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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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就有御医过来给她诊治, 在望面与切脉过后,倒也没看出旁的问题, 依旧是嘱咐着细养。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她被人唤去寝殿两回。可夜里当值的下人们便眼睁睁的看她,每回进去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就衣衫整齐的出来。虽然他们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可在她离开后,他们依着吩咐进殿端茶送酒的时候,寝殿里弥漫的那种风雨欲来的意味,无不让他们栗栗危惧。

    这事那夜里当值的管事哪敢瞒,自是都悄禀了王公公让其知晓。即便旁人不说,王公公这段时日也早察觉出不妥来了, 且不说九爷下朝回来后提也不提她一嘴,更遑论如往日般叫她来伺候,就单说九爷那一日阴郁过一日的脸色,就足矣让他看出不对劲来。

    他遂也悄悄的观察了她几日, 可也没瞧出什么异常来, 还跟从前一样, 白日里不是在墙根坐着, 就是回屋歇着, 依旧是那么个不怎么有活力劲的模样。

    但也唯恐她是身子不适却面上不显, 遂他也寻府上的大夫又给她看了几回。可所谓望闻问切, 在她这里缺了闻,而问她又不配合,所以大夫也诊不出个具体来,不免就委婉的提议说,最好是寻宫里头御医来看看。

    可御医不是没来过, 只是依旧没诊出个问题来。

    王公公内心不免就琢磨,这几回夜里没成事,那可能就不是她身子的缘故了。

    “她这会可还在墙根下呢?”

    “没呢,已回屋去了。”

    王公公想了想后,就吩咐了这下人几句,让他去办。

    等那下人匆匆离开后,他摇头叹口气。他觉得那个中缘故,八成是因她不愿伺候了。九爷又是那般心气,察觉她这边排斥抵触,又焉能抹开面强要?如此便也只能兀自堵着心窝着火了。

    当下人们捧着胭脂,水粉,扇子,香囊,绸缎等物进来时,时文修正坐在窗前,发怔的看着笔下画出来的枝叶。

    除了端来这些女人用物,下人们还给她两扇窗户给换上了碧影纱,替换了之前陈旧的窗纱。另外还轻着手脚将她桌前摆放在破瓷面花瓶里的草叶拿下,放入了崭新的珐琅彩细颈口的花瓶里。

    她却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反应,不询问他们为何这些过来,也不关注他们何时离开。她只在浑浑噩噩的看过很长一会笔下的画后,而后将画叠放起,依旧还是放入抽屉里。

    抽出一张新纸,她重新落笔时手都在发颤。若不是力度不够,她手指几乎都要掐断了那作画的细木炭。

    王公公见人回来,就问他们,她是如何反应。

    “没什么反应。”下人们回话道:“奴才们也依您吩咐说了,道是九爷特意让送来的,可她头都不抬一下,更别提露个高兴模样了。”

    “去的时候,她在做什么?”

    “画那杂草,就摆她桌上那破口的花瓶子的里草。画完之后她就一直在那看,动也不动的,魔障了似的。”

    王公公虽不知她为何就愿意对着株杂草作画,可想来她手头上有点事做,总归是好的,遂就吩咐下人去将九爷案上用废的那沓细纸,给她送去。

    说是用废的,却也不过是褶皱了,或上面滴了墨汁,也不耽误使用。下人捧着上等的澄心纸过来时,就见她还在窗边低首画着,只是瞧着脸色好似有些苍白。

    他不免好奇的朝那纸上的画悄摸看去一眼,但见那黑白色的枝叶,好似与花瓶里的杂草模样相似,却又好像不大相似。

    不知过了多久,划动在纸上的笔尖停了,那细木炭自她手指间滑落,跌落在了她刚画完的画上。窗外午后的光夹杂着风,从半掩的窗户透了进来,光落纸上,风吹纸页。

    吹折了一半的纸却让曲折过来的画落了暗影。

    抽出了那刚完成的画,她不可思议的看着。

    她竟是寻着那株草最丑陋阴暗的角度画的。

    浑身打颤,她伸手朝下猛地掀开抽屉,把满满一摞的画纸全都拿了出来。她一张一张的翻,一张一张的找,颤栗的眸光深陷在那叠黑白画纸里。

    全都是,无一不是。

    她呼吸急促,巨大的阴霾遮天盖地冲她而来。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是向着阳光画的。

    王公公想着九爷的事,在殿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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