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犯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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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青禾被尹原香送回前厅,中途经过一片长廊,她们在这头,对面则正好是殷家两个儿子走过。

    “尹原香旁边那个是谁?”殷秋海眼睛乍亮。

    “不如尹原香妩媚。”殷秋河说:“不过,胜在容貌绝色,气质清冷,别有一番风味。”

    殷秋海哼道:“尹原香软硬不吃,我爹死了,她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殷家,我上周回来,听见殷玄让她搬离这里。”

    “走,过去问问。”

    两个人穿过走廊回去。

    关青禾回到前厅,发现只有沈经年与容羡在灵堂那边,温小舅舅已经离开了。

    “不在这里吃饭么?”她好奇。

    沈经年说:“不必,不过关老师要是想,当然可以的。”

    关青禾不喜欢殷家,果断道:“不想。”

    她说:“我还没见到小舅妈呢。”

    沈经年轻声:“小舅妈职业特殊,是入殓师,你过来时,她正好突然有事,回去工作了。”

    关青禾点头。

    沈经年摸了摸她发顶,询问:“怎么样,刚才在后面厅里,有没有交上朋友?”

    远处停住脚步的殷秋海兄弟俩刚到门口,看到尹原香,拦住:“刚刚和你一起走的是谁?”

    尹原香退开一步,嗓音柔和:“你自己去里面。”

    兄弟俩对她对自己这冷淡的态度也不奇怪,毕竟他们之前都对她有那点儿心思。

    两个人往里走,尹原香眼底厌恶神色不掩,一转身,身前多出一堵人墙。

    殷玄低头,音色微沉:“故意送出去的?”

    尹原香恢复淡然,平静反问:“不然呢,你让我和你去泡温泉,你想外人怎么看我?”

    殷玄轻笑:“当然是看你成为真正的殷夫人。”

    这殷家,对尹原香来说,每个男人都是豺狼,无非是豺狼里分点等级,殷玄已是狼王。

    就在这时,刚才兴致勃勃进去的兄弟俩脸色大变地出来,也没看清就大

    ()    骂:“艹!”

    “尹原香她故意的!”

    一进去就看到那少女和沈三爷交谈甚欢,还有肢体接触,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尹原香弯唇:“是啊。”

    借刀杀人嘛,谁不会。

    “我操——”殷秋海抬头,看到她与殷玄站在一起,嘴里脏话就要骂出,对上殷玄如墨的目光。

    “大哥。”

    “……大哥。”

    殷玄眼神微凉:“就这么对长辈的?”

    殷秋海憋屈:“她算哪门子的长辈,我爸都死了!”

    他临时改了口,转向尹原香:“大哥都让你早点搬出去了,你还赖在我家做什么,我家不养闲人。”

    谁知开口的是殷玄。

    “我看你俩比谁都闲,滚。”

    -

    从殷家离开时,时间还早,中午都没到。

    关青禾这才有机会打开邀请函看里面的内容,文字大约是殷玄亲手写的,很正经的字。

    她有些惊讶:“他的字,倒是和你差不多,看着正经。”

    沈经年侧过脸,扫过两行文字,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关老师,我不止看着正经。”

    关青禾看他,眼神里写着两个字:不信。

    沈经年笑了一声,这对话也只有两个人自己心里才知道,接过她手里的邀请函。

    “是下周。”他唔一声:“后天就是下周了,我周一晚上应该能空出时间。”

    关青禾收回来:“这是我的。”

    她可没说和他一起。

    沈经年挑眉,长指一点,落在其中一句上:“关老师,这里写着,只有夫妻才可。”

    关青禾一看,还真是,喃喃:“殷玄真是煞费苦心。”

    难怪尹原香非要送出去,这要是过去被看到了,就人尽皆知了。

    沈经年漫不经心的嗓音,徐徐道出一句话:“男人不用心,怎么娶到夫人。”

    瞧这句,像是经验之谈,关青禾合起邀请函,玩笑道:“那也不一定,沈先生娶我,好像没怎么用心。”

    沈经年垂首,望着她眼眸。

    一时间没说话,车里就陷入安静,关青禾突觉不自在,他的眼神太过直接与深沉。

    半晌,他道:“你不知我为了娶沈太太用了多少心。”

    等了多久,才等到那机会。

    自己可不就是沈太太。

    关青禾方才心跳已快,听见这话,整颗心都快跳出来,回道:“……那你说。”

    沈经年笑着摇头。

    关青禾弯唇,就知道他说不出来。

    她结束温泉与殷家的话题,也没说自己今天被殷家姐妹刁难,而是问:“你今天下午有空吗?”

    沈经年嗯了声:“很空。”

    关青禾双眸明亮,柔声问:“那可以开始学习玉雕了?”

    早学习早完成,也早拿到自己那瑞兔抱芝的印章。

    沈经年唇边笑吟吟,眉目清俊,不疾不徐地提醒:“做我的学生,可是要求很高的。”

    关青禾听不得这样的话语。

    教她的每个人都夸她,章明月老师教了自己几个月时间,也连连赞叹。

    不过,玉雕不同琵琶。

    但关青禾向来不会退缩,清清浅浅地笑了起来:“沈先生若是教不好我,那也没有新婚礼物了。”

    言下之意,没雕好,一定是师父的问题。

    沈经年点了下下巴:“有道理。”

    “但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他语调颇闲:“这等好机会,得教慢点,否则沈太太以后不找我了。”

    “……”

    关青禾就知这男人心思多。

    他要是今天教一点,明天教一点,这独处的时间段,可不就是最好的相处时间。

    关青禾却不能说不好。

    她与他本就是突然结婚,找机会相处是必须的。

    只不过,这话听起来怪暧昧的,关青禾轻咳一声,递出那张温泉邀请函,放于他的长腿之上。

    “给你。”

    沈经年敛目,修长的两指从她手里捏过薄薄的邀请函:“拜师礼?”

    关青禾顺着他的话:“嗯。”

    反正这东西本来就要两人一起,这么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没付出。

    沈经年说:“你的拜师礼,是在引诱我犯戒。”

    他虽不信佛,却在母亲的熏陶下,懂些相关。

    这词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关青禾听他明面上一本正经,实则心思不纯的话语,朝他伸手:“那你还我?”

    沈经年捏着邀请函的长指微避开,人却倾身靠近她,“不还。”

    “为沈太太犯戒,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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