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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烛一时哑然。从前跟宣平侯征战惯了,他从未曾只老老实实地坐在后方指挥,仗着自己功夫好,不会轻易受伤,不管哪一次都是骑着马厮杀在最前方。哪知就出了这么一次意外,还被沈扶抓到了。
“当武将的,身上怎么可能一点伤都没有。”段明烛小声说。“更何况,只是轻伤而已,若是当年在宣平侯治下,这点伤算的了什么。”
“哦?”沈扶眯了眯眸。“臣怎么记得,陛下当年率军埋伏在雪地里两个日夜,落下腿疾,被宣平侯罚三个月不能出军营?”
段明烛一听他提起这事,顿时哑口无言。“……这件事都快十年了,先生怎的还记得。”
沈扶冷了面孔:“既然陛下不将此事当回事,臣多说也无益,只会惹陛下厌烦。臣告退了。”
说罢,沈扶起身就要走。段明烛也赶忙站起身来拉住他。
“青砚!我没有不把你的话当回事!”段明烛忙道。“我记下了,下次不会了。”
沈扶无动于衷,想扯开他的手。
段明烛拉着他衣裳不松手,央求道:“先生!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段明烛慌忙间看向桌案,随手抄起放在案上的一柄镇尺,强行塞到他手心里:“你罚我吧,我真的知错了。”说罢,他伸出一只手,掌心摊开,摆放在沈扶面前。
沈扶看了看手中的镇尺,又看了看他手心,斟酌片刻说:“陛下左手本就受了伤。”
段明烛抿了抿唇,收回左手,改为右手。
沈扶见状,又道:“陛下右手还要握剑。”
段明烛一怔,心说,小时候右手挨了戒尺不还是照样得拿着笔抄书,那时候怎得没见他有这么多顾虑。
“那……那青砚不要怪我了,好不好?”段明烛看着他,又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沈扶拿着那镇尺,淡淡看着他,许久过后,他左手扶住段明烛的右肩,右手拿着镇尺,突然间在段明烛身后落了几下。
段明烛未曾防备,待那镇尺隔衣落在臀上,他不由自主惊呼一声,脸颊唰的一下红了。
沈扶:“陛下主动递上镇尺,臣便好好尽一尽为人师者的教导之责。”
说罢,他握着镇尺,拿捏着力道又打了几下。
那镇尺分明是痛的,段明烛却不躲不闪,就站在那里低着头,任他打,饶是他平日里在沈扶面前再嬉皮笑脸,然而被自己的老师还是爱慕之人打板子,却是让他耻得耳尖都红了起来。
“陛下错哪里了?”沈扶拎着镇尺,站在他身侧问道。
段明烛小声说:“不该……亲自去跟北凉军打架。”
沈扶看他一眼,镇尺又落三下。“还有呢。”
“唔……”段明烛疼得闷哼一声,“不该让自己受伤。”
镇尺再落三下。“还有呢?”
“啊……?”许是这样的疼痛太过于陌生,平日里刀伤剑伤段明烛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头一回身上这个部位挨板子,疼痛掺杂着羞耻,甚至还有那么几分难以言表的异样感觉。“还有什么啊……”
沈扶冷着脸,镇尺又重重地一连落了数下。
“啊……”疼痛让段明烛一时难以思考,此时却不得不思考自己到底还做错了什么。“呃……啊对了!不该撒谎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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