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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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的襟扣。

    灰蓝色士卒服从肩上滑落的那刹,她能隐约感到来自背后的,那骤然灼人的盯视目光。

    身上衣物褪尽之后,她抬手拔了发间簪子,乌发披散下来盖住肩背的时候,她也抬腿跨进了浴桶中。

    “本王等你一刻钟。”

    他压抑着情绪的低哑嗓音传来。

    她抿唇应过,自浴桶伸了手臂出来,拿过旁边搁置的洗漱用具。清洗的时候她始终背对着他,可饶是她没有回头,却依旧能感到那一直落在她身上的,如影随形的灼烫视线。

    时间在水花溅起声与愈沉的呼吸中渐渐划过。

    在房间内的滴漏走过了趋近一刻钟时,时文修在身后人已然不耐的目光中,终于从浴桶中起了身。

    “过来。”

    她将擦拭完的长巾帕搁置一旁,披着长至脚踝的宽大绸衣,转身赤足朝床榻的方向步步走来。

    尚未完全近前,就被人攥了手腕一把拉扯了过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已经被他搂抱到了他的双膝上坐着。

    “主子爷。”

    手腕上攥的力道生紧,她忍不住疼的低低呼了声。

    他遂松了手,改为探入她微凉的颈后,细细摩挲后稍用力握住,迫她仰身抬头。

    她的目光不期与他那漆黑锋锐的眸光相触,当即下意识的惶然移开。

    禹王眯了眯眸,抬手抚她微颤的眉眼,继而一路向下抚过脸颊、唇角、颈子……

    感受着那轻薄粗茧的掌腹与她肌肤相贴,她控制不住的紧绷了身体。

    她不行,她怕他,身体压根软不下来。

    更别提起反应了。

    她心里知道这般不行,待会下来不仅自己会受罪,身子也会受伤。可是她身子压根不听她使唤,她越是想放松,身体却越发背道而驰的紧绷。

    在感到他掌腹开始覆上她腿侧的时候,她终是咬牙睁了眼,对上他沉暗的眸光,细了声儿请求,“主子爷,您能多给我些准备时间吗?”

    闻言,他动作一顿,倏地抬眸看她。

    她看不懂他黑眸里的暗火,只是继续软了声解释:“大概是太累了,我今个有些不在状态。您若能多些耐心的话,届时您也尽兴些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床榻间若一味受着,即便受罪也逆来顺受的不吭声,那简直如自虐,她不想这样。上次的不愉快的体验已经给足了她教训,所以这回她想试着提前沟通下,至于他听不听且另说,可该争取的她还是想争取。

    “还有主子爷,我不大耐痛,到时候您能轻些吗?”

    禹王沉沉的盯着她,漆黑的眸里袭卷的不知是怒,还是欲。

    他真从未见哪个女子如此鲜廉寡耻,床榻间毫无羞耻感的与男人讨价还价。偏她还这般坦然,仿佛再正常不过的事。

    想到了什么,他唇线讥诮的牵了下,寸寸收回唇边冷笑的那刹,面上已罩了层薄霜。

    在见到他那瞬息难看下来的面色时,她的心就凉了下,因为她意识到谈判失败了。行不通他的路,她只能逼自己尽量软了身子,以期能少受点罪。

    可他已不再给她缓和的时机。

    骨骼分明的手掌握住她腰间提起她身子之际,他就强势的按她靠近,迫她朝他跪坐下来。

    她的脊背刹那僵住。

    她不行,她受不住。

    “止住!”

    他喘着气,冷喝的制止她的乱动。

    感受着腰间那只手掌愈发用力的向下按,她终是忍不住的呜咽出声,同时自救般的抓起他另外一只手,几分急切的让那手掌覆上她绸衣里的颤巍中。

    在他愕然的神色中,她埋首在他颈项间厮磨,薄弱的喘息。

    他不肯给她前戏,她,便只能自取了。

    闭了眼忍住那不被人尊重,被人肆意对待的难受感,她拼命不去想他的坏,只想他朗眉凤眸的俊颜以及想他从前的那些好。如此,她方能感受到感官带来的刺激,才能让身体逐渐软了下来。

    他低眸僵滞的看她,似有几瞬忘了反应。

    可待渐渐感受她身体的变化,他再看她那闭眸轻喘的模样,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渐渐浮现了薄怒。

    “睁眼。”

    摁住她双肩迫她从他颈项间离开,他掐了她下巴迫她仰了脸,“本王似乎跟你提过了,床榻间不许你闭眼。”

    时文修听出他的怒意,只能迷蒙着双眸看他。

    她其实很不解,为什么做这事的时候,他非得要她睁着眼。若他能给她足够的前戏倒也好说,可此回他既不肯耐心安抚她,又偏让她睁眼对上他那威厉冷寒的模样,难道他不知,如此她真的很难起反应。

    他没有继续动作,只是手指探入她丝间,慢慢抚着她濡湿的发。

    好得很。

    他沉眸看着她那乌瞳里的迷蒙之色渐渐转为清明,感受着她刚才还柔软的身子又再次恢复了紧绷状态,在几瞬的怒极之后,神色反而愈发的平淡下来。

    慢慢抽了身,他提了她的腰身将她推向了床榻。

    立在床榻前褪去绸衣绸裤的时候,他冷眼旁观缩在床榻里面惊惶不安的她,愈发的心硬。

    他不是不知,他这怒没来由,亦不是不知,她确是没了从前的记忆,所以刚她那会的动情并非是思及旁人所致。

    可他依旧还是控制不住那种没来由的怒意。

    怒到,他此时此刻不愿去想,对她异常苛责的缘由。

    床帏放下的时候,他屈腿入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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