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说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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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什么消息吗?比如山长有信鸽回转消息,得知了本官曾到了青山学院。”

    江河尴尬,“大人您也瞧见了山中养鸽子。”

    罗非白:“第一天去就瞧见了苞米架子,这些苞米总不会晒来喂你们这些学生吧,自是喂鸽的。”

    军中养鸽也是用的这种路数,一般百姓便是读书人也接触不到信鸽这种金贵的存在。

    江河不知其中深浅,只当眼前人博学。

    “我是那几天瞧见信鸽回笼,想着大抵是山长最近也是惦记县里之事的,所以.....”

    江河也觉得有些尴尬跟羞惭。

    好像他在山长跟罗大人之间偏向了后者,言行何尝不是一种叛变。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功德若在你身,降于你母亲,这样一想,是不是觉得舒服很多?”

    江河恍然大悟,登时没了萎靡惭愧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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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的时候,瞧见原本回了厨房那边的阿宝抱着一大包东西朝他招手。

    “姑姑?怎么了?”

    “哝哝,给你。”

    塞过来的东西十分滚烫,却带着强烈的麦香,江河低头,瞧见油纸中抱着刚出炉的烤馕。

    是外祖他们在外走南闯北学来的手艺,在南方不常见,但他年少时也见过母亲跟小姑姑一起忙碌做馕的样子,刚出炉的,母亲急着用布包好,让他速速送进县里给婶婶他们吃。

    好吃的,特别好吃。

    江河低下头,抱紧了滚烫的馕饼,“姑姑....你对我太好了,真的,我....”

    母亲没了,他又感觉到了血脉亲情。

    滚烫滚烫的。

    陈阿宝压根没理泪眼磅礴的小外甥,而是快步跑到刚出门的县太爷面前。

    把剩下的一把包馕饼塞过去。

    太多了,消瘦体弱的大人差点被饼压得踉跄。

    罗非白:“?”

    江河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抱着的是一个馕饼。

    而大人....七八个。

    怀里的饼好像开始凉了。

    ——————

    罗非白带着饼点了人,又分了一些饼给同行的人,待他们赶到青山学院,个个都吃得饱饱的,干劲十足。

    江沉白有些担忧。

    “大人,曹山长人脉非同小可,若是您趁着他不在突然查山,查出什么还好,一旦查

    不出什么(),他要在儋州上官那边告您一笔▆()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可是麻烦得很。”

    罗非白:“无妨,本官这里有张信礼的供词,既有查案的缘由,法规上无可指摘。”

    江沉白惊疑,“这人不是要护着曹山长,也肯写下关联青山学院的供词?”

    罗非白:“没,我让他写了两份,其中下面一部分撕掉,上面一部分提到了红花案铁屠夫,至于铁屠夫关联了多少案子,疑似哪里有受害者,那就是本官说了算。”

    ——————

    拘于礼节,罗非白还是带着一份供词到了学院老先生面前,让后者看完。

    老先生脸色一变再变,后才说:“没想到那凶手竟是铁屠夫,红花案啊....”

    “莫非,那李静婉就是铁屠夫害的?”

    罗非白:“是的,这上面是张信礼的供词,若是是拿到知府面前,本官未曾对此查验,日后恐怕要被宋知府怪罪,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来查了,可惜山长不在,若有冒犯....”

    老先生有些支吾犹豫,“如此大规模查,的确不太好,而且这供词为何下面没了,仿佛被撕了....”

    罗非白:“您是怀疑这是本官撕的?”

    老先生:“大人这话说的,不敢不敢。”

    罗非白:“那除了本官还能有谁如此大胆呢?”

    您这语气是不是过分理直气壮了。

    老先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慢吞吞说:“大人若有些隐秘的原因,这么做也不太好吧,我们学院怕也是为难。”

    罗非白表情更为难:“您猜,我为何要撕下面的供词,是不是这张信礼供出了什么,本官实在不好将它暴露于人前,万一让人知道....”

    指认了谁?

    那张信礼会指认谁?

    老先生思绪繁琐,表情微僵。

    罗非白此时故意一叹,果断起身,“那本官现在立即带人下山,可不能扰了学院清净,坏我们阜城文曲气运。”

    老先生一想到官府要查案,结果被学院拦下,还是红花案....将来还不知如何人云亦云,肯定会说他们学院藏污纳垢,张信礼又恰好曾在学院读过书。

    其他县城的学院早就盯着了,肯定大肆宣扬,那这跟学院内万一真有人为非作歹有何区别?

    读书人脑子好使,预判到将来局面,立即有了决断。

    老先生体态顿时抖擞,宛若一步三台阶。

    “等等,罗大人请留步。”

    “查,一定要查,还我青山学院一方清净,若有脏污鬼祟,请务必查清。”

    老先生气态刚正,一改此前圆滑抗拒的姿态,一力支持,罗非白则在边上赞誉青山学院门风清正,若有歹人作恶,那必然是自身不好。

    “就好似那宝来楼的荷叶鸡,有些鸡好吃,有些鸡难吃,一样的技艺,全然在于鸡不同而已,老先生要放宽心才是。”

    老先生:“对对对,大人所言有理。”

    “那肯定是鸡的问题。”

    县太爷认认真真安抚着,附近的学子跟先生们只觉得脑袋闷闷的,而闻讯赶来的沈安和更是表情微窒。

    嗯....他也曾见过年少罗非白,是个木讷隐忍的秀梅少年人,怎的十几年后再见,老奸巨猾成这般。

    果真是官场磨砺人心啊。

    不过....他们刚下山欲走那条小路进山搜查。

    “大人,大人,不好了。”

    老王快步而来,面带急切,江沉白一看就皱眉,而罗非白则是抬手压了下江沉白的动作,等老王上前既问发生了何事。

    “徕钧府来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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