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 1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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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小盒子放在沅娘面前的桌上,说:“有一位夫人叫我把这个给你。”

    “一位夫人?”沅娘诧异望向丫鬟。来找她的男人不少,来找她的夫人可不多。

    “是一个丫鬟。她说她家夫人让她将东西送过来。”

    沅娘将怀里的琵琶放在一旁,拿起桌上的小方盒将其打开。见到里面的东西,沅娘脸色立刻大变。

    一朵小白花放在木盒里。

    丫鬟瞧着沅娘的脸色,奇怪地望了一眼,看见小白花时,“呸”了一声,说:“哪家的晦气人送服丧的白花!”

    “娘子您别多想,扔了它就是!”丫鬟将沅娘手里的盒子拿过来。盒子在两个人之间落了地,那朵服丧的小白花掉在地上。

    沅娘看着这朵小白花好久,突然一下子站起身来,她连披风也不裹,直接小跑着下楼,喊丫鬟备车。

    路上,沅娘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岔了。说不定是她的哪个客人的夫人故意气她呢?

    可是当马车在陈家停下时,沅娘看着面前一片白色,脸色煞白,身僵又颤。

    陆续有人进陈家去吊丧。

    沅娘的马车停在一旁许久不动,有些显眼,亦被陈家人看见。

    一个侍女从陈家出来,朝着沅娘的马车而来。她停在马车旁,说:“我们夫人说若你来了,把这个给你。”

    沅娘接过来,是服丧的白衣。

    她握着丧服的手不停地发抖。许久之后,沅娘才走下马车,踏进陈家。

    棺木停在院中。

    沅娘看着他的棺木,眼泪一下子滚落。她曾以为自己经历过这么多,再没了眼泪,原来她还是会哭的。

    明明早就与他没了关系,多年不见不闻各自安好。可是当他真的死了,沅娘突然觉得她与这个肮脏的红尘最后一点牵绊消失了。

    他的妻子和儿子跪在一边,正在烧纸钱。

    他的妻子转过脸来,憔悴伤痛的脸庞勉强对沅娘挤出笑容来,她明显哭哑了嗓子,声音沙哑地说:“你来了。和我一起送他这最后一程吧。他一定希望你能送他。”

    ()    陈夫人给沅娘的那件丧服,与她身上此刻穿的这身一样,都是按妻制。

    ·

    寒酥因为在赫延王府时亲自下厨做了糕点,她刚回宫,就要先去沐浴一番,洗去身上的薄汗。

    洒着香露的温暖将她包裹着,香香的暖意立刻让寒酥感觉到一阵通体舒畅。被这种舒适围绕时,寒酥又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在山谷时的温暖玉池。

    寒酥发现自己还是有些怀念那段隐居的时日。

    只是,她心里明白再也回不去了。怀念只能平添伤感,她摇摇头不再回忆,双手捧起一捧水,仰面而泼。温热的水流浇在她的脸上,又顺着她细长的脖子慢悠悠地向下流淌,终汇进水中。

    沐浴之后,寒酥穿着宽松柔软的水红色寝袍从浴室里出来,就见封岌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了。

    此刻,他正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翻看着她抽屉里的首饰。

    寒酥将湿发顺到一侧,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他走过去,说:“都说你最近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到了我这里,就显得悠闲许多,连珠钗耳铛之类也有兴趣把玩一番。()”

    封岌最近确实很忙。改朝换代之际,有太多事情要处理,若是料理不当,不知要埋下多大的隐患。可他越是忙碌的时候,越是放心不下寒酥,不舍将她留在一边,生怕哪里轻怠了她。

    他恨不得将他所拥有的奇珍异宝都拿来送给寒酥,可是封岌也知道寒酥并不喜欢。

    “上次那块紫玉已经令人去雕了,给你做一套首饰。?()?『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封岌道。

    寒酥已经走到了他身边,她一侧的腰靠着梳妆台,歪着头擦头发。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那些东西,你送来给我,我也用不上。”

    “你可以不戴,但是不能没有。”封岌将梳妆台的抽屉合上,拉过寒酥的手腕,将人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别,别弄湿了你的衣服。”寒酥歪着头,尽量避免湿漉漉的头发打湿封岌身上的衣服。她猜着封岌一会儿又要出去办事情。

    “今天不出去了。”封岌一边说着,一边从寒酥手里拿过棉巾帮她擦拭头发。

    听他说他一会儿不出去了,寒酥便没有阻止他给她擦头发。她说:“祖母还是那个样子。”

    封岌“嗯”了一声。他心里早有准备,老太太如今每活一日都是多活一日。

    “听说你今天回去之后还亲自下厨做糕点了?”封岌问。刚问完,封岌便慢慢皱了眉。

    寒酥点头。

    她眉心轻蹙,有些意外地看着封岌。在她看来封岌不应该因为她如今身份去做糕点而觉得不合适才对。

    她直接问出来:“嘉屹,你该不会觉得我这么做不好吧?”

    “是,也不是。”封岌用棉帕将寒酥的湿发裹起来,微用力地揉压着,汲沾她发上的水。

    他认真地给寒酥擦着头发,给了寒酥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的之后,竟也不再多说。

    寒酥不解,她微微偏着头

    ()    去看封岌。

    随着她歪头的动作,将她的头发从封岌掌中的方巾里扯出一些。他说:“别动。”

    寒酥不再乱动了。但是她轻轻戳了戳封岌的脸颊。

    封岌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你就直说啊!”寒酥道。

    封岌拉长了腔调,道:“你上次给我做糕点吃是什么时候?”

    寒酥愣住。她完全没有想到封岌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高兴。她怎么觉得封岌越来越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而不高兴了?

    她弯唇,凑过去在封岌的唇角上亲了一下,说:“明天给你做。”

    封岌一言不发,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另一边的唇角。

    寒酥含笑瞪了他一眼,却也凑过去,在他的另一侧唇角亲了一下。

    “明日不用做糕点。明日狩猎,你去不去?”封岌问。

    “不去。”寒酥回答得很干脆。封岌率领臣子出去狩猎,她不觉得自己有跟过去的必要。

    但是她才刚说不去,就看封岌目光深沉地望过来。寒酥轻抿了下唇,改口道:“如果你希望我去,我就去。”

    “当然要去。”封岌将已经染湿的棉帕放在一旁,单臂竖抱起寒酥。

    寒酥立刻攀住他的肩。

    封岌往内殿去,一手抱着寒酥,一手推开内殿的房门。

    两个小宫婢正在内殿收拾东西,见帝后这样进来,脸上一红,立刻低头快速退出去。

    她们两个刚退出去,就听见身后一道闷压声。

    两个小宫婢对视一眼,知道陛下又把皇后仍床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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