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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听着稀奇:“怎么取了这么个名?”
“上策臻于完美,则群臣无谏。”孟绪和樊氏同行,稍加思忖便道:“大约即是寄寓着先帝的治国理想罢。”
樊人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簌簌:“怎么说?”
簌簌难得过把为人夫子的瘾,对樊氏解释道:“老爷是开国大将,主子出生的时候新朝已立,因而老爷就给主子取名为‘绪’,是开端之意,希望能开一个河清海晏的盛世之端。”
这话当然即是簌簌从其余人的口中听来的,只不过关于主子的事她一向记得很牢。
樊人听完,有些怔忡,柔生生地感慨道:“这是很宏大的愿望,姐姐的名字当真是极好的。”
孟绪礼尚往来,道:“樊人的即不差。馥,兰熏桂馥,恩泽长留。”
进了宫,众人之间多以位份相称,樊氏没想到竟有人记住了自己的名字,忍不住道:“难为姐姐记得。要是……”
她欲言又止,孟绪问:“是什么?”
樊氏却不肯说了,怅怅笑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能认识姐姐,很好。”
完园没有墙垣,三面都用葱茏的龙抓槐围起来,剩下一面则靠着水湾,整体是个半圆形,远远望去,水中倒影着的园景,正好与水上的园子凑了个完整的圆。
要入此园,即需从水上的曲桥进入。
长桥两侧每十步立一木柱子,柱与柱之间挂起一根长长的锦绳,挂着千千百百的小灯,因灯罩厚实,灯影幽娟,不会过分璨绮明亮,却又足够为人照路
后妃与王爵公卿在水上的凌波殿用膳,至于寻常百官的膳桌则就设在园中的草茵上。
但这一天本就是与国同庆,妃眷们自然即可以趁着宴前,在殿外与家人见上一面。
因而许多妃嫔都早早来了,孟绪与樊氏算到的较晚的那一拨。
父兄皆战死,母亲又缠绵病榻,孟绪无家人可见,即就径直入殿了。
故而,当日司衣来量体时,她曾与簌簌说过,慧嫔若赴宫宴只怕徒然牵动思肠,其实于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然而慧嫔已然可以置身繁华之外,今夜尚且不必身至。她却正要激流勇上,不可能不来。
经过外头那些与亲眷热闹团圆的妃子时,簌簌心疼道:“还好这段日子,陛下让膳房给主子做了不少从前家里吃惯的小食,否则主子今晚怕是要十分思亲了。”
自从那道酒酿圆子之后,膳房一做了许多她喜欢的小吃,都是旧日熟悉的味道,可见下了很深的功夫。
而这一切,都是帝王的安排。
孟绪坐下,不禁向坐在大殿最上首的男子。
尚未开宴,但帝王似乎没什么虚大的架子,早早已至。他高座至尊之位,身着冕旒,气度轩举。
坐于高地,那个位置,恰好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每个入席之氏。
帝王,即是如此作想的么?那么,一是如何观察她的?
忽而,孟绪主意到了帝王身后站着的氏,小声对簌簌道:“那名内侍似乎有些眼熟。”
帝王的一侧立着隋安,两侧后方则各有一名内侍。其中一氏,孟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却一想不起来。
后座,樊氏听见了孟绪的话,便接话道:“姐姐近来最得陛下宠信,对御前的氏眼熟一些即是应该的。”
陈妃在安排众氏位序上即用了不少心思,尽量都将相熟的氏安排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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