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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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轻举妄动。

    正当僵持之时,琴师突然一挥手,将琴弦拨出巨大声响,甚至有些刺耳,震得树叶落下,周围人也因此音,换得些许清明。

    不知是谁冒出一句:“陛下易感期到了?”

    众人皆恍然,继而便露出算计之色,他们百般劝谏却不得,陛下的后宫到如今都是空无一人,若是今日……

    众人心思动摇,反正乾元在易感期时,受本能影响,总是神智混乱,少有清明时刻,只要将坤泽送到陛下身边,必然会……

    脚步挪动,就连坤泽都忍不住意动,如今后位空悬,若他们能够抓住机会,说不定真能坐上哪个位置。

    众人向中间靠近,有人甚至露出迫不及待之色,居然向舞台中央跑去。

    正当这时,侧边突然出一声利刃出鞘,寒鸣震人,吓得众人慌张往那边看。

    只见宁清歌突然站起,几步走到旁边侍卫身边,单手拔出对方腰间佩刀,眉眼有寒气凝聚,结成

    薄薄一层冰,冷冷扫过众人。

    向前的脚步骤然僵住。

    侍卫是不敢将他们如何,可之前连抄屈家、许家,甚至屠扬州一的宁清歌可不会管那么多,就算她不再是北镇抚司的巡抚使,也是大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虽过去一年多了,但他们依旧拿不准陛下对宁清歌的态度,可陛下重用宁清歌这事做不了假。

    只是杀他们其中一人,就能震慑全部,想来陛下也不会将宁清歌怎样。

    众人咽了咽干涸嗓子,冒出些许胆怯之色,后宫之位虽然重要,可留得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他们考虑之时,盛拾月却连退三步,差点脚步摇晃往地上跌。

    宁清歌眼眸一动,带着警告的视线冷冷扫过众人,继而提刀大步往高台上跨。

    白袍衣角被掀起,烛火落在刀刃上,滑落在刀尖,寒茫刺眼。

    快步赶来的宁清歌,直接略过南诏女王,连眼尾余光都不曾给予,直接抬手揽住盛拾月的腰,眉眼舒展些许,就连声音都温和起来,略微焦急地喊道:“陛下。”

    盛拾月没有一丝防备,一下子就瘫软在宁清歌怀里。

    熟悉的樱花香气涌来,将人包裹在其中。

    宁清歌突然沉默了下,手臂收紧,越发抱紧怀里人,好像生怕别人抢走一般。

    她偏头看向后面,声音又变得冷硬,满是威胁之感,几乎可以说是喝声道:“陛下身子突感不适,我先带陛下离开休息,诸大臣请自便。”

    众人刚想说话,她手中的长刀突然落地,发出清脆响声,刚刚冒出的胆子就这样消失殆尽,众人缩着脖子,只能不甘。

    而宁清歌却不在乎她们,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往寝宫中。

    白袍飘然,绯裙垂落,带着翡翠镯子的手勾住对方脖颈,无意识地埋在对方怀里。

    “宁清歌……”

    “臣在。”

    沉稳的声音让人卸下防备,强撑的人突然一松,宁清歌脚步依旧,不曾有丝毫摇晃,直直向前头走去。

    身后压低的不甘声响起,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见一直隐在远处的武安君突然站起,踏上高台,拽住南诏女王的手臂,居然摆出和宁清歌一样的说辞。

    “南诏女王也忽然身子不适,本官先带她下去休息。”

    她话音一转,眉眼间的冷冽与刀疤相衬,莫名多了几分煞气,警告道:“今日宴席到此为止,你们的那些小心思都给本官收好,不然……”

    “北镇抚司虽被撤销,但我武安君还在。”

    她冷呵一声,拽着南诏女王的手臂就走。

    再看寝宫之中,樱花香气更浓,柜子被拉开,清虚丹却散落一地,长颈瓷瓶摇晃滚向远处。

    木床旁边,绯色衣裙的人拽住白袍人,便往柔软床铺里倒,整个人都陷入里头,呼吸渐乱。

    荔枝香气被勾得泛滥开,与樱香勾在一块,交缠交融。

    理智的弦崩开,宁清歌往她身上倒,偏头要吻住对方脖颈,却被人压住肩,抵在若即若离的距离。

    “陛下……”低哑的声音携着情欲,凉薄清冷染上绯色,不知是盛拾月的衣袍褪了色,还是旁的。

    底下那人掀开眼帘,不知被情潮席卷的人是谁,反倒是盛拾月更清醒,即便被坤泽压在怀里,也能出声询问:“你是谁?”

    她并非看不清,泛蓝的眼眸清楚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可她却一字一句问道:“你是谁?”

    对方一愣,忽而明白盛拾月在问什么。

    她张了张嘴挤出一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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