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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的,一点都不痛的。
会好的,很快就会好了。
他从未在一件事上如此地坚定过,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却像着了魔似的,对准自己的锁骨将剪刀扎了进去。
挑起那处纹身,将图案连着上面的肉生生剜了下来。
剪刀掉在地上的时候,钟衍笑了,笑得那样愉悦又满意。
血水顺着起伏的胸膛浸湿了前襟,钟衍却仿佛丧失了一切感知,感觉不到痛、也听不见耳旁呼唤自己的声音。
跌落到迎来的怀抱中,终于闭上了眼。
贺泊尧,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你永远标记不了我。
永远。
-
因为伤口发炎,钟衍躺在床上高烧烧了整整三天。
混沌中有人给他的伤口上药,钟衍差点被疼醒,也能感知到有人往他的静脉里注射液体,身体却像被凭空而来的力道压制着,怎么也醒不过来。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大骂:“我从来都当你只是稍稍偏执了一点,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直到第四天钟衍彻底清醒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竟然又是莘辰的声音。
之后的好几天莘辰本人都没再露面,只是定期让助理把药送到忠叔的手里。
直到这天贺淮朝掂着食盒出现在兰庭壹号,莘辰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没多久也跟着过来了。
虽说连贺淮朝自己都是整日咳嗽药不离口,看到现在的钟衍,目光还是忍不住微微愣了一下。
阿衍初到贺家也不过刚刚成年,那时候肩膀虽然单薄了点、面容稍显稚嫩,但至少会跑会笑、是个有朝气活生生的人。
近两年自己与他见面的次数并不算多,但恰好是因为这一点,没有人能比自己更为直观地感受到钟衍的变化。
眼见着他原本强健的身体底子就这么一点点被折腾废了、整个人的气场也是越来越阴郁,贺淮朝其实是想多开解开解他的。
但孽毕竟是自己亲弟弟造下的,站在钟衍的角度,自己无论说什么都难免带着私心。
支开莘辰,贺淮朝陪着钟衍在后院假山边静静待了会儿。
钟衍手里捏着喂鱼的饲料,大部分时间却都是在发呆。
贺淮朝视线缓缓落在钟衍身上,张了张口,很想问上一句:阿衍,你还好么?
可转念一想,自己这话又纯属多余。
就钟衍现在这个样子,他说“好”,估计也没有人真的会信。
思虑半天,最后只轻声说了句:“抱歉。”
“我没想到他现在会变成这样。”
贺淮朝的话将钟衍从失神中拉了回来,意识到大哥口中的“他”是在说贺泊尧,钟衍眼睫眨了眨,这才想起要把鱼食撂进池子里。
贺淮朝视线一转,刚好看到钟衍锁骨上方覆着的纱布,心绪一时之间五味陈杂,最后只叹了口气:“阿衍,下次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
“他在你身上纹了什么?值得你对自己下这样重的手?”
“铃兰花。”钟衍淡淡回话,顿了顿:“和他手腕上的一样。”
贺淮朝眉间的神色变了一下,几不可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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