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04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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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所谓只能对命定之人有反应,不过是几百年前一个骗子为了博人芳心散布的谎言。”

    人总是希望自己被特殊对待。

    一旦涉及到“你是最特别的那个”,就会油然而生出一股欣喜和期待。

    有人深谙其道,杜撰了许多谎言,本也不值特地澄清,不成想被龙湘如此记挂。

    “若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安心。”

    北庭雪俯下身来,轻吻龙湘的耳垂,“我乐意之至。”

    龙湘呆呆地睁大眼睛,明明中毒的人是他,可她好像也被毒意熏染了。

    她颤抖着手按住他的肩膀,回家的执念还让她维持着岌岌可危一戳就破的理智。

    她想说什么,但北庭雪又开口了。

    “以后莫要再去红霄阁,此药名唤死生,一生一死皆在一念之间,即便是我,若不与人……事后也要失半条命。”

    北庭雪本就只剩下半条命了,要是再少了,可不就是人没了。

    龙湘恍惚地看他的脸,若刚才还有心思拒绝,想到他应该不会强迫自己,那现在就是完全开不了口了。

    事情是她挑起来的,本也想不到逃脱此事后再该如何解释。

    北庭雪恐怕什么谬论都不会相信了。

    他绝不会去寻别人解毒,要自己扛过去又不知会如何艰辛。

    他已经很苦了。

    不拒绝,事后也不是完全无法继续剧情,龙湘只能这样想——她可以表演得手之后更加嚣张,无所顾忌地作恶欺辱他人,借身份害越拂玲性命,推她去死。

    到时北庭雪看到她人品如何,她再丑陋一点,应该会让他讨厌吧。

    这好像也不是不行。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再想不到更好的应对之策,真拒绝了反而没理由去推越拂玲了,北庭雪现在完全不喜欢女主,从头到尾没什么接触,还是她自己不要男主的身体,再用什么由头去作恶呢?

    ……算了。

    不过都是粉饰太平罢了。

    因为心底也想要继续下去,又不想接受自己如此失败,所以想了那么多来自欺欺人。

    怪可笑的。

    龙湘视线下垂,眼睫遮住了眸中的神采,目光落在北庭雪的手上。

    他骨节分

    ()    明,经络性感的手正在解她的衣带。

    他买给她的衣裳首饰,现在一件一件又被他亲自扯开,褪去。

    这个过程不慢,龙湘却犹如火烧,煎熬不已。

    她又想拒绝,可手抬起来,臂上光□□净,什么都没有,与身上的人一样。

    她听到北庭雪说:“之前与你说,若我赢了游戏,有件事要告诉你。”

    “……不要说。”

    龙湘拒绝听,伸手捂住耳朵,可她的心没办法隐藏。

    北庭雪的声音与心音一起送入她的心脏。

    “北庭受我庇护,与我一起后,你进出北庭再无限制,想在这里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声音那么好听,那么真诚,龙湘听着望着,忍不住环住了他的脖颈。

    北庭雪顿了顿,将她窈窕的身子抱起来,两人毫无阻隔地相拥,他特地调整过体温,可她还是仿佛冷了一样瑟缩着。

    北庭雪抱着她走向床榻,未免掉下去,她不得不分腿缠住他的腰。

    箭在弦上,那感受刻骨铭心。

    骗子!

    什么系统和剧情,全都是骗子!

    世界怎么还不崩塌,男主都歪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撑得下去?

    龙湘被放到床上,眼神朦胧地看着北庭雪放下帷幔,在昏暗之中压下来。

    “你想对我做什么也都可以。”

    他说,“我现在知道你问我那个问题的答案了。”

    即便畏怯抗拒,曾誓不动情,但他确实动了情。

    “我喜欢你的。”

    “我是喜欢你的。”

    像是洁白无瑕的骨瓷出现了裂缝,露出伤痕里可怖的黑暗。

    他的恨,他的戾,他的一切懦弱和脆弱,强大与阴邪,全都展现在龙湘面前。

    “若说这世界毁去,谁人能活。唯有你。”

    “方才你当做游戏的三拜,我当是与你礼成。”

    龙湘身子猛地朝上一窜,表情瞬间从茫然震撼变得痛苦起来。

    她咬紧牙关,泪染浓睫,指甲划破北庭雪肩膀锁骨和喉结的肌肤,血流出来,她倾身舔去,身上的人顿时露出比她刚才更加痛苦的表情。

    龙湘呼出一口气,麻木地咬破自己的手指,送入他的唇舌之间。

    北庭雪微微一怔,虽未得到她什么言语上的回应,没能在如此良辰下互表心意,但她的喂血又何尝不是一种回答。

    北庭雪这次吸血前所未有的用力,比第一次都狠,像是要与她分出个你死我活来。

    龙湘颠簸,混乱,自暴自弃,快乐无边。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吃得太好了,她被本能驱使,理智完全败下阵来。

    她想,只能事后找补了,眼下先、先这样,等、。、等之后再……或许,或许还有办法。

    断断续续的心绪,断断续续的呼吸和声音,龙湘淹没在情潮之中。

    桌案上,被丝帕盖住的小纸人从里面拱了出来。

    它被剪得那么像北庭雪,身体瑟缩翻滚,像是痛快到极致地仰头窒息。

    无论是那绷紧的脚尖,还是握紧又松开的拳头,亦或是那在桌案上凌乱翻滚的身体,全都是情不自禁难以抵抗的本能反应。

    它忽然佝偻起了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帷幔之中,它的主人也是一样。

    北庭雪什么都没停下,可他好像在哭。

    龙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还是他将头埋在她肩上,泪水淹没了她的颈窝。

    他在发抖,在哭,但他什么声音都没发出,什么都未曾因此停止。

    龙湘于是明白,他是害怕的。

    他在害怕什么很明显。

    “为何这样你还要负我?”

    不久前他的质问还在耳畔,他还能是怕什么。

    怕相负而已。

    他肯定是有什么相关的经历,令他不愿走到今日这一步,将自我和未来托付给另外一个人,重燃起对生活的期待。但他最后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可她得到了他的一切,还在想着事后如何找补,如何再负他。

    龙湘被浓浓的自厌淹没。

    她托起他的头,吻去他脸上的水痕,亲他潮红的眼眸,对他说:“别哭。”

    “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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