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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还稀奇的不在少数,与其找心理医生,不如找跳大绳的驱驱邪。

    此时轮到一名中年男人倾诉在公司晋升困难在家老婆也没眼力见,说到一半开始痛哭流涕,一帮人围着他又递纸巾又拍肩鼓励。褚晏清觉得无聊透顶,宁愿溜去走廊的窗边抽烟,顺便电话通知编剧没后续了,连精神病们都不爱听她的故事。

    有人随他一并出来了,问他:“第一站打算去哪里?

    褚晏清在来者面上扫了一道,想起对方开场时介绍过名字,似乎是叫“白忍冬”。对方注意到他的困惑:“你刚才说你前男友得癌症了,你打算和他复合,然后辞职去环球旅行。”

    褚晏清有意终结对方的搭讪:“我说的是剧本。”

    “这里可是互助会。”白忍冬并不惊奇,“你的戒备心很重,你的童年一定长期处于没有安全感的环境里。”

    “少把童年创伤当万能公式。也许是因为我先前停职时间太久,现在焦虑没钱花呢。”

    “你真有意思。”白忍冬笑了,“你喜不喜欢看话剧?这周末我有演出,我可以送你一张票。”

    “你应该先问我是不是直男。”

    “你是吗?”

    “大多数时候不是。你还应该问我是不是单身。”

    “你是吗?”

    褚晏清这回想了想,说:“从去年八月到现在,我是。”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褚晏清答非所问:“所以你把票给别人吧。”

    “已经过去很久了,你还是忘了比较好。”白忍冬对他循循善诱,“圈里的人换伴侣都像换衣服一样勤快,对方应该也早就把你忘了。”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也没什么好装外宾的。褚晏清直白问:“你想跟我上/床?”

    白忍冬略带羞赧的反应就代表他说中了。以往向他抛花枝的0也不在少数,褚晏清早有万全的应对办法,他正色道:“其实我有性功能障碍。你还是换个人选吧。”

    白忍冬抖了抖眉尾:“真的?”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停一下,你们什么仇什么怨都等散场再说吧。”程醒言眼见情况不对,手忙脚乱地将褚晏清往座位上拽,“导演来了,白老师,和我一起去打个招呼吧。褚晏清,你先去座位上等我,还是你去买两瓶水?”

    白忍冬偏不爱吃敬酒,掉头便往应急通道外走。

    褚晏清早就见识过对方的疯癫,光靠程醒言这通好言相劝,起不到半分作用。他对程醒言点头:“可以,我去买两瓶水。很快就回来。”

    程醒言定定地看着他,瞳仁显出极浓烈的墨色,“你去吧。”

    褚晏清在影院的男卫寻到了白忍冬。对方正对着镜面虐待发炎的耳洞,将耳钉拔出来又刺进去,几滴鲜血顺着耳垂流到脖颈。

    褚晏清夺过那只金属耳钉,抛进堆满污秽的垃圾桶里,“你应该去和导演打个招呼,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白忍冬幽幽道:“我不想去打招呼。你是我什么人哪,少来命令我。”

    “你搞清楚,影院是公共场合,外边还堆满了你的粉丝和媒体。你当还在互助会吗,你想怎样就怎样?”

    血迹沾在袖口间,白忍冬抬手擦拭,显出腕间几道狰狞的疤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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