痒意,叫他的一颗心再不得安宁,四爷正要制止,却见年娇隔着中衣,精准地咬在他的肩上,三番两次被她的齿痕光顾的地方。
他放在她腰侧的手一紧,声音沉了下来:“年娇。”
年娇现下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